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对于傅寒洲和封承霄来说,自己确实就是个好糊弄的小笨蛋。
他们要想骗自己,可以轻轻松松地骗自己一辈子。
他可以当成老公出了国,然后继续联姻,结婚生子。
他们俩之间的人生道路成了交叉之后渐行渐远的两条线,再也没有交集。
这个念头似乎打动了他,踩在地上的巴洛克风小皮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面前欧式雕花的房门,觉得对方是个会把他的幸福生活全部吞噬掉的怪物。
他抿着红红的嘴巴,眼底闪过犹豫和踌躇。
心底的那些恐惧驱使着他,让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带着彷徨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他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就这样轻轻的注视着门口。
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似乎是在接电话。
声音穿过楼梯传了上来,在空荡的别墅里面回荡,纤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像是终于被唤醒一般,眼皮都抬了起来。
片刻过后,他鼓起勇气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
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或许只是因为哥哥不小心在哪里沾上了这种味道,又或许是类似的味道因为稀释被自己闻错了……
哥哥对自己那么好,他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他赶走了那对令人讨厌的父母,让自己衣食无忧,是他把自己从地下室里抱出来,无怨无悔的陪着自己,连那些价值连成的股份都可以拱手让出……
他那么喜欢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应该试着多相信他一些。
站在门外的少年稳了稳心神。
当心里的想法从怀疑转变成为傅寒洲洗清冤屈之后,连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许多。
他飞速扫了一眼万表上的时间,推开房门。
朝里走去。
-
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傅寒洲火速往回赶。
傅延振那个老东西最近像条疯狗,见谁都咬,连看到自己都恨不得连骨头带血撕下来一块肉。
坐在车厢里的男人面色阴郁,他一连拨出去好几个电话,声音从容又冷淡的吩咐了什么。
却又在目光扫到窗外,看到不远处那家花店的时候面色平缓了许多。
那辆奢华无比的跑车稳稳停在路边,俊美如天神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不多会儿便抱着一束开的浓郁的山茶花走了出来。
他给微信置顶上的宝贝老婆发了几条消息。
但或许是对方没有看到,所以迟迟没等到回复。
傅寒洲到家的时候,感觉到气氛有些隐隐的不对。
封承霄先他一步走了回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见到自己过来,他只是淡淡的往这瞥了一眼,连嘴角都跟着扯了扯。
有些压抑,又有些幸灾乐祸。
傅寒洲眉头没来由地跳了跳。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连心脏都空了半拍。
他习惯性的往楼上走,却在拐弯处即将走向主卧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主卧的门紧紧闭着,反倒是自己的房间,房门隐隐约约的打开了一条缝。
心底的不安到处蔓延,傅寒洲抱着花束的手指紧了紧,推门进去。
窗帘拉上了,遮住了外面的灯光和月色,屋里黑沉沉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习惯性的想去开灯,只是手臂才刚刚抬起来,他就听到了少年细软的嗓音响起,带着久违的熟悉的甜蜜,轻轻地喊他,
“老公……”
柔情蜜意的依赖几乎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傅寒洲开灯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老婆,仅仅是一句称呼,他就忍不住连心脏都开始发抖。
他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小猫的软垫踩在地板上,连呼吸都越发清晰。
对方环住了他的腰,软乎乎的脸颊贴在他胸膛处,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他,
“你怎么不理理我呢,老公?”
温热清甜的喘息咫尺可闻,清甜的呼吸透过薄薄的一层衬衫落在他皮肤的纹理上,像是毛绒绒的小猫尾巴从上面蹭过,连心头都开始发痒。
傅寒洲喉结下压,整个人僵硬的不成样子。
紧张,惊喜,依赖,缠绵。
房间里的一切尽数被黑暗笼罩,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他怀里少年的剪影。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两道呼吸交融在一起,只剩下有力的心跳声。
一切都似乎又回到了他回忆中那个甜蜜还有美好的时刻。
偌大的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娇娇老婆,乖巧而又温顺的依偎着他怀里,用那种甜甜的声音问他,
“你不要我了吗,老公?”
“轰隆”一声巨响在脑海中炸开,傅寒洲的手臂下意识的紧了紧,他的声音几乎要不受他的控制,
“没有。”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有些着急的去吻对方的额头。
像是生怕晚一秒,对方就会误解他一样。
“没有,老婆。”
“我一直很爱你,我很想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和你长相厮守。”
“我只会害怕你不要我,我怕你甩开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永远忠诚的跟在你身后……”
炽热的吻落在额头上,沿着精致的鼻梁往下蔓延,在最后即将要落到对方嘴巴的时候。
靠着他怀里的少年偏了偏脑袋。
他的吻落了空。
房间里的灯随之亮起,他泛红的眼眶和落了空的爱无处遁形。
反倒是他以为满心爱恋依偎在他怀里的人,正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表情莫名冷静。
他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从天上踏月而来,不谙世事也不懂情爱的小仙子。
他就这样冷冰冰的看着自己为他痴狂,为他心动,却没有半分反应。
“老公。”
“哥哥。”
“傅寒洲。”
软甜的调子从嫣红舌尖吐出,他一个一个的念着自己的称呼,又有一些天真的歪了歪脑袋看自己,轻轻问着,
“好玩吗,傅少爷?”
傅寒洲喉结下压,那双总是冷静清贵的凤眸闪过慌张,他的手指握在少年肩膀上,紧张到几乎要语无伦次,
“老婆——”
纤细柔白的手指抬了起来,指间抵住他的胸膛,轻轻的往后推,
“你在叫我吗,傅少爷?”
“是在叫被你打晕带走关在地下室里的姜洛洛,还是在叫你未来会联姻的富家千金大小姐?”
那双弧度圆润的杏眼格外认真,因为足够清澈而坦诚,越发让人显得无所遁形。
“不会联姻!”
傅寒洲下意识地否认,语速极快,
“以前是我混账,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考虑好你的感受,是我不好。”
“我永远也不会和别人联姻,宝宝。”
“我会永远守护着你,我要娶的人只会是你——”
“我可不是能生宝宝的女孩子。”
仰着一张小脸的少年看着他笑,浓密的长睫在眼尾处上翘,声音又甜又从容,
“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我从上到下都是男性特征,我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女孩子,都不会生宝宝。”
“你去娶那个让你豁出命去也要娶的女孩子吧,傅寒洲。”
抵在男人胸口的手指微微使劲,指尖戳着对方胸膛的肌肉,又恶声恶气地继续用力,
“那些裙子我已经全部让人丢掉了。”
“马上你也会被我丢掉。”
面容清贵冷冽的男人长眉拧起,他又急又慌,像是找不到出口的困兽,
“我可以解释的,老婆——”
“解释什么?解释是为了保护我?解释你那位好爹下的追杀令?”
大概是他胸膛处的肌肉太硬,少年收回了继续用手指戳他的动作,手指并拢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动作从容又狭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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