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他硬生生的把自己屁股定在座椅上。
最终在许昔流的如坐针毡之下,男人整整吃了三大碗饭,完全看不出来胃口不好。
整顿饭一口没吃的许昔流:“......”
萎了。
事已至此,他也被磋磨的胃口了。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回房了,背影里透露出一股深沉的忧伤。
许昔流抓了块面包垫吧着,决心晚饭之前都不再出门了。他要自己好好静一静,不然看到男人那张脸,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与许昔流不同的是,秦罹非常饱。
说饱可能还不够全面,准确的来说,他吃撑了。
刚开始还没什么,他只是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思考自己反常的举动和怪异的心情,然后看着青年的脸继续吃,不知不觉就足足吃了三大碗饭,超出他平时的饭量,若不是最后回过了神,说不定他还能继续吃下了第四碗。
太可怕了,许昔流到底有什么魔力?
秦罹忍不住想。
沉思着在餐桌旁略坐了坐缓解了一下撑到不行的饱意,秦罹才艰难地上楼。
一回房就调取了昨晚的监控。
他还是在意那碗许昔流亲手做的粥。
其实也不是在意粥不粥的问题,就是许昔流说那是他亲手做的粥,他也不是非要吃对方做的粥不可,主要是他说那是他亲手为他做的,吃不吃的其实也无所谓,那个粥的味道也就一般,就是这个亲手的问题比较严肃......
昨晚秦罹一直都没下楼,不知道餐厅厨房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将监控调整在昨晚晚饭的那个时间段,果然看见青年如期出现在了餐厅。
秦罹勾唇一笑,本以为能看见对方一脸歉意与体贴的进入厨房为他煮粥的场面,没想到是青年与管家说了几句话后,直接带着粥离开?
直接?
秦罹眉头一皱,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不死心的拉了拉监控,发现那碗粥在青年出现在餐厅之前就已经放在了桌子上,青年只不过是把它带上了楼。
那碗滋味不错的海鲜粥居然不是对方亲手做的??
秦罹不敢置信,把监控拉到今天,看见他坐在餐桌旁,而厨房里青年毛手毛脚鸡飞狗跳,一点也没有他所以为的贤惠可人的模样,在一整个厨房的战战兢兢之下,最终搞出了那样一碗奇形怪状的粥。然后监控里的就是他不知实情喝下那碗粥的画面,甚至秦罹还能听得到自己快要喝傻了说出来的胡话。
他脸色黑沉如墨,咬牙切齿。
该死的,这小狐狸居然蒙骗他?
他气的拍了下桌子,不小心拍到了键盘,于是监控回放了一小段,里面又传出了他的一声干呕。
秦罹的面色顿时就更黑了一层。
他气恼地关了监控。
恰巧书庄桉把工作事宜发给了他,秦氏目前正处在关键时期,完全离不了他。于是秦罹只好先将憋屈的心情收起,面沉如墨的看文件,面沉如墨的开会,面沉如墨的吩咐下属,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一把什么叫阴云罩顶,把一众高层搞得战战兢兢,深怕他们这个疯批老板一言不合开始发疯。
只有庄桉无声叹了口气,心想该不会还是和那位医生有关吧,每当老板露出这种表情,绝大可能就是又与那位医生有什么不愉快了......
秦罹处理完工作,还是觉得胸口一缕郁气堵着,他冷哼一声,驱动轮椅去了四楼观景台。
别墅最上面的观景台地势很高,身处其上能将整个庄园的情况收入眼底,自然也能瞧见更远的地方,是个不错的散心之处。
每当秦罹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他都会上来看看,坐一坐。
秦罹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绿意,又想起来了那碗粥,拨开迷雾之下,他今天的种种举动都像是笑话一般。
于是胸口再度一堵,忍不住咬牙:“许昔流......”
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发现他误会了那碗粥是他做的也不拆穿,居然就这么顺势应下了。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借着这碗粥在他心里留有一定地位,缩短距离,好让自己对他放松警惕然后方便下手?
哼,诡计多端!
秦罹自认自己看清了青年的心理,冷笑,一边吹着风,一边阴沉地在心里思考之后要如何揪出这只狐狸的马脚,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露出可怜害怕的神情。
他在观景台上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是个阴天,不见太阳,风飕飕的吹。山林间的风本就要比别处来的大一些,这小风在山林作用的加持下也变得大了一倍,越接近傍晚风越大,傍晚暮色四合的时候,风大到已经开始呼呼的吹,林间的小树都被吹的一折一折的。
然而秦罹浑然不觉。
他感觉到了风吹在身上的凉意,也感觉到了今天不太美妙的天气,风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服贴在皮肤上,引人战栗。然而这阴沉沉的天色完美契合他的心境,叫他忍不住在观景台上一待再待,欣赏阴沉沉的美景,嘴角挂着阴恻恻的冷笑,心底盘算着阴冷的计谋,整个人阴上加阴。
最后,在夜幕彻底降下来,凉风变成寒风的时候,秦罹才想起来回去。
走之前,还没忘记冷笑一声。
然后冷笑半路夭折,转化成了一个喷嚏。
秦罹不以为意。
只是到了晚间的时候,他就不对劲起来,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
具体表现为浑身发冷,头疼,喉咙痛,嗓音喑哑。再进一步说,就是他吹冷风重感冒了。
钟叔发现后,焦急的不行,一边吩咐厨房给秦罹熬驱寒的姜汤,一边操心地把秦罹书房卧室的窗户都给关上了,只留下一条小缝用来透气。他回头看着男人身上薄薄一层单衣苦口婆心道:“先生你没事去观景台干嘛,去也就算了,还穿的这么薄,一待一下午,这下好了,感冒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
秦罹头部隐隐作痛,听见管家的话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强调:“我身体很好。”
话刚说完就是一声喷嚏。
他:“......”
表情阴沉。
管家见此,去敲了许昔流的房门。
许昔流刚洗完澡换上睡衣,就听见了管家的来意。
他揉揉眉心,心想主角攻真会生事,每次都是他准备睡觉了才搞事。次数一多许昔流感觉他暴躁的脾气都快给磨没了,或者也可以说是麻木了,但拿了人家的丰厚薪酬,就要干活,许昔流认命地换了身衣服跟着过去看看男人究竟是怎么样了。
秦罹目前还待在书房里,在同一层,但有些远。许昔流一进门就看见男人垂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样子。
对方低着头,细碎的黑发半遮着眼,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看过来,黑沉的眸子较之以往的机警敏锐,多了分迟缓。唇瓣有些干燥,苍白的俊脸上却是浮起两团潮红,平日里的阴戾被病气遮掩了不少,乍一看,还挺引人怜惜的。
许昔流眉心一蹙,走过去,伸手不客气地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掌心之下的皮肤不正常的发着烫,明显是发烧了。
他沉声对一旁的管家道:“不止是感冒,应该是起烧了,先量下|体温吧。”
许昔流一边翻找体温计,一边问管家男人下午干了什么。只不过一下午的工夫没见,他很难想象对方是怎样把自己作成这个地步的,而他自从中午别别扭扭喂过男人饭、两人气氛格外诡异后就没再出过门,自然也不知道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昔流自己心里有过离谱的猜测,然而当听见管家说的话后,他还是没忍住震惊反问了一句:“穿着单衣吹了一下午风??”
钟叔沉重点头。
许昔流扭头瞅了瞅秦罹身上薄薄的单衣,又瞅了瞅窗外被风吹的摇来摇去的树枝,沉默了。
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春寒料峭,早上晚上都挺冷的,别墅里温度适宜自然是没什么,外面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今天天气本来就不太好,阴天加上风大,这种情况下男人能够穿着这么薄的衣服在外面坐住吹冷风一下午,他也是蛮佩服的。
许昔流长长叹了口气,话不多说开始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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