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才不到六岁,一个人没法活。周嫂她们能帮着操办丧事,却管不了小豆子,沈之洲就把小豆子领回家了。
这会儿两人已经生活在一起快两个月了。
沉吟片刻,宋清回道:“跟我俩过也行,家里多个人也热闹。”
这事儿就到这儿,宋清又提起别的话题,“今日十五,阿淇不过来?”
正月十五元宵节,在别的地儿是要举办灯会的,可以前穷,从没办过。不过大大小小也是个节日,矩州地界的百姓都会过。
这日家家户户都吃不得荤腥,要茹素,尤其要吃白水煮青菜豆腐,所以今日的青菜豆腐是卖得最贵的时候。
“估计一会儿就来了,大门的钥匙他有,我俩出去买青菜?”
自从宋清一走,沈之淇也不让他阿哥去接他了,路都走熟了,而且租的院子就在县里,要不了多久就能走到。他阿哥去接他的话他还真不放心。
“成。”宋清应了一声,放轻手脚去屋里换了身衣裳,便带着沈之洲往街上去了。
第63章 按摩
是夜。
桌上燃着蜡烛,沈之洲坐在桌边,就着烛光翻阅书本。这是宋清从江南买了带回来的,足足两大箱。
宋清给沈之洲倒了泡脚的药水,又草草洗漱了才回屋。租的院子不像家里那样,浴间和卧室连通,而是分开的,也没有安装放水装置,洗浴就要麻烦些。
之前夜里有舅娘和沈之洲住。舅娘心细,也是把沈之洲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宋清是放心的。不过他回来了,今日下午去铺子里看过,舅娘嘱咐了些事情,夜里没再过来,回了白溪村。
宋清走多久舅娘就在县里住了多久,也该回家看看了。
“明儿再看,别把眼睛看坏了。坐好,我给你揉揉脚。”宋清坐在沈之洲斜对面,单手提过燃得正旺的火炉,弯下身捞起沈之洲的脚放在膝上,脱了兔皮拖鞋就揉动起来。
这兔皮拖鞋还是他去江南的路上,想起来天冷了,沈之洲洗了脚再穿布鞋容易脚凉,休整的时候就出去寻了好颜色的兔皮,请马老板娘给纳的。
没法,商队不能停太久,一干大老爷们儿里只有马老板娘一个女人家。好在马老板娘性子豪爽没多想,接了兔皮没几日就给人纳好鞋了。于是下次找到信差的时候,宋清就连拖鞋也一并寄给沈之洲。
拖鞋带着鞋跟,外面看起来就毛茸茸的,里面是专门挑的兔子腹部毛,摸起来比外面还舒服。这会儿沈之洲的脚拿出来还暖洋洋的。
沈之洲坐的是椅子,上面铺着舅娘去集市上寻来的兽皮,是几张缝合在一起的,不大好看,但是也暖和得很。
听了宋清的话,沈之洲合上书,靠在椅背上,任人把他的脚拉过去放在膝盖上,“小心点,别把裤腿点着了。”
宋清点点头,两手力道适中地揉按着脚底的穴道,“脚开始浮肿了,难受吗?”
方才沈之洲泡脚的时候他就看见了。沈之洲脸上掉了点肉,腰身却起来了,脚也有点肿,总归不会舒服的。
他一走就是三个多月,居无定所的,沈之洲又没法给他写信,他心里担心了就只能多写家书,多看书,了解了解孕期的反应。想着沈之洲可能缺什么,商队到城镇的时候他就去买,托人送回来。
虽然舅娘待沈之洲好,他能想到的舅娘都考虑到了,总还是要自己亲自做些事情心里才踏实。
在路上的时候就担心有些东西被信差弄丢了或是别的什么,还好回家一看基本都送到了。虽然信差收费高,还是应该感谢人家的。
沈之洲不怕痒,看着握着他脚的男人,心里却像被挠了一样,又酥又麻的。无意识地动动脚趾,摇摇头,意识到对方低着头看不见,接着道:“不难受,没什么感觉。”
圆润的脚丫子憨态可掬地扭了扭,宋清两根手指将之捉住,捻了捻、捏了捏,又握在手心用掌纹挤了挤。
脚丫子被这么一番揉捻,立刻支棱起来,“重重”地推了一下宋清的手。
“别动。”宋清抬起头,只见沈之洲正笑眯了眼看着他,脚丫子还是不老实地动来动去,于是他也笑起来,一下一下有规律继续按。
沈之洲大脚趾有节奏地点着宋清的虎口,懒洋洋地问:“我们明天搬回家吗?”
“怎么了?不想住城里?离医馆近多方便啊。”宋清给这只脚套上鞋子,换另外一只脚揉。
“没有啊,家里方便很多。你都回来了,我们就回家吧。”趁宋清没握住,沈之洲用脚掌踩了踩他结实的小腹。
警告地看了笑吟吟的人一眼,宋清再将作乱的脚抓牢了。
“行,明天搬回去。正好给舅娘他们带了东西,一并送过去。”不止是王兴义一家,还有郑大、张升家,别的关系不错的几家也有。
年初一开始就有人上门拜年了,舅娘已经张罗着请人吃过饭,两人还是要去拜一趟年的。虽然十五过去就出了年,但心意要到。
先前是他不在家,沈之洲也行动不便,这会儿他回来了,该走的人情就要走起来。
顿了顿,宋清接着道:“今年和表哥他们商量商量,菌菇在我们家地里种,之后我们俩就不种了。”
沈之洲想想也点点头。
不种也好,少挣点就少挣点了,去年宋清就忙得脚不沾地,今年还是轻松点好。
两人又话了会儿家常,沈之洲两只脚都揉过,宋清就从怀里摸出一对平安扣。
平安扣质地清透,色泽红润,一看就是祥瑞的,招人喜欢。不是赌石时开出来的红翡又是什么?
“这是什么?”沈之洲接过平安扣,就着闪烁的烛光细细打量。
宋清就顺势将在江州赌石的事情,当做趣事说给他听。从范理如何如何质疑,到最后江州玉行多么多么趋之若鹜,事无巨细,一样不落。
鸡蛋大小的红翡,最后被宋清抠了最纯正的部分,做了对平安扣。剩下还有整整两大块,被江州玉行的两大巨头买了去,也卖了八千多两银子。
红翡还是一整块的时候,几位老板已经把价钱顶到一万五千两,不过宋清没卖。
起初他也不热衷于玉啊翡啊的,不过这块红翡被顶到这么高的价钱,他反而不是那么无所谓了,不顾众人劝阻,生生抠走了质地最好的部分。
这么好的东西,得先紧着他夫郎来。
剩下的两半红翡虽然不小,可到底不是一整块了,于是价钱就差不多打了个折扣。
左右是一两银子赌来的,没到手的七千两宋清就当它不存在了。
“你运气这么好啊?”一听宋清一两银子赚了八千两回来,沈之洲本来就大的眼睛更是瞪得像铜铃一样。
“嗯~那可不!”宋清迟到一个多月的得意终究还是来了,“你和宝宝一人一个,现在都给你戴上。”
接过平安扣,宋清就想给沈之洲戴上,被沈之洲拦了一下,“我们俩一人一个,宝宝太小了,等他长大了再给买他别的东西。”
说完,沈之洲还有点心虚地摸摸肚子。不过只心虚了一阵就理直气壮起来,小孩子没轻重,把平安扣弄丢了就不好了。
“行。”宋清轻笑一声,双手环上沈之洲的腰,下巴也搁在他的肩膀上,用高挺的鼻梁轻蹭散发着淡淡皂角清香的脖颈,时不时落下绵绵的亲吻。
沈之洲伸出手,自然而然抚摸着宋清粗硬的头发,像哄小孩儿一样。
这动作让宋清有些羞耻,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夫郎才十八岁,心里竟然充斥着不可言说的激荡。感受着抵在腹部的肚子,一向黝黑的面皮也逐渐泛起潮红。
“嘶~”深吸一口气,宋清压下上头的兽性,舌尖用力地舔舐着唇下细腻的肌肤,情到深处,略尖的犬齿也一下下摩挲着细微跳动的血管。
夫夫俩拥着温存许久,才黏黏糊糊地分开。
见宋清要给他戴平安扣,沈之洲忽然灵光一闪,喃喃道:“你还没洗手。”
宋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抓着人狠狠亲了一口。直把人亲得喘不过气才放开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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