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好了。”楚寒道。
叶鸣霄迟疑地发出了疑问:“啊?”
这简直比苏陌烟当时打电话说,云归这样是不是你们分系的人在背后扎小人还要离谱。
“那好吧。”叶鸣霄无奈道。
因着云归之前说并不想回踏云门,所以叶鸣霄干脆在半月宗给他们安排了地方,让他们至少住一晚上休整一下再离开。
他后来又和沈南尘说了一下情况,沈南尘也摇头,表示从没见过这种症状。
“算了,别想了,也许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好了呢?”沈南尘安慰道。
叶鸣霄点了点头,便也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好。
他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醒来,眼前是一张带着些许傲气的稚嫩的脸,他不知怎么的,心中竟觉得有些欢喜。
这是半月茶,他想。
对面的少年小口抿着,似是动作僵了一瞬,而后面不改色地饮下。
少年眉目桀骜,他却似乎好像听见谁在说:
…….我那时候差点被苦的哭出来'。
真的如此吗?
他抿着唇笑,歪头去看那少年的脸。
果然,那个气质孤傲的少年并没有哭,而是目光挑衅,像只怎么也不服输的狼。
眼前模糊起来,似乎是过去了很久。
他依稀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嘶哑得不成样子:“云归!回头吧!”
他感到自己的嗓子撕裂般的疼,好像要吐出血来。
有谁也在嘶吼着,声音被狂风搅乱:“我早就回不了头了!我怎么回头!”
….…好像有谁在哭。
他好像看见了杜聿风躺在那里,眼神黯淡着,嘴巴像将死的鱼一般开合,破碎不成段的话一点点地挤了出来:“师兄……”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腹中爬了出来,淅淅沥沥的血滚落了一地,最终爬到了那个少年身上,消失不见。
那人双臂猩红,表情冷淡,像是做了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再也忍不住,长剑穿透那人的身体,又从那人的背后穿出。
漫天的血色糊住了他的眼,他再也看不清后面的景象。
狂风刮过,他眼前的血色也一点点变得浅淡。
似乎是又过了很久,他看到半月宗救下了一批少年。
"这些都是那魔头没来得及下手的。”有人说道。
他不想多谈,只是淡淡应道:“嗯。”
他们似乎在幽冥山上,有谁在说:“这居然还有魅阁留下的东西,那魔头把魅阁灭了门后江湖上就没再见到了吧?”
他们似是想试试那笛子般的物什还能不能用,有谁吹响了笛子,乐曲悠扬。
谁料那些被救下的少年竟突然发了狂,他们匆忙应战,不得不杀了几个。
而那些尸体中,竟爬出了当初和杜聿风腹内如出一辙的怪物。
那怪物迅速地爬进了另一个少年的身体,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
那些少年愈发地失了神智,他们不得不把人全部斩杀。
直到最后一个少年死亡,那怪物再找不到宿主,逐渐地干瘪了下去。
场面死一般寂静。
江湖上从来没有这个怪物的任何消息,他们从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可怖的存在。
他想到了什么,这种猜想几乎要让他支撑不住,膝盖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浑然不觉,只喃喃道:“错了,都错了……”
“全部,全部!都错了啊!”
他好像听见谁在喊,声音太过凄惨,不似人声。
他忽地发现,那似乎是他自己的声音。
他怔怔地回不过神来,而梦中又是数年已过。
他跪坐在一片茫茫雪地中,抬手将已冷的茶水浇在谁的墓前。
“……你一直都念叨着要喝的茶,可惜我从前恨极了你,烧尽了后山的茶树,这是最后侥幸剩下的一袋了“
他喃喃,不知在讲给谁听。
梦中他看不真切,忍不住探头去看那碑上的名字。
可眼前却愈发模糊,他再也看不清了。
他醒了。
……
叶鸣霄怔怔地缓不过神来。
云归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沉重的情绪,他此刻终于全部都懂了。
他忍不住跑到云归门外,发疯般狂敲着门。
他鲜少有这般疯狂的举动,连杜聿风都疑惑着走了过来,问他怎么了。
叶鸣霄一巴掌把他乎开,语气不善道:“小崽子,你等着,我一会再算算你的事。”
杜聿风茫然又无辜:“啊?为什么啊?”
他有些哀嚎道:“我最近没惹事啊!”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那边沈南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罕见地带着怒意:“杜聿风!”
“小崽子你给我滚过来!”沈南尘那样温雅的人,极少这般暴躁。
杜聿风动作一僵,瞬间逃得没影了。
不是,他今天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叶鸣霄一顿,心下也明白了什么。
门在此时开了,东方鹤走了出来,表情阴沉,笑道:“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找我。”
叶鸣霄结巴似的道:“嗯,那什么……."
他迟疑好久才找到音调一般,没话找话似的问道:“你要喝茶吗?我那里还有很多。”
他几乎想要流泪。
东方鹤迟疑一瞬:“啊?早上就喝浓茶?”
“不太好吧?”他为难道。
叶鸣霄这才发现了不对,试探道:“你不记得了?”
“你指什么?”东方鹤莫名其妙道。
确实是有些奇怪,他一觉睡醒,怎么就已经换了个地方了。
“没事。”叶鸣霄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不记得也好。
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开始设定东方鹤和原身就是一个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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