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说,“不忙。”
只要走感情戏,再大的总裁也秒变无事可干的闲人
顾淮俞:“那去,也不知道它腿怎么样了。”
傅闻:“医生说情况很好,对了,我朋友把设计稿发过来了。”
傅闻单手捉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车厢储物格拿出平板递给顾淮俞。
“没有密码,你打开看看狗屋的设计满意吗?如果满意我就让他们照着这个做。”
傅闻是四个主角攻里面,细节上做得最好的,不管他内心是否看得上顾淮俞,行动永远妥帖,记得顾淮俞随意说的每句话,并且会付诸行动。
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顾淮俞不一定会爱上,但绝对会把他当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顾淮俞捧着平板看设计稿,一共设计了三套方案,每一套都堪称狗狗的快乐之家。
傅闻扭头问,“有喜欢的吗?”
顾淮俞眼睛发亮,“都喜欢。”
以后他要给每个世界的家都按一套这样的狗屋,但一想到自己不能天天陪伴它们,只能含泪放弃这个想法。
还是养谢惟吧,至少哪个世界都可以看到他。
傅闻笑了,“那等你再养其他狗的时候,把剩下两套狗屋都做了。”
顾淮俞这个时候想起他那财大气粗的土豪爹了,如果老顾听到他刚才那句话,一定会豪气地说——
“都喜欢那就三套都做,让狗换着住,咱家的房子住不清,也不能太委屈了狗。”
“哥。”顾淮俞忽然叫他。
傅闻侧头看过来,目光温柔,“怎么了?”
顾淮俞像是不好意思开口,支吾了一会儿才说,“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参加成人高考。”
傅闻对于顾淮俞的选择给予肯定,“好事,等你忙完这边的事,过几天我让人来家里教你。”
顾淮俞飞快看了一眼傅闻,“那个……我有两个朋友,他们也想参加成人高考,能不能让他们跟我一块听课?”
傅闻不露声色,“是你餐馆的同事?”
顾淮俞人际简单,所谓的朋友无非是一起共事的那些人。
在傅闻看来,这都不算朋友,职场上把同事当朋友是愚蠢的。
顾淮俞点点头,怯怯地看着傅闻,“可以吗?”
“当然可以。”傅闻脑海立刻浮现相关问题,“他们住在哪里,是不是要等下班才能跟你一块学习?”
“这样吧,你把他们的地址跟下班时间给我,如果他们住的太远,我就在附近租一套房子,让老师过去给你们讲课。”
顾淮俞感激,“谢谢哥。”
傅闻回以微笑,“能有人陪你一块读书,挺好的。”
其实他并不想顾淮俞跟过去那些所谓的朋友继续深交,阶级不同,强行凑一块只会闹矛盾,哪怕以前关系再好。
但他不准备跟顾淮俞明说,让他栽一次跟头也好。
-
第二天上班,顾淮俞拿着纸笔把谢惟堵到了更衣室门口。
“快问快答,你住在哪儿?”
“废品站。”
顾淮俞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废品站三个大字,写完后才反应过来,他震惊地抬头,“你住在废品站?”
如果别人听到谢惟这个家庭住址,可能觉得他故意不好好回答。
但顾淮俞相信,因为他跟着谢惟回过家,谢惟确实住在废品站的后面,也可能属于废品站。
谢惟平视着顾淮俞,眼睛不显情绪,“嗯。”
顾淮俞试探性地问,“那个废品站有一个聋哑老人吗?”
谢惟:“有。”
顾淮俞再一次觉得谢惟太奇怪了。
按理说谢惟应该跟他一样,在四部小说里有四个身份,只是长相跟名字一样而已。
但谢惟在这个世界的住址怎么跟第二部小说一样,都是住在废品站,这不是违反了平行原则?
平行原则是顾淮俞自己瞎起的名字,四部小说的故事是在同一个世界,甚至是同一座城市发生。
彼此互不干扰,每个世界的人物也不会搅和到另一部小说里,就跟平行世界似的。
但顾淮俞很确定,不是平行世界,就是同一个时空,只是被作者框定在固有的场合,导致不同小说的人物不会碰面。
可是谢惟再次打破了这个原则,他住在同一个地方,还认识同一个聋哑老人。
顾淮俞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他以为自己已经熟练掌握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但谢惟每次都能颠覆他的认知。
难道废品站才是究极bug,是整个世界的锚点?
小谢同学再一次轻而易举地钓出了顾淮俞的好奇心。
“你下班有事吗?”顾淮俞绝对不属于精神内耗型,在不影响剧情、崩人设的情况下,一向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因此问的很直白,“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
他要再探废品站,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谢惟没有拒绝,看着顾淮俞说,“可以。”
顾淮俞显而易见地开心,翘着嘴角说,“那就说好了,今天我晚点下班,到时候跟你一块回家。”
谢惟“嗯”了一声。
这声嗯,倒是让顾淮俞觉得顺耳,拍了一下小谢同学的肩,然后拿着纸笔去找钟翠翠。
今天钟翠翠不像往日那么精神,看见走过来的顾淮俞,她的眼睛闪了闪,转过脸假装擦玻璃。
顾淮俞叫她,“翠翠。”
钟翠翠声音含糊,“有事吗,小俞哥?”
顾淮俞用一种随意的,知会的口吻说,“我家给我请了家教,就在附近上课,可以带人一块去听课,你下班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跟我一块去听课。”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钟翠翠叫住了。
“我可能不行。”钟翠翠揉着手里的抹布,态度没有昨天那么坚定,但眼睛糅杂了迷茫跟不自信,“真的好多年没读书了,感觉高考离我很远。”
顾淮俞:“你现在放弃是一定不行,你跟着我去听课,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如果你拿出当初上学的劲头,成功的概率还会再提升。”
钟翠翠内心动摇的厉害,但仍旧顾虑重重。
当初她放弃学业是毫不犹豫的,不仅班主任来劝过,甚至教导主任都给她打过电话,都没有让她回心转意。
她是尖子班的尖子生,从高一到高三上半学期,每次考试都没有下过年级前十。
钟翠翠自小就知道妈妈偏心弟弟,但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很多事她都习以为常了。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听同学偶尔抱怨父母过度的关心时,她才知道她家是畸形的。
在叛逆期的那段日子,她格外看不上骄纵霸道的弟弟,经常跟他打架,也经常挨父母的骂。
高三上半学期她跟她妈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执。
起因很小,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蛋挞,但她积攒了十几年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妈说了更多。
那时的钟翠翠年轻、冲动、做事不计后果,毅然决然地退学,出来打工。
她就像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哪吒,一门心思要把父母这些年养的她钱还给他们,就像她妈说的那样,等她还完就再也没有瓜葛。
这个家她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退学后她就进了工厂,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月薪六千。
在本该学习的年纪去打工,她一直不后悔。
甚至有一种自毁倾向,想要她父母为间接毁了她大好的前程而愧疚。
但真正后悔的人是她自己。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她的好朋友给她打电话说考上心仪的学校,她笑着祝福对方。
挂完电话之后,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好长时间。
后来她把他们花在她身上的钱还清了,没了债务压力的她,觉得反正以后也不会结婚生子,索性做个月光族,快快乐乐地过着每一天。
于是她追星,沉迷在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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