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
从来没这么无语过,自尊心自信心双双遭受打击。
可如果他不按时吃饭吃药,康复得很慢。
倏然,南流景脑海中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十分钟后。
南流景拿着手机递过去:“有人给你打视频电话。”
沈伽黎:“说我睡了。”
“嗯,我会帮你转达给白薇。”南流景作势要按掉视频。
接下来,一道白影掠过,一把推开他抢过手机,一边快速整理着头发一边秒按接听。
视频中,白薇穿着简单的白T,扎着高马尾,长发卷翘在脑后一甩一甩,年轻的就像校园里的大学生。
沈伽黎坐得笔直,脸颊不知是低烧还是其他原因,微红发烫。
“白薇姐。”他腼腆道。
南流景看的傻眼,沈伽黎竟也会主动同人打招呼?
刚才他抢手机那速度,快到都成了虚影。
白薇笑得眉眼弯弯:“伽黎,晚上好,听南总说你生病了,身体怎么样,有好些没。”
沈伽黎点点头:“好多了,白薇姐放心。”
白薇抬起手中小叉子,上面一小块蛋糕点缀着樱桃,她俏丽一歪头:“我在吃小蛋糕,是我自己做的哦,下次见面给你带些尝尝。”
沈伽黎点头、点头:“我最喜欢吃蛋糕了,一天不吃浑身难受。”
南流景:?
床上坐的应该是沈伽黎本人不是伪人,对吧。
“你生病了要多吃饭,尽量吃清淡些,还要按时吃药,这样才能好得快。”白薇笑道。
镜头盲区,沈伽黎伸长手端过粥碗,对着镜头舀了一大勺送入嘴中。
“我刚好在吃晚饭,这已经是第二碗,哦对了,吃药。”沈伽黎拿过药盒,轻车熟路吞了药,猛灌几大口凉白开。
“好乖。”白薇托着下巴,笑盈盈望着他,俏丽典雅,像她背后桌上摆的洋桔梗插花。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间,满满一大碗粥见了底。
南流景:说不上哪里怪,但就是很怪。
时候不早,确定沈伽黎吃完粥,白薇又和他聊了会儿才说要去休息,明天还有通告。
沈伽黎点头,一直到对方挂了视频电话,他还在望着屏幕发呆。
一旁的南流景听到手机振动,拿出一瞧,是白薇发给他的消息:
【南总,劳您费心了,如果伽黎不爱吃饭,你可以像今天一样给我打视频电话,我会监督他。】
南流景:【辛苦了。】
他还是想不通,养父母来了都劝不动的人,白薇一通电话刀过竹解,诡异,实在诡异。
本以为有关白薇的话题定会引起沈伽黎的兴趣,南流景便询问:
“怎么和白薇这么亲近?”
沈伽黎:“跟你有关系?”
南流景悟了,不是对和白薇有关的话题有兴趣,而是只对白薇有兴趣。
*
翌日一早,李叔给沈伽黎量了体温,37.6℃,大抵恢复正常,但还是有点低烧。
“今天少爷得去公司,所以不能在家陪你,我也有事要办,一会儿医生会上门为您检查,沈先生今天哪也不要去,在家静养,需要什么就发消息告诉我,我下午就回。”
李叔贴心帮他掖着被子,叮嘱着。
沈伽黎:哦,替我谢谢南流景,也谢谢你。
时间进入八月底,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渐渐过去,现在的早晚两头裹挟着淡淡凉意。
南流景临上班前进来坐了会儿,也不说话,就坐在床边望着地板出神。
尽管沈伽黎背对着他,可还是被他的视线戳得发毛。
“你出去。”沈伽黎毫不留情开始撵人。
南流景活了快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荒唐事,这可是他的房子,竟然撵他出门?
“房子写你名了?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沈伽黎懒得搭理他,吸了下鼻子,这玩意儿因为感冒堵得厉害。
但在南流景听来,这一声是抽泣。
又……哭了?
南流景沉默片刻,语气失去了刚才的理直气壮,那尴尬的语调,仿佛他才是鸠占鹊巢那位。
“抱歉,我的意思是……”
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句话?
“是……说。”南流景真的不会撒谎,想了半天,最终认栽,“我语气不好,刚才那句话并出自非真心,别哭。”
沈伽黎:?
他在说什么,奇奇怪怪。
见识过沈伽黎眼泪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沈伽黎不给他回应,他就一直坐在床边,哪怕楼下李叔喊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不见人,李叔上楼查看情况,就见他家少爷坐在床边,单手扶着额头,眉宇紧蹙,笼着些许懊恼。
“少爷,杨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上班时间到了。”
南流景抬眼望向那孱弱的背影,喉结滚动着,良久,低声道:“你去看看沈伽黎,是不是还在哭。”
李叔绕到人面前仔细端详许久,恭敬道:“少爷,沈先生已经睡着了,而且,非常安详。”
南流景:……
浪费感情。
……
沈伽黎每次醒来似乎都是被手机振动吵醒,如果没有手机,他恐怕能黏在床上。
打电话的是贺导,声音带着喜悦:
“小沈啊,刚才兰瑟品牌方给我来电话了,说已经确定珠宝广告由你演出,问你今天有没有空,要详细谈谈合同的事。”
沈伽黎反问:“签订合同的话,白薇姐会去么?”
“当然,她是代言人,当然会亲自到场。”
虽然还有些低烧,沈伽黎还是强撑着坐起身子,主动吃了粥和药。
高烧刚退,身子还是软绵绵的,脚下地砖也仿佛变成了棉花,踩上去没有实感。
可情绪异常高涨,他对着镜子整理半天,又翻出白薇送给他的钥匙扣,虽然用不到背包,但为了挂钥匙扣,他背了只空包出了门。
这次见面的地址在兰瑟中国代理公司,距离非常远,且最近恰逢雨季,下了三天三夜没见停,沈伽黎生怕淋湿他花费时间打理好的头发在白薇面前出糗,第一次,主动叫了出租车。
但到了地方才知道,贺导说的“白薇会亲自到场”并非就指今天,代言合同至关重要,不能与他的广告合同一起签,必须另外安排时间。
沈伽黎的笑容一秒褪去。
他站在雨中,任由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
会议室。
U形会议长桌正中间最上座坐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高鼻红唇,淡蓝的眼球如同斐济的海水,清澈幽碧。
他的左手边坐了一排同样西方面孔的中老年男子,个个西装傍身,矜贵优雅。
而他的右手边倒显得几分不对称,偌大长桌,只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素淡轻薄的白衬衫,衣摆松松垮垮,搭配着素朴到和时尚完全不搭边的浅色牛仔裤。
这么严肃的场合,对方甚至不肯穿件正装,老梆菜们齐齐摇头,奈何自己说话没分量,最终目光落在上座那男人身上。
艾凡也在等,目光转向一旁的朴素男人。
签约向来只是走个流程,但他没想到,真会有人对着厚厚一沓合同逐字阅读,读得极慢,时而还要回过头联系前后文理解合同条例的含义。
对面的中老年男人们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频频看向手表,最后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弯腰耸肩中,不耐烦的意思很明显。
紧挨艾凡的年长者忍不住敲敲文件,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催促一下沈伽黎,这也太慢了,雕花也没他这么慢。
艾凡对他的意见充耳不闻,同开始一样坐得笔直端庄,手里把玩着钢笔,安静地等。
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对面老几位已经熬不住打起了瞌睡,沈伽黎终于读完了合同。
合同省流版:并非代言人,只是参与广告拍摄,税前广告费58万。
这么一算,真正到手费用去掉税后也只有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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