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黎困的脑袋发懵,直言道:“累,因为你变笨,我被迫接手你的工作,可我什么也不懂,每次看文件都很想哭。”
南流景愕然、伤心、失落。
因为他变笨,让他老婆承受这么多痛苦,他好心痛!
“那老婆,明天你教我学习,我会尽快变聪明,不让你再替我工作,好不好。”
沈伽黎迟迟未应。
南流景低头仔细一瞧,原来沈伽黎已经睡着了。
他往前挺了挺身子,一只手搭在沈伽黎胸前,紧紧抱着他。
虽然他不记得以前和老婆的相处方式,也确定老婆不是他中意的类型,但莫名其妙的,他醒来后第一眼见到老婆就觉得他很可爱,产生了想紧紧拥抱他说爱他的冲动。
而且老婆身上还香香的,这种香味令人觉得犯困。
南流景将脸埋进沈伽黎颈间,沉沉睡去。
*
翌日。
沈伽黎以权谋私多为自己争取两天躺平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南流景一直缠着他要他教他学习,小学知识那种。
虽说教授小学知识并不难,但很烦。
比如带南流景做二年级百位数的加减法。
“你有一百二十只苹果,小明拿走五十只,你还剩几只?”
南流景:“小明是谁。”
沈伽黎:……
“小明和我关系好么?为什么要拿我苹果,我同意了么?”
沈伽黎:“假如你同意了,他拿走五十只苹果,你还剩几只?”
南流景眉头蹙起:“我觉得我不会同意,我的就是我的,绝不经他人手。”
李叔在一边哄道:“那不给小明,是你老婆拿走五十只苹果呢。”
本以为南流景这下该好好算数了吧,结果他又是一蹙眉:
“剩零个。”
李叔眼睛瞪得像同龄:“一百二减五十怎么会是零呢!”
南流景据理力争:“我很喜欢我老婆,怎么会只给他五十只苹果,肯定要全给,我的都是老婆的。”
两人:……
不想教了,要不认命吧。
但沈伽黎却觉得这样的南流景有点可爱。
他说,不会只给老婆五十苹果,会全给。
“那我有一百二的苹果,分你五十,我还剩多少?”沈伽黎换了个问法。
这次,南流景一秒给出答案:“七十。”
说完,还扭头对李叔炫耀:“老婆对我真好,只有一百二的苹果却分我五十这么多,哦对了老管家,这苹果不能分你,因为是老婆给的,我没办法和别人分享他的爱,你自己去买吧。”
被背刺的李叔当场表演咬牙切齿。
而南流景就像个“为什么”复读机,所有的知识点都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国家地图是雄鸡的形状不是他老婆的形状;
为什么鸡兔同笼不能算他老婆一个;
为什么abandon是放弃的意思而不是老婆的意思。
不光沈伽黎瘦了,李叔也肉眼可见的虚弱了。
南流景只有一个信念:我很爱我老婆,我希望只学习和我老婆有关的知识点。
白薇回到国内,看到南流景这模样,一脸嫌弃,问沈伽黎:“要不换一个吧。”
沈伽黎本想说那快换一个吧,但看到南流景那委屈的小表情,话锋一转:“算了,换着麻烦,就这样吧。”
七天假期很快结束,明天就是回归公司的日子。
沈伽黎躺在床上emo着,今天也是不想上班的一天。
南流景像只无尾熊一样扒他身上,问:“老婆,明天也教我读散文好不好,我喜欢川端康成的文字,也想和你一起看海棠花未眠。”
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柔顺的发梢拂在眼尾,回忆着白天学过的散文诗。
“明天让李叔教你,我要去上班。”
“为什么要上班,我也要去,我想陪你。”
沈伽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觉得这件事想要解释清楚太麻烦了。
南流景问了无数个为什么后,终于抵不过睡衣沉沉睡去。
次日,沈伽黎生怕他又来纠缠,趁他还在睡时早起洗漱打算悄悄出门。
但南流景身上就像装了什么探测雷达,沈伽黎刚坐起身他也跟着睁眼。
扑过去,抱住。
“老婆你别去上班,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沈伽黎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害我这么辛苦。
但不是哭闹的孩子就一定有糖吃,不管南流景怎么哀求耍小性子,沈伽黎就是不带他一起走。
这种状态带去公司恐怕要翻了天。
沈伽黎在玄关换了鞋子,打开门往外走。
到了庭院里,没走两步,他听到轮胎的咕噜噜声。
一扭头,南流景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凝望着他,满眼哀求如同惆怅的小鹿,不发一言,但沈伽黎好像听见了无数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你如果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沈伽黎看了眼时间,再不出门就要迟到,只能辞严色厉喝止住他。
南流景抠着手指,小声小气又挟带一丝委屈:“知道了。”
沈伽黎叹了口气,朝着杨司机走去。
但没走两步,他又听到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沈伽黎停下脚步,忽地转身看去。
南流景躲在一处低矮树枝中,面容紧绷,视线紧张地看向一边,好像只要他不看沈伽黎,沈伽黎就看不到他。
可那处树枝太过薄瘦,堪堪遮住他半截健硕身躯,企图欲盖弥彰。
沈伽黎痛恨自己为何这时怜悯心泛滥。南流景天天好吃好喝还不用上班,就他那大体格子能一个打十个,他到底哪里可怜?
大概是在他幼小懵懂的内心里,自己才是他世界的唯一。
沈伽黎妥协了,几步走回去,南流景生怕他生气还努力往树枝里躲。
沈伽黎环伺一圈,摘了朵粉白色的山茶花递过去:“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其实这朵山茶花是我的分.身,你好好保护这朵花,等我回来如果看到这朵花完好无损,我会奖励你。”
小孩就是小孩,小小把戏就能哄得他开心上天。
南流景一秒舒展眉眼,双手捧过山茶花护在怀中,微风拂起他未经打理的发丝,露出明亮双眼。
他笑意盈盈,点头起势:“老婆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它。”
沈伽黎终于放心离开,南流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手里漫不经心轻捻花枝。
老婆,你早点回来。
*
南流景失了智的消息如风长脚,迅速爬过公司没处角落。
出院时的记者采访也被人传到网上,大家翻来覆去回放他说的那句话,试图找出蛛丝马迹来判断他失了智的传闻真假何从。
幻海这块大肥肉被多少人盯着,想等着年轻人退位让贤基本没可能,但除非,出了意外。
股东们嘴上不说,但人心复杂,没有人不想借此机会推自家孩子上位,所以他们最关心的是南流景是否真的无法继续工作。
开工首日的早会,像往常一样,领导们整齐而坐,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暗流涌动。
他们揣度着发生这种事南丰董事长是否会亲临会议发表讲话,但南丰没等来,却等到了意外来客。
沈伽黎正翻看着今日会议流程,房间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随即,高跟鞋碰撞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赫然而起。
沈伽黎下意识看向来人。
啧。
领导们齐齐起身,恭敬喊着:“董事长夫人早。”
感情是于怀素来垂帘听政了。
她红唇勾起,妆容精致淡雅,一身浅碧色套裙大方得体,温和的颜色与她脸上的笑容相得益彰。
于怀素看了沈伽黎一眼,往他身边一站,后面的于金主南斐遥等人自觉往后退,主动让位。
于怀素在原本南斐遥的位置坐下,和领导们熟络地打着招呼:
“不好意思来迟了,最近几日你们董事长血压偏高,加上流景受伤一事闹得他心神不宁,我怕他再受刺激便代替他来参加会议,希望各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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