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也是佩服他们了,这冷板凳坐着能舒服吗?
张三儿小声的跟温润道:“八成是等着吃晚饭呢。”
他们可能是以为,王珺再不济,晚上总该回来吃晚饭才是,那个时候不就能见到了吗?
于是愣是在大将军府坐冷板凳,也不放弃这次机会。
毕竟拜年你只能来一次大将军府,总不能连续来好几天,就为了给大将军拜个年吧?
大将军府这大门,不好进啊!
作者闲话:
补昨天的,江湖的头又开始疼了,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每次疼完,脸都能好一些,唉……
第436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他们能进来一次,未必有下一次了,趁着过年喜庆劲儿,非得见一面王大将军不可。
这是他们的目的,也是他们的任务。
做好了一本万利,做不好估计就下场凄惨了。
所以他们说什么都不走,且送了重礼来的大将军府,又是大过年的,客人不断地来来去去,温润他们也不能开口赶人走啊!
下午的时候,来的多是文人雅士,其他的武将们来去匆匆,几个文人倒是坐得住,跟温润在谈诗论书。
奇怪的是,那几位明明也是读书人,却一个插嘴的都没有,既没有显摆自己的才华,也没有趁机搭讪几位京都有名的才子名士。
“怎么个情况啊?”洪仓多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在模仿温润。
“来算计我家大将军的,没事儿,让他们算计去吧,人都见不到,算计个头啊!”温润底气十足的告诉洪仓:“我可没那个耐心,跟他们周旋。”
家里这么多客人呢,老王家头一年在京中过年,可不能马虎。
“刘家没来人?你家姑奶奶回来呆了多久?”结果洪仓问了个让温润意外的问题。
“还真……就初三回来了一趟,来去匆匆的,说是忙得很。”温润果然想起来了,妹妹回来娘家跟走马灯似的,倒是带的礼物很多,亲手做的佛跳墙呢,全家人都吃的满嘴流油。
还有亲家母做的葫芦鸡。
说是传自于唐代玄宗时期,礼部尚书韦陟家宴名菜。
据《酉阳杂俎》和《云仙杂记》记载:韦陟出身于官僚家庭,凭借父兄的荫庇,贵为卿相,平步官场。此人锦衣玉食,穷奢极欲,对膳食极为讲究,有“人欲不饭筋骨舒,夤缘须人郇公厨”(韦陟裘郇国公)之说。
这道菜做的挺费事,也很少有人会做,因为要蒸煮和煎炸,非常的繁琐。
但是真好吃呀!
就是妹妹跟妹夫就这么来了一小天儿,就回去了,从那之后,听妹妹派人来家里办事儿,说妹夫跟大将军出去了,这几日都没见回来。
刘家因为地位特殊的关系,他们家过年也冷清得很,没几个人敢去他们家拜年,其实拜年送年礼,就是公然行贿的一个借口。
这种人情社会,三节两寿的都让皇帝没有理由惩罚。
而刘家跟王家的走礼,也非常的随便,家主夫人亲自做点小吃食,分给小亲家一些,这很稀松平常。
其他的礼物也比较低调,温润给的年礼除了一些江南风味,就是给了妹妹一些花钱,打造的也很平常,两家人是姻亲,这一点不出格。
可是按照他们家的习惯,以及对王玫的宠爱程度,别说一天了,就是待个正月都嫌少。
王玫连一夜都没住,就回去了。
随后刘奎就去了大营,跟王珺他们一起不回家。
刘家客人少,倒也让婆媳二人忙得过来,可也没让王玫这么来去匆匆啊?
这年头女儿出嫁之后,想回娘家的机会并不多,哪怕刘家不介意,王玫也要考虑一下外面的名声。
哪怕两家离得近也不行。
有些女孩子嫁入隔壁人家,隔着一堵墙,就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样,轻易也回不了娘家。
“都忙,都忙!”洪仓道:“我家那位在家过年,也是初四就离开了,竟然没在家过破五。”
洪仓家的那位,是个大内侍卫。
温润摸了摸下巴,刚要说什么,张寅过来了:“都在说诗文,你们俩躲在这里谈什么呢?”
“在谈论一些家事。”洪仓笑着道:“你们作诗了?”
“还没呢。”张老虎这个人是个直肠子,见到温润就指着那边穿着竹青色锦衣华服之人道:“那都是干什么的啊?坐在那里当壁画呢?”
“都是兵部那里一些人家的子侄辈,来求见王大将军的,他不在家,外头应酬呢,我招待过了,茶水喝了,点心吃了,人家不走,我也不能撵客人啊?”温润一摊手:“何况人家送了重礼,我也不能当场翻脸。”
重礼实在是重礼,人也的确是俊俏的人。
“也就你脾气好,换了我,早拿剑砍人了。”张老虎脸蛋子都拉长了:“你家那个怎么说?”
“他都不知道。”温润道:“但是临走之前,跟我说,随便我处理。”
他们家面对的什么情况,其实王珺也不太清楚,他无法料到温润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什么场面,左右给他当靠山,想干啥干啥,千万别吃亏,就行了。
于是温润也没怎么样,那些人一开始可能会想给他点亏吃,结果发现温润怡然不惧,就没敢继续,毕竟这是头一次见面。
“那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在眼前晃荡?”张老虎这脾气可不怎么样。
“那也不能撵出去啊?”温润哭笑不得:“想留下就留下吧,还能在这里过夜不成?过夜也行啊,反正他也不回来。”
王珺都几天晚上没回来了?温润每天独守空闺,老想念了。
一听说王大将军这几日都没回来过夜,都是在军中睡的,这几个人松了口气。
毕竟人家占着优势呢,比温润年轻,也比温润长得好看。
“几位在这里嘀咕什么呢?”另外一个才子过来了,这人是个新入圈子里的家伙,明年会试,今年赶考的举子就多了,不少才子都进了京城。
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是户部一位高官的亲侄子,自家跟兵部也有点关系。
一般都是联姻,或者互为姻亲,这会儿有点护着那几个。
“正在讨论诗文。”张寅随便说了个理由。
诗文嘛,作诗要有灵感,做文章也需要灵感。
大家在一起讨论的只能是这些,要不然,还能说他们是在八卦吗?
“不知道可有结果?”这个人还凑了上来:“以什么为题呢?”
得,这位果然扒了上来,还看了看温润所在之地的书案,温润眼前的书案上,铺着上好的宣旨,两边压着一对儿青白玉的镇纸。
砚台里没有磨墨,几支毛笔都挂在鸡翅木的笔挂上,根本就没蘸墨书写过。
“这是还没个成型的?”
温润一看,可不是么,不由得笑着道:“就看咱们谁有急才,写出来了。”
旁边的洪仓第一个上:“我先来,早就有一阕好词,就是没地方显摆啦!”
他倒是因为离温润近一些,抢占了先机,温润笑着打趣他:“来来来,我给洪大才子滴水磨墨,静待好诗问世!”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着呢。”
过年么,大家都喜气洋洋的,这诗词一道上也是如此。
各种好诗词涌现出来,做的是花团锦簇,端的是富贵风流。
可惜,总有那来搅合气氛的,这不,白莲公子就在一边煞风景的开口了:“据闻温雅士是个诗词高手,连皇帝都赞赏过,亲口称雅士,不知道能不能做一首不同凡响的诗词,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说的太直白,一点含蓄都没有,有几个人偷偷地瞪他。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
“只是一首诗而已。”白莲公子发下自己又说错话了,不由得小声的嘀咕。
他身边的人却拉了他一把,就没吭声了。
但人家也只是拉他一把,没想过给他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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