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视线看的宋庭玉心惊肉跳,被温拾触碰的胳膊僵在原处,逐渐发麻,仿佛不属于他了。
“温拾,你……”宋庭玉硬生生拔开了自己的视线,任由温拾继续用他的手胡作非为,四处点火。顷刻间,他那寥寥无几记在脑子里的经文盘旋而出,想借此将自己度化成一个不为外物所迷惑,心冷如石头的存在。
温拾又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宋庭玉这无动于衷的样子,主动爬起来,往宋庭玉身上靠,果然,这人和他想的一样,浑身都凉凉的,一贴上,温拾有种夏天吹空调的舒适感,浑身被炙烤似的灼热都得到了舒缓。
他的额头抵在宋庭玉的脖颈间,亲眼看到男人脖子上猛然绷起的青筋,而后带着好奇,试探着舔了一口,想知道这样冰凉的像块玉石的人,是什么味道的。
湿滑的舌头蹭过下巴的异样触感叫宋庭玉惊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自然耍流氓还一脸无辜的温拾,失去依靠的温拾一歪,倒在床边,可怜巴巴抬头,费力想站起来去抓宋庭玉的裤脚,着急说话了,“你回来——”
回来?
宋庭玉哪敢?
宋五爷总算是有了招架不住和望而却步的东西。
他要是再继续跟温拾坐在同一张床上,兴许就要发生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
可眼前的温拾压根就不清醒,估计连宋庭玉是谁都分辨不出,只不过是在药物的驱使之下,看到一个人就想往上靠。
宋庭玉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叫温拾醒过来只有后悔。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人弄冰水进来。”
“不行。”温拾哪能叫宋庭玉跑,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宋庭玉走了,他就没有冰冰凉凉的东西了,他就要被心头的一团火烧死了!
宋庭玉不听,抬腿要走,在他背后站起来的温拾猛地扑了上去,可不能叫他走掉!
好在五爷反应灵活,没有被温拾正面压在地上,调换了方向,护住了跌下来的温拾,没叫他摔在地上,自己却跌了个措不及防。
门外的阿四还在询问个不停,骑在宋庭玉身上的温拾却已经开始了胜利者的撒欢,对五爷精致脸蛋上的每一分一寸开始揩油,他的手带着热度,摸过宋庭玉的眉眼,顺着鼻梁到唇尖,又一路向下,落到凸起明显的喉结上,在那敏感地带,轻轻画着圈。
宋庭玉擒住温拾作乱的手,冲门外道:“我没事,你不用管,离远点!”
最后一句话多少带上了点发泄的怒气,阿四听出来了,忙麻溜滚远,不敢再多听墙角。
“你到底想干什么?告诉我,好不好?”门外安静下来,宋五爷才耐下性子,和又开始乱蹭的温拾谈判。
温拾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好热,想凉快一点。”他挨着宋庭玉才不那么热,他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往宋庭玉的衬衣里塞,只是五爷的衣裳穿的一丝不苟,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他扒不开。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温拾嘿嘿乐了,大言不惭,毫不知耻,“想摸摸你呀。”
宋庭玉反问:“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温拾抬眼,盯着五爷没有一点死角的无暇面孔左看右看眯起眼睛看,在宋庭玉屏息凝神的期待下,张嘴道:“认得,你是——我的甲方!”
“……”宋五爷忍无可忍,一把托起温拾的屁股,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你的甲方叫什么?”
“宋庭玉?”温拾勾住甲方的脖子,腿也自然缠住男人的腰际,如树袋熊一般依在男人身上,享受这片刻的冰凉。
“再叫。”
“宋庭玉!”温拾扬脖道,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盯着宋五爷的鼻尖。
“好孩子。”宋庭玉拍了拍他的腰,温拾一抖,像是被打倒了麻筋,半边身子都软了,带水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宋庭玉。
宋五爷眼眸暗色蒸腾,“想我帮你吗?”
“想。”温拾傻呵呵的抱着宋庭玉的脖子,他想跟宋庭玉挨近些,却不清楚这“帮”到底会挨的多近。
“这是你要求的,明天也要记得。”
温拾傻傻复述最后两个字,“记得。”
而后天旋地转,他再度跌落进柔软的床铺,随之覆上来的,还有他期待已久的身躯。
守在客厅的阿四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异响,还有吱嘎吱嘎晃木头的声音,以及隐隐约约若即若离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哭声。
抬眼看表,凌晨一点,窗外漆黑一片,连路灯都熄灭了,睡在沙发上的赵泽霖不省人事。
阿四忍不住推推这唯一的伙伴,“赵医生,赵医生?”
迷迷糊糊的赵泽霖“嗯”了一声。
“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没有?”阿四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哭?”赵泽霖抓抓头发爬起来,睡眼朦胧,“哪有?”
不过下一秒,他也听到了那诡异的音调,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木板“咯吱”,以及如泣如诉的变调哭声。
简直叫人汗毛都要起来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慌无措。
阿四深呼吸一口气,胆颤道:“这房子,不会闹鬼吧?”
第43章 对不起
这阴风过境的怪声儿叫屋外的两个大男人凑的更紧了些, 港湾的老宅子多,诸如此类房中来客的封建迷信更不算少。阿四自小刀尖舔血走街串巷啥也不怕,就怕那穿红衣服的女人和夜里猫叫狗吠的异样响动。
“不是说百年老宅才容易招鬼吗?这地方已经百年了?”赵泽霖冷汗都下来了, 恐惧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他本来没那么胆颤,但阿四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都瑟瑟发抖了, 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赵医生直后悔没随身携带手术刀, 在心里一个劲‘阿弥陀佛’。
他这辈子救死扶伤虽然收的钱多了点但也算是辛苦钱,鬼可千万不要来找他敲门。
“哪有百年,这别苑是五爷新收不到三年的楼盘, 这栋还专门找人看过的,是楼王的位置, 风水特好, 听说住进来都能转运,从前仕途不顺的都青云直上了,从前兜里没钱的都大赚特赚了, 从前抱不上孩子的一生就是龙凤胎啊!”阿四越说越激动,赵泽霖眼皮直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让自己也买一套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当年太年轻,不知轻重做错点事,被罚过来卖了一阵房子。”阿四讪讪一笑,往事不堪回首, 当卖房小哥还得背词。
又是一阵阴簌簌的抽泣和呻.吟,阿四把他阿妈给他求的护身符都攥手里了, 但没用,这‘鬼’好像不知消停似的, 都快哭半个点儿了。
听习惯的赵泽霖掏掏耳朵,“我怎么听着……不像女鬼呀?像个男鬼——”
“男鬼?”
赵泽霖越听这调越觉得耳根子发麻,不对劲啊,谁家男鬼能哭的跟猫发春了似的?
他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着卧室的门奔了过去。
到了门前,赵医生的脸腾一下子红的像是洋柿子,平时握手术刀都不抖的爪子好似筛糠,“这、这——”这应该不是他耳朵有问题吧?这怎么好像,这声音是从里面出来的?
“怎么了?”阿四也跟了过来,顿时,那如泣如诉的鬼调终于是找到了出处,凑近了,听的更真切,“靠北啊——”
不好意思继续听墙角的两个大男人再次回到沙发前,各坐一端,低着头像是挨训似的,努力屏蔽那乱七八糟阴森可怖的声音。
上一篇:星际再就业生涯
下一篇:病秧子穿越后被兽人大佬盯上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