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温拾虽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东南亚是什么样的光景,但总归不是个好地方。
“这由不得你。”
“宋庭玉会找到我的,我不会和你走的,别做梦了。”温拾有这样的底气,在他心里,宋庭玉无所不能。
“他不会的,在他找到你之前,我们已经走了,等到了那里,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曾毅元微微一笑,“不过,他要是能快点找到这里也好。”他脚尖点点地板,“地下,有足以炸塌整座别墅的炸药,到时候,我可以考虑让你在天上亲眼看着宋庭玉炸成粉末,做你们的最后一面。”
“你怎么敢!你这是谋杀!”
“我谋杀?宋庭玉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不知道吧,有人死在他眼前,他眼皮都不眨的!”曾毅元恶狠狠道:“如果他不点头玩那该死的游戏,我的保镖就不会死,宋庭玉该给他偿命。”
“你说的是什么游戏。”
“左.轮赌局,一把左轮□□里只有一枚子弹,转动□□轮流制,不死不休。”
温拾顿时领悟到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宋庭玉讲起那个故事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故事里另一个主角的名字,导致温拾没能在听到曾毅元的姓氏时就察觉不对。
看到曾毅元理直气壮的德行,温拾怒上心头,“混蛋,你的保镖不是替你死了吗?要玩这个游戏的人是你,把他推出去挡枪的也是你,该愧疚该得到惩罚的人是你!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真叫人恶心?”
“如果不是宋庭玉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怎么可能和他提出这件事,我就想看到他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可他怎么就不能知道害怕呢?!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起初他只是看宋庭玉不顺眼而已,他们两个都是自家的小儿子,凭什么他就只能永远屈居哥哥之下,而宋庭玉却能名正言顺升级为家族的继承人,他哥哥突然的死,对他来说应该是走了大运吧?
曾毅元还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现在再开始接受继承人的教育已经太晚了,他是成不了大器的,可偏偏,宋庭玉在宋家最势弱的时候力挽狂澜,那么多落井下石的家族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简直荒唐又可笑。
直到曾毅元在绑架宋知画时第一次和宋庭玉交锋,他发现这人很奇怪,有种极端的狂和狠,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般。
原来只有成为这种样子才能在港湾叱咤风云吗?
曾毅元不信,他认为宋庭玉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于是他提出了搏命的赌局。
可当宋庭玉淡定地放下枪,而曾毅元被血混杂着脑浆兜头溅了一身时,他恐惧地连裤子都快尿了。但宋庭玉还是哪一张天妒人怨的平静面孔,不仅没有腿软,甚至能挥拳头打断他的鼻梁。
宋庭玉真的不是人。
而从那天起,曾毅元浑浑噩噩做了数不清的噩梦,梦里满是鲜血和找他索命的厉鬼,他不知道为什么那鬼魂要缠着他而不去找真正的凶手。
比起他,宋庭玉才该死。
“我原本想剁掉你一双手脚看看他的反应的。”曾毅元低头,视线落在温拾细白的手腕上,“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该再为了他牵连无辜进来,他这样的人,还是直接去死比较好。”
“你说,对吧?”
第94章 唯一理由
曾灵溪一直派人盯着自己的弟弟, 除却为了掌握曾毅元的行踪和一举一动,还是为了防止他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时候连累整个曾家, 给他们家族的姓氏上泼上脏水。
在派人盯梢这件事上, 曾灵溪是有点天赋的,太醒目又年轻力壮的眼线肯定会引起曾毅元的注意, 所以他派出去的阿旺, 是个年近五十的阿公。胡子头发花白,看着和蔼亲和,骑着个绵羊小电摩, 后面背一个奶箱,乔装成退休后还奋斗在事业第一线的送奶工。
阿旺不太能打, 但是盯梢这件事上, 却从没跟丢过。
他今天看着曾毅元开车回了临海别墅,这个别墅区像阿旺这样的送奶工进去有些困难,所以他就守在了门口, 找个阴凉地方休息,准备盯到下班时间,如果曾毅元还不出来,他就撤退。
按照他这半年的盯梢经验来看,曾毅元进到这个别墅区后,往往都会待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再出发去公司, 中间不会有什么其他行程。
在门口蹲着的阿旺本以为今天也是平淡无奇的一天,直到他刚拎出自己的随身大水壶准备喝口茶的时候, 他看见了通往别墅区那唯一一条山道上打着车灯好似长龙般的漆黑车队。
这样大的阵仗,年轻时候也是风里来火里去的阿旺觉得不大对劲, 一般这样的阵仗,事态严重性最起码要囊括港湾两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他感觉自己应该提前走人,省的被牵扯其中。
跨上小摩托的阿旺没来得及开出别墅区的门脸,就被一辆在山道上明显超速的跑车截下了去路,
这车是飘着到他眼前的,差一点点,他小绵羊摩托的前轮就要撞到跑车的车灯上了,差一点点,阿旺就以为自己要被撞飞了。
干,哪有人这样开车的啦?
正当他想像一位差点遭遇事故的老头,叉腰骂驾驶座的人是不是‘死蠢才不长眼开车’时,那跑车上的‘傻仔’推门下车了。
余光中的男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一张足以惊艳整个港湾的脸,只要见过,那必不能忘。
阿旺的骂声堵在喉咙眼。
还好,还好没骂出来哎。
“宋、宋五爷?”
紧随其后的车也纷纷停下,曾灵溪被保镖从其中一辆保姆车车上连人带轮椅抱下来。
曾灵溪一路上都在骂娘,宋庭玉开着跑车在盘山公路上不要命似的闯,他那商务保姆车从来没在这种全是弯的危险地带飙过车,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要连人带轮椅被甩飞出去了。
“大老板?”阿旺看到救星,想从宋庭玉跟前挪开,却被五爷挡住了去路,“曾毅元人还在里面?”
阿旺立马道:“是的,他已经进去快两个小时了,一直没出来。”
喘匀气的曾灵溪被助手推上前,“这个地方是我弟弟的老窝,他从国外弄来的脏东西都是在这里进行交易,为了对付你那些东西,应该也在这儿,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硬闯。”
曾灵溪知道曾毅元手上有些危险武器,宋庭玉这直接从宴会上赶过来的,就算身手好,那拳头也挡不住子弹。
宋庭玉低头,“电话拿出来,打给他,告诉他我来了,现在就要进去。”
“嗯?”轮椅上曾灵溪平静的五官龟裂了。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打电话给他干什么?这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吗?”正常来讲不该搞突如其来,搞始料未及,再把他收拾的落花流水吗?
“不能突袭。”宋庭玉无法确认温拾的位置,贸然突袭只会让温拾陷入危险的境地。
如果温拾有个三长两短,他在佛前已经没什么可换的了,所以哪怕用他的性命,宋庭玉也要把温拾带出来。
宋庭玉看向宋武,“照我和你说的那样做,我进去后,你们第一时间从安全地带进去,你们只有一件事要做,找到温拾,然后把他带出来。”
“五爷,这样太危险了。”宋武和李元洲都不赞成宋庭玉独自进去吸引火力,宋庭玉本身就是曾毅元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五爷丢掉小命的几率大的多。
“没关系。”宋庭玉云淡风轻至极,“就照我说的做,温拾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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