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喝多果汁的温拾想去卫生间。
“要我陪你吗?”宋庭玉问:“你知道在哪吗?”
“不用,我让宋武跟着我去好了。”温拾眼看宋庭玉都要被陈家的亲戚包围了,各个嘴里都是五千万起步的生意,宋庭玉现在一分钟大几十万,极其昂贵,去厕所屈才了。
宋武立马带着温拾出了宴会厅,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他在外面等着。
豪华大酒店就连卫生间都是土豪金模式的,四处香喷喷。
温拾小解完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前站了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男人,他鼻子很高,但并不是妈生感,像是整过容似的,看来是他刚刚隔壁间的朋友。
原本一直低着头洗手的男人,在温拾出现在镜子前的一瞬间动作有了些微凝滞,继而抬头,狭长的眼睛盯上了镜子里温拾的脸,如吐信子的蛇一般,视线不怀好意。
曾毅元听说宋庭玉回来的事情,这尊大佛一出现,港湾下层内斗的事都少了。
不过他本来以为,宋庭玉不会这么大胆地把他的心肝小宝贝带回来,所以他原本只打算送宋庭玉回去的路上一些绊脚石做礼物而已。
但现在,事情变的有趣了。
温拾察觉到身边这位先生一直在看他,他有点尴尬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裤链,很好,扣子是系着的,没有失仪。
所以,“抱歉,您在看什么?”这眼神叫温拾很不舒服。
“啊,”曾毅元擦干净手上的水,把一次性毛巾扔在盥洗台上,“你不认得我了?”
“我们没见过吧。”温拾记忆力没有任何毛病。
“好吧,是我单方面认得你。你好,我姓曾,是你爱人的——朋友,我还去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呢,你很漂亮。”
第92章 爱人是大佬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这个曾先生说话的方式都有些不讨喜,他的眼神和语气让说出口的话变得不是那么真诚。
而上来就夸第一次见面的朋友爱人‘漂亮’?又不是老外,装什么洋腔?
但出于礼貌, 温拾还是扯扯嘴角, “谢谢,您也很不错。”
“真的?”曾毅元启唇反问。
“……”客套一下的话怎么还追问上了。
审美都被宋家人提高无数个档次的温拾看曾毅元其实就觉得这哥是大街上随处可见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有个鹰钩假体鼻的路人甲。
温拾只好也虚假笑笑, 不吭声就已是回答。
“庭玉这次回港湾都不和我们这些老朋友见面,真是让我很苦恼。”曾毅元面对温拾,“我还真有些事情, 想找他叙叙旧呢。”
“你要和他见面可以主动联系他?”温拾直觉这个人不像好东西,有些抵触和他产生过多的牵扯, “如果你们是朋友, 他一定也很期待见到你。”
“但你应该知道,他最近的电话都是宋武在接吧?任何邀约,一律拒绝。”曾毅元早听说宋庭玉这次回来频频给人吃闭门羹的德行, 招人恨的不得了,就连一些长辈的宴请都照拒不误,看样子那尾巴是真的翘到天上去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不在少数。
“我想见他,似乎也是完全没有任何机会啊。”曾毅元上前一步,“温先生,港湾和你久居的京市不太一样, 这里的关系网都是从上一代继承下来的,宋庭玉这样做, 只会让对他不满的人越来越多,同样, 也得罪更多德高望重的长辈。”
“当然了,他可能怕你对港湾的一切产生恐惧从未和你主动提过这些事,”曾毅元话锋一转,“可你是要站在他身边的人,像个小鸟宝宝一样,一直被他护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还是说,他是决定放弃港湾的一切,永远都不再回来了?”曾毅元挑眉,“这可会是个大新闻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弯弯绕绕说了一大堆,温拾不想揣测,但这曾先生的轻蔑和嘲讽已经快刺到他脸上了。
‘小鸟宝宝’听起来半点都不可爱,这明摆着的看低让温拾有点恼火。
“意思是,你除了有些漂亮,完全不是该站在他身边的样子。”曾毅元当温拾是个什么七窍玲珑心的狐狸精,但今天意外近距离见了面,才发现这是个没有什么弯弯肠子的‘小鸟宝宝’,但这幅样子的温拾反倒让他欺凌的欲.望更胜。
那双乌亮的眼睛很漂亮,哭起来应该会更漂亮。
曾毅元有点能理解宋庭玉没有选一个家世相配的另一半,而是圈养一只金丝雀的原因了。
如果是他,他或许会让温拾连房门都走不出去。
宋庭玉有的东西,他也要有。
“如果宋庭玉因为你要离开港湾,我想,我会很看不起他,而你也不是适合他的人选。”
曾毅元说的是真话,内陆各式各样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他要跟宋庭玉放开手脚角逐,就只有港湾的地盘上最适合。
但如果宋庭玉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到内陆,那曾毅元能施展的手段就极其有限。
不可否认,在京市,早他许多年过去的宋庭玉是一棵难以撼动的大树,而在港湾,自己还有曾家在背后做依仗,他的实力照样能和宋庭玉有的一拼。
温拾蹙眉,上下打量曾毅元,纵览狗血文的他得出一个结论:“你喜欢宋庭玉?”
这明摆着是情敌来找他示威了吧?
接下来就该说‘我比你更适合站在他身边’这种恶俗台词了吧?
曾毅元一愣,“你说什么?”
“你把我拦在卫生间说这种话,不是在暗示我你喜欢我先生,且你有自信比我更合适站在他身边吗?”温拾拿起架子上的一次性毛巾,低头擦干净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你等等、我没有——”曾毅元傻眼,温拾的话太过荒谬,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这人产生了这种错觉。
“不用解释了,曾先生,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转告给宋庭玉的,这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影响不太好。”
温拾原本还在感叹他和宋庭玉的感情里没有任何离谱前任亦或者苦心经营的暗恋者出现,这可好,到港湾没两天,上厕所就遇见一个。
当然了,可以理解,看过宋庭玉十七八时候照片的温拾觉得,那时候的五爷就说是男女老少通杀都不为过,所以也不排除他年少时期的朋友里有对他念念不忘的存在。
“不过你要是还不死心,我的建议是,可以约他见面当面给他告白,他的回答比我在这里劝你‘放弃吧,别破坏别人家庭’更有说服力一些,也好过你说这些给我添堵。”温拾礼貌笑笑,擦干净手,扭头就走。
宋庭玉的烂桃花,叫他自己来处理,温拾才不要为这件事影响一会吃樱桃派和奶油小蛋糕的心情。
被晾在原地的曾毅元扭头对上的镜子,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自说自话一大堆的温拾让他恼火又觉得离谱,“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好笑——”
他就是死,都不可能喜欢宋庭玉那个神经病,他充其量会喜欢看到宋庭玉的尸体。
在让他控制不住脾气这件事上,宋庭玉和温拾还真不愧是一对。
曾毅元扶着盥洗池低低地笑起来,比起宋庭玉,温拾倒是更有意思一点。
这么可爱的人,留在宋庭玉身边,难道不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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