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就没有谁将他的生日看的重要,从而让宋庭玉明白这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所以宋庭玉对这天毫无感觉。
只是平平淡淡地过去,然后就又老了一岁。
即将二十六的宋五爷照常在十点半和温拾一同躺上床,准备入睡,迁就温拾迁就到宋庭玉自己也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今天的温拾却有点不同寻常,他脸颊红扑扑的,扯扯宋庭玉的袖子,“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么?”宋庭玉自然答应。
温拾东扯西扯,从补习班讲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又从孩子讲到了补习班,车轱辘话来回转,就守着墙角那一座钟的时针指针走到十二那一刻。
温拾的废话宋庭玉也应和着,别的他不知道,但他看出温拾今天晚上是真精神,搁平时快十二点的时候,早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现在升学压力好大,课本上的内容只会越来越多,要是万一他以后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孩子的教育你不用担心,你和我的智力都没有问题,他要是连大学都考不上,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五爷拍拍温拾的肩膀,安抚道:“不过没关系,他就是考不上大学,我也能养他一辈子。”
上不了大学而已。
虽然这件事换在宋庭玉的外甥身上能叫五爷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但换作他和温拾的孩子,就变成了不读书也不过是在家啃老一辈子。
人都是双标的。
温拾压根没听宋庭玉的回答,他眼珠一错不错盯着墙角的落地钟,眼看秒针还有最后半圈,温拾转了个身,凑到宋庭玉身前,“明天是你的生日。”
“嗯。”五爷点头,“怎么了?”
“你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吗?我想送你个礼物。”拿得出手的礼物。
“真的不用,我其实不怎么过生日,”宋庭玉唇角勾起,“你有钱,就自己留着花,不用想着我。”但温拾要给他花钱这件事,仍足够叫他欣喜。
“那你什么礼物都不想要?”温拾舔舔下唇,有点紧张。
“不要。”五爷还是那句话,温拾挣钱温拾自己花,他挣钱也是给温拾花。
“那这个呢。”温拾牵住宋庭玉的一只手,从自己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这个——”手感不太对劲,宋庭玉摸到了细细的缎带和珍珠链子,像是绳索一样,勾勒在温拾身上,从后背到身前,如网一般,将那豆腐似的柔软身躯分隔开来,甚至肚皮上还有丝绸似的东西,裹着圆而凸起的肚子。
“这是什么?”
“是礼物。”温拾红着脸,难为情地主动凑上去亲亲宋五爷的唇,声音轻轻:“生日快乐,庭玉。”
很好,从未体验过拆礼物那种迫不及待欣喜的宋庭玉,有了人生初体验。
这二十六岁的礼物,是足以叫他吃惊到‘哇塞’的程度。
“会不会奇怪?”那还没小十一坎肩布料多的衣服让温拾有点害臊。
“不会,很好看。”
宋五爷抽开那条缎带,拆了一晚上礼物。
——
宋庭玉过生日,这几个月在外地的宋礼书总算回来了,她自打婚礼结束,就再没回过京市。
这次要不是宋念琴把话说绝了,她也不愿意回来,因为似乎每次回来,都没什么好事。
果然,宋礼书看到穿着高龄毛衫的温拾,眼神落到他的肚皮上,“等等,你这肚子是怎么了?”
妈的,别告诉她,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
由于宋礼书一直在外地,宋念琴觉得这件事在电话里是讲不清的,更何况对面还是一向看不上宋庭玉的宋礼书,所以,宋礼书是宋家上下最后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温拾尴尬的摸摸肚子,正斟酌着如何开口,一旁宋知画替他道:“姐,你这消息太落后了叭,小嫂嫂有了,你要是再晚点回来,说不定就能直接见到小侄子了!”
第79章 温总和宋秘书
宋礼书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拾的肚子, 宋知画的轻飘飘的话却叫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这怎么可能?
一个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
就这样小概率的好事,都叫宋庭玉碰上了?
凭什么?
凭什么宋庭玉的命这么好?好像老天爷就是独宠他偏爱他,毫不顾忌因他而痛苦的其他人。
当初率先在那小报上看到男人育子传闻的是宋礼书, 可她其实并不相信这件事, 这天下哪有男人能生孩子的怪事呢?压根不可能存在的。
之所以鼓动宋念琴改换门路,抱着是看素日镇定自若无喜无悲的宋庭玉不得不面对一个从天而降男人时窘迫失控笑话的念头。
可笑话没看成, 她反倒成了红娘, 甚至还亲手把一个称得上是宝贝的男人送到了宋庭玉的身边。
宋庭玉压根配不上这么好的人,也配不上有爱人有孩子的美好人生。
宋礼书心中只有四个字‘悔不当初’,面对温拾洋溢幸福, 腼腆带笑的脸颊,她的神色却缓慢冻结, 爬满冰霜。
她对温拾并不厌恶, 她也不是疯子,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做仇人。
倘若宋庭玉和从前一般,没什么变化, 宋礼书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满腹怨恨,可她就是看到了宋庭玉的变化,那人原本看着漆黑压抑如永坠寒冬磅礴大雪般的人生,就这样因为一个温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温拾是宋庭玉人生中的太阳,也不为过。
怨恨弟弟却也了解弟弟的宋礼书总算知道,为什么宋庭玉只是见了一次面就要留下这个人, 为什么宋庭玉这连相亲都不上心的人会抢着要先结婚。
因为总有些特殊的存在,是错过了, 就要后悔一辈子的。
而在这件事发生的那一秒,一切都仿佛是有预兆般, 叫人做出同平时不符的荒唐行径。
这三小姐冷嗖嗖的眼神看的温拾有些纳闷和不解。
他和宋礼书的相处是最少的,但却记得,这位小姐第一次见面时,并不是现在这幅横眉冷对隔绝千里的样子,虽然也说不上亲和,但却能和他开几句玩笑。
却不知怎么的,这之后的见面似乎都不甚愉快,甚至好像一次比一次恶劣。
温拾对旁人的眼神很敏感,好的他兴许看不出来,但是厌恶、猜忌、恶心、带着功利性的审判,他却都再印象深刻不过了。
可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
温拾想不出。
宋知画没心没肺,拉着宋礼书道:“姐,当初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其实是小嫂嫂弟弟温浪,他的孩子刚满月,特别可爱,见人就笑,可甜了,我给他做了好几件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宋知画还把小十一当做模特,拍了好些照片,那照片拍出来的专业程度,叫温拾感叹她可以直接转行去当婴儿摄影师。
“不去。”宋礼书对别人的孩子没兴趣,更不想去细究当初那报纸上说的到底是谁,因为眼前的局面已成定局。
她问温拾:“你什么时候生?”
温拾的预产期在二月,将将过年的时候,“还有三个多月。”
“这么说,婚礼之前就怀上了?”
“差不多。”温拾点头。
未婚先育放在这个时代,都还算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无论在哪,背地里也要被人嚼舌根。
好在温拾是个男人,更是个现代人,反倒没觉得这事多值得羞耻。
意外怀孕充其量算是他和宋庭玉避孕的举措不到位,事后温拾没想着吃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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