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屹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不换,我只要他一个。”
听到这话,景洵心中怨气翻江倒海。妈的云政南,明明有那么多选择,偏偏逮着自己一个往死里折腾,自己以后不要站云屹这边了,自己要去投靠南元帝,去当大奸臣,弄死这个杀千刀的云屹!
随后的几天,秦赫川等人还是没有找解蛊的办法。每到夜里云屹就会失控,丧心病狂地折腾景洵。景洵任由摆弄,已经渐渐麻木了。不过随着次数增加,云屹似乎渐渐能收敛住,没那么癫狂了。
这日午后,景洵疲惫地醒来,恍惚有很多天没下过床了,他感觉身体没那么痛,便自己下来走动了几圈。云屹见他气色不错,特意派人准备了一桌海鲜,桌上还架了小煮锅,想和他一起煮来吃。
“这里临近北海,要吃肉就只有海鲜,不知你吃得惯吗?”
景洵不屑于理睬,云屹想勾引他过来,便把鲍鱼、海参、蛤蜊一起下锅煮了,再撒上葱姜蒜料,顿时煮得满屋都是白雾香味。
“你真不吃啊?那我一个人吃咯!”云屹得意地拿起一只鲍鱼,吮了吮壳内的嫩丨肉,轻咬两口,鲜汁霎时嗞了出来,溅到了他的俊脸上。
景洵不由得皱眉,联想到了一些令人脸红的画面,是自己想多了吧。只见云屹擦了擦脸,又夹了一只海参到碗里,他像没吃过这玩意似的,有点无从下嘴,吞到一半又吐了出来,想连根吞下,还是皱眉吐了。
“……”景洵感到更加不适了,忍着没有骂人。
云屹也觉得自己失态,便把海参推到了一旁,用筷子在锅内找了一只大蛤蜊出来。但蛤蜊的壳是闭着的,他废了老大劲才把壳撬开,没想到这只蛤蜊还没死透,冷不防夹住了他的手指。
“痛……怎么夹得这么紧?”云屹痛得连连甩手,甩不掉又用手指抠,好不容易才扒掉蛤蜊,又吹了吹被夹肿的手指。
听着这似曾相识、模棱两可的话,景洵耳根烧红,忍无可忍地掀桌大骂道:“你这个下流无耻的,你想暗示我什么?!”
“……”云屹忙不迭起身避开,差点被汤水溅了一身。他无辜地看着景洵,他是真的不会吃海鲜,并没有在含沙射影,不过想想自己方才的吃相,确实很不雅观,不符合王公贵侯的身份。
“算了,以后还是不吃海鲜了,我们吃粥吧!”
云屹喊人过来收拾了一番,不久后又摆了两碗红豆粥上桌。景洵被云屹搞得没胃口了,在云屹的几番拉扯下,才勉强坐了下来。
本来吃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云屹却咬到了一颗没熟的红豆,他吐出红豆,捏在指间轻揉慢捻,正想和景洵说红豆寄相思,不料景洵却红着脸甩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还说你没有暗示我!”
“……你敢打我?”云屹不可思议地盯着景洵,从来没有人敢打自己,再说了,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暗示什么。他又看了看指间的红豆,红红艳艳的像极了那个,总算是会过意来,没好气地笑了。
由于一直没有找到解蛊的办法,他们就这样北海边住了两个月,有时看波澜壮阔的大海,潮汐潮落,有时看千山暮雪,梨花落尽。
云屹每天都会想尽办法逗景洵开心,发现他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他便让属下收罗来各种小猫小狗,送给景洵撸丨玩。发现景洵喜欢吃甜口,他每天都让人在饭菜里放点冰糖。有时候,他还会教景洵一些防身的招式,或是从背后搂着景洵,陪他一起看闲书、听小曲。
春日接近尾声,气温渐渐回暖。
云屹带景洵离开了北海,因为他已经能控制蛊毒,不需要再解蛊了。不过这段时间,真的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景洵好像也认命了,他不再排斥云屹,也不再抗拒同房,但仍然会害羞。
在离开北海的路上,景洵出现了头晕呕吐的症状,一看到食物就反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是他第一次怀孕,肚子里的这个就是后来的小王爷了。原来,自己早就变成李鹤汀了……唯一不同的是,李鹤汀在原剧情中被无数人睡过,而自己是被同一人睡了无数次。
得知景洵怀孕后,云屹欣喜若狂,当即发誓要和景洵成亲,等回到政南王宫,他要给对方一场盛世婚礼。他还让景洵提前换上嫁衣,自己也换上红艳的新郎袍,开心地抱着对方在花树下转圈圈。
景洵心情甜蜜复杂,他明明答应了对方,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自己要不告而别,独自带着身孕离开?因为这个梦还没有做完,他人就惊醒了过来,离开十六岁的时空,回到了二十二岁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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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章让大家无法直视海鲜,那我诚心诚意地道歉_(:з」∠)_
第17章 孕期同房
景洵挣扎着醒来,发现身边围着很多人,有小王爷和羽决,还有御医和众多影卫,所有人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嘘寒问暖。说他后脑被砸到流了好多血,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大家都快急死了。
他呆愣片刻,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从十六岁回来了。之前自己被禁足在政南王宫,想偷偷堕胎,从屋顶摔下来时砸到了脑袋。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好吵,都给我出去,出去!”
景洵把众人撵了出去,独自坐在床上,回忆着十六岁的情景,不确定自己是做了一场逼真的梦,还是真的回到了那个时代。在梦境最后他无比难过,却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总感觉不能相信云屹,当年云屹好像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后来自己才伤心离开。
越想越难过,景洵目光涣散,像丢了魂似的。御医过来给他换额上的纱布,他也不愿意,把御医骂走。小王爷想给他喂点吃的,却被他无情地打翻在地,羽决想安慰他什么,也被他厉声喝走……
“他不吃不喝的,还性情大变……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王爷交代过,半根汗毛都不能少,这要瞒着也是死罪。”
几名影卫商量一番,决定将此事上报给政南王。而羽决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提景洵怀孕的事,毕竟他之前都以死相逼了。
三日之后的黄昏,云屹匆匆赶了回来,一身麒麟战袍还没来得及卸下。
他先是去侧殿看了孩子,孩子一见到他就嚎啕大哭,“父王怎么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呜呜呜……父王不爱我了,我讨厌父王!”
“不哭不哭,父王最疼你了,只是忙事抽不开身,家里不是还有娘亲陪你吗?”云屹揉着孩子的小脑袋,孩子却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娘亲也不爱我,几天没和我说话了……呜呜娘亲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明明很乖很乖的,他却不喜欢我……”
云屹的神色阴沉下来,心中烧起了一团无明火。他这么久不回家,就是因为无法面对景洵!如果对方真是亲娘,又怎会对孩子这般无情?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但心底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
把孩子哄睡后,云屹才来到寝宫前,压着怒火推门进去。
景洵正卧在榻上发呆,额上还缠着白纱布,见到一身战袍的云屹进门,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讷讷看着对方一步步靠近。他眼前又浮现出少年时光,就像是一场黄粱梦,甜蜜中掺杂着心痛。
梦中的云屹只有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那年他强行占有自己,却又对自己百般温柔。他与自己看海听风,共度良宵,他还教自己骑马射箭,踏遍山河。他还要自己换上女装,风趣地给自己画肖像,画完又撕烂自己的衣裳,在庭前花树下欺负自己……
“听闻你受伤,我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你不起来欢迎一下?”云屹温润的声音犹如玉石落地,将景洵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才回来?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个信都没有?”
“因为对你很失望……”云屹幽然注视着景洵,面无表情地卸下战甲,既然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妻,那自己也不必再怜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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