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确定,他这位掌控欲强到疯批程度的师兄,当年会不会从中作梗搞点什么事情。
*
薄恕以为族长找他有要事相商,知道他听到对方所提的“四皇子求亲”顿时挑起了眉头,“他说与我有私情?”
族长点点头,沉重道:“百年前,裴氏祖先曾为皇室卜卦,百年后要裴氏弟子出一人嫁入皇室,放可保住大巍气运,如今看来一切倒是应验上了。”
薄恕看着族长那副信誓旦旦提预言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笑,封印裴错玉灵根是因为预言,如今仅凭那所谓的四皇子一句话就认定他们有私情要成婚也是因为预言,族长和长老们的确是老到昏了头了。
他淡淡的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四皇子,您还是换一个弟子与他成亲吧。”
族长对这个回答很诧异:“你当真不认识陆承?”他迟疑了一下,又说:“可那陆承却说的有模有样,说你化名长生曾救过他,一手符咒使得炉火纯青,而且还拿出了一张符纸,确实你的手笔。”他说着,递过来那张符纸。
薄恕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把玩着茶杯的手用力一捏,霎时间瓷杯化为了一片粉末,男人眯起了眼睛,眼底被含着墨色所侵染,他蓦的笑了一声,“的确是我的字迹,也确实是我从不外赠的符咒。”
他的声音很温和,只是这种温和里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像是可以在海底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冰冷的怒火。
他的符咒,向来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和陆承“私定终身”的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好的很啊不愧是恢复记忆的小公子,下山逛一圈还能再招惹个“小老婆”回来,他给的“兽化”教训真是给轻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打断他的双腿,才能让他学乖。
薄恕的火气越盛,表面上便越冷静,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和族长告辞,一边感应着裴错玉的地理位置一边朝他的方向迅速靠近。
越近,越能感受到来自裴错玉的情绪。
——惬意,自在,快活。
什么事能让他被“惩罚”了还如此快活,所谓的四皇子新欢找上门吗?
薄恕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气势汹汹的来到小师弟的寝殿,抬手推开大门,就见裴错玉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被一个苗疆打扮的少年搂在怀里。
那少年握着他的手,正在教他怎么使用手里的银铃。
很明显这人不是陆承,更明显的是这人也是小师弟的新欢。
作者有话要说:
困……我醒醒盹,开始写二更。
第40章
寝殿的软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貂软毯,旁边的茶几上泡着白雾袅袅的香茶。
少年身形纤长嗓音清亮,即便是抱着裴错玉,仍然有一种小美人在撒娇的乖顺感在其中,完全没有男性的侵略气息。
这也是他能一直得宠的主要原因。
“阿玉,既然已经查清了幻境的症结,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卯简白乖乖的问,一副将所有主动权都交给裴错玉,他只负责听命行事的模样。
“彻底打碎这个幻境将真相戳破,或者是按照幻境的逻辑走下去解开薄恕的心结,都可以从里面走出去。”
裴错玉当然知道小毒物不会是乖乖生,但他很享受少年在自己身边安分懂事的样子,自然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煞风景的戳破。
他问卯简白:“你想选择哪种?”
卯简白理所当然的答:“最快出去的那种。”
“那就是第一种,不过一旦幻境被打破,我们可能会遭受到来自幻境反噬,甚至是幻境主人百倍攻击。”裴错玉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小毒物,尚有闲心调侃:“到时候若是打不过,你的阿玉可就变成死阿玉了。”
现在的裴错玉正是少年模样,笑起来时一双含情眼微微弯起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自有一派风流雅致,兽化后的眼眸泛着一抹薄红,而头顶多了一对白绒绒的兔耳还随着心情愉悦而一颤一颤的,勾的人移不开视线。
少年的眼眸暗了暗,他在兔耳上咬了一口,哑着嗓子说:“我就算死在这里,也肯定要护我的阿玉周全。”
裴错玉被咬的“唔”了一声,骂他是小混蛋,却还带着笑意。半点没有生气。
——既然是兽化,眼睛的颜色会变,耳朵会变,那么下面会不会也多出一条圆润毛茸的兔尾巴呢?小毒物低着头,若无其事的掩住眼中的侵略性,喉结滚了又滚,隐忍的压下了一切情绪。
他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表露出来,什么该藏起来。
小毒物将银铃拿出来,笑嘻嘻的转移话题:“阿玉若是担心,我便将蛊生铃留给你,教你怎么使用好不好?”
裴错玉笑问:“那你自己怎么保命?”
小毒物可怜兮兮的说:“若我被留在这里,就只能靠阿玉先出去,再想办法来救我咯。”
话音未落便有人粗暴的推开了大门,抬眼看去,看到的就是薄恕气势汹汹大步走进来的身影。被现场抓包的裴错玉动作一顿,停下了摆弄银铃的动作;小毒物扯了扯唇角,眼底含着淬毒的恶意,他不仅没慌,反而是扣住了裴错玉的腰,一双猫眼向上微挑,赤1裸1裸的挑衅。
薄恕一抬手,一道雷咒精准的砸向小毒物。
卯简白轻松的躲开他的杀招。
裴错玉刚想下塌,却被薄恕的大手稳稳地扣住了肩膀,整个人都被抵在了软塌上。
他仰起头,那人俯下身看着他,脸上戴着面具令人无从分辨其中神情表情,却能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怪不得今天这么乖,还学会和我服软了,原来是偷偷在房间里玩金屋藏娇呢,小师弟。”
裴错玉还没说话,小毒物就已经从床榻的另一角缠了上来。
薄恕扣着他的肩膀,卯简白便在后面缠上来搂住他的腰,半点不带避讳的意思,他弯着唇,精致的眉眼带着张扬的笑容在明晃晃的争夺主权,“我和阿玉的好事还没做完,薄阁主就不迫不及待的进门打断了,怎么,难道你也想一起吗?”
“我倒是不介意,只要阿玉快乐便好。”
小毒物的唇擦过裴错玉头顶的耳朵,赞叹道:“更何况,我还要感谢薄阁主的兽化符咒,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幸能体会过兔耳阿玉的趣味。”
亲手制定的惩罚却成了他和新欢的情趣,完全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薄恕的声音近乎冷漠:“苗疆蛮夷也配与我争夺?”
飓风砸下来,凌厉的划向卯简白的头颅,他躲得飞快却仍旧被划破了脸颊,紧接着整个人被卷入风中砸了出去。
嘭——!大门被无情的阖上,再也无法打开。
十八九岁的青涩小毒物显然是打不过赫赫有名的符阁阁主。
隔着一扇门都可以想象得到他会对裴错玉做什么,可小毒物却无能为力。
少年略显狼狈的半跪在门外的地上,他稳住身形,再抬头,被血染红的脸颊比阴戾的杀意所弥漫,他用力的捶了一下地面,但无能狂怒的愤恨还是从心脏向四周扩散开。
薄·恕!
他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报今日夺妻之恨。
冷静……卯简白的眼底淬了毒的狠戾,神情也慢慢的平和下来,他强迫自己恢复理智,强迫大脑冷静思考,此时此刻薄恕独占了阿玉但不代表他就赢了,这种只会用占有来表达爱意的蠢货只会用实际行动将阿玉越推越远。
这是好事。
薄恕越强势行为越糟糕,阿玉就会越喜欢懂事无害的卯简白。
*
寝殿内,薄恕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困在软塌上的裴错玉,他抬手,捏住雪白的兔耳缓缓摩擦,耳廓通粉滚烫,裴错玉敏感的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对方更恶劣的揉捏。
男人低低的嗓音带着压抑的危险,“先是大巍的四皇子,又连苗疆的蛮夷你都想尝尝,看来还是惩罚轻了,让你还有心思出去招是惹非。”
裴错玉避不可避,干脆就靠在软榻上任他欺负,脸上却还带着笑,从容的劝:“师兄何必气成这样呢,吃醋吃的太过头就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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