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楚广阔抵着他,问他。
“对啊,你欺负我。”林六生一点儿都不带怕他的,楚广阔往他的跟前抵,他就也抵过去,眼里的柔情千丝缠绕,藤蔓一般,将楚广阔给裹挟住,“你可真是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楚广阔带着血丝的神眸雨淋过似得,耀眼的日光从枝叶缝隙投下来,那情绪,亮白的晃眼。
林六生笑:“我若是骗了你,对不起你,那你就是不值得同情,活该受人嘲笑的狗;我若是对得起你,那你啊……”
就是深情的狼。
“我不骗你……”林六生说,“行了,多大一点儿事儿啊,他不过是我请来的一个夫子,你别搁这儿无理取闹哈!别让人笑话。”
还想闹的楚广阔刚想说话,林六生就将头给一扭,寻找不见了的白文臣,又问在不远处的下人:“我刚才带过来的客人呢?”
这将军府实在是太大了,白文臣一身狼狈的绕半天也没有绕出去。
本来都已经打算改日再请他过来的林六生听到消息,自然是不想再麻烦的。
于是,给白文臣带路的那个小厮就这么将白文臣给引到了林六生跟楚广阔子跟前儿。
白文臣一瞅见他俩,吓得转头就要走,却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林六生连忙走过去扶他,白文臣身上的脏泥都沾到了他的身上。
楚广阔斜着眼看。
白文臣颤颤巍巍的,看着林六生的一双眼睛要哭了似的。
林六生觉得好笑,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他脾气好的很,放心吧,不会打你的。”
“我,我我我……”白文臣双腿打颤,“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你这不是连一杯茶都没喝吗,”林六生扶着他,将他往里头请,“你坐下,来,我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一下忙。”
单单一个楚广阔就够折磨他的了,再添一个绝对不会让人省心的游青砚,林六生觉得自己还真是受不了。
所以这才想着,再给他们两个人请一个夫子回来。
白文臣的人品他虽然不能够保障,但是他的学问林六生是看在眼里的。
在学问方面,白文臣可以说是天赋卓然那一类的,让他教游石头,绝对是没有问题。
白文臣就这样死死的攥着扶手坐在那里,双腿一直打颤儿,林六生说十句,他漏七句,直到林六生反反复复的跟他重复了几遍,不厌其烦,这才让他将这整件事儿给听明白了。
“让,让我教啊?”白文臣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似的。
“放心吧,有报酬,”林六生开口十分的大方,给他报了一个数。
白文臣并没有心动,毕竟有钱挣,那也得有钱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开口就要推脱。
林六生却直接打断了他,说:“白兄啊,你实在是用不着怕他,你用脑子想想也明白,你大小也是一个朝廷命官,他要是真把你给打残了,那可是逃不过的一个大罪。”
白文臣:“……”
林六生继续宽慰他:“放心吧,他不敢。”
白文臣脖子僵硬的瞟了楚广阔一眼,然后瘪着嘴看着林六生,用眼神问他:你看他像是不敢的样子吗?
林六生用手抵着鼻子,掩饰一下自己的笑,皱着眉头都有一点儿控制不住,“他到底是一个大将军,官从一品。”
白文臣的书毕竟是他自己读出来的,林六生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这句话暗含的意思。
林六生的意思是说,有了这么一段师生关系,日后他的官运必定亨通不少。
林六生见自己暗示到位了,又开始给白文臣布着台阶儿:“这官场的路走的要远着呢,他做了那么大的一个官儿,就算是个武将吧,但书读的少,也确实不好看。”
白文臣用手搓着自己的大腿,又极快地瞟了楚广阔一眼,硬着头皮说:“那那那……那你说的也确实哈……”
林六生见他松了口,这才笑了,让一个下人带着白文臣下去,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让他给替换上。
白文臣一再摸着林六生衣裳的料子,这才走了。
这料子可真好啊!
因为被林六生给威胁过,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楚广阔在白文臣走了之后,这才从鼻孔之中喘出一口气儿来,十分有意见地看着林六生。
林六生很是随便的安抚他:“不是让他教你,其实就是让他教石头,你有我呢,不用他教。”
楚广阔心软了一点儿。
林六生说完就四处找石头,心想,这孩子跑哪去了,自己给楚广阔买的那一串糖葫芦,还让他拿着呢。
“青砚呢?”林六生问一个下人。
“你一天天的,老是找他干啥!”楚广阔说,“他又死不了。”
林六生:“今天带着他一块儿出去玩儿,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他说糖葫芦好吃,我就想着给你也买一串儿,就让他拿着了。”
楚广阔一听就着急了,拉着林六生就去找游青砚。
游青砚用自己油乎乎的小手撸着那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口水一滴一滴滴往下淌,那眼神啊,被黏住了似得。
一串有八颗糖葫芦,游青砚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玩意儿,吃完了自己的,就对楚广阔的眼馋的不行。
可是林六生说了,这一串儿是给楚广阔留的。
游青砚想给他吃了,报复他,但也是自己馋的不行,但又有一点儿不敢。
第237章 偷吃
所以,一直做着心理斗争的游青砚偷吃了一颗,又偷吃了一颗,又偷吃了一颗……又没有忍住,又偷出来一颗。
此时的游青砚看着只剩下两颗糖葫芦的串儿,一脸纠结地将这两颗糖葫芦上下挪动着,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两颗糖葫芦看着像是一整串儿。
楚广阔扯着林六生找过来的时候,游青砚吓得下意识的就往床底下钻,手里的糖葫芦都砸到地上,那一层薄薄的糖衣都砸碎了。
楚广阔直接开门进来。
“狗崽子!”楚广阔吼着叫人。
游青砚瑟瑟缩缩的,不敢答应。
被楚广阔拉着过去,一眼就看到地上破碎的糖衣的林六生心下了然,眼睛就这样锁在了床上。
楚广阔心急的不行,胡乱猜测:“那狗崽子该不会把老子的糖葫芦给吃了吧!”
林六生拉着楚广阔,让他坐在了床上。
楚广阔却坐不安稳,心心念念那一串儿糖葫芦。
林六生:“坐下吧,我把人给你找出来。”
楚广阔正觉得疑惑,就眼看着林六生在床边蹲下
趴在床下面,就这样猛然跟林六生四目相对的游青砚:“……”
楚广阔意识到了什么,大手直接将一整张床给抬了起来。
游青砚就跟一个受惊的小耗子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瑟缩,那只油乎乎的小手还在攥着那一串糖葫芦。
楚广阔毕竟见识少,在老家那种小地方,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糖葫芦,到了京城之后倒是在街上听过几声吆喝,但他也没有在意过那是什么玩意儿。
游青砚跪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无措地乱动着,他看着林六生,小手直接朝着林六生怼了过去,有些结巴地说:“给,给你!我可没有偷吃!”
林六生看着只剩下两颗的糖葫芦:“……”
楚广阔直接劈手夺了过去。
虽然从来没有留意过糖葫芦是什么玩意儿,但毕竟在这京城的大街上用余光见了几次,如今看着这么一串糖葫芦,他自然是觉得有一点儿都不对劲儿。
林六生还在看着那只剩下两颗糖葫芦。
糖衣破了不说,还有一点儿化了。
被偷吃的只剩下两颗倒是小事儿,林六生就是怕同样是从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游石头像楚广阔一样不讲究,将这剩下的两颗都给舔过了。
“你藏啥!”楚广阔凶游青砚,“你是不是想偷吃老子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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