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服务生……
见对方已经推着推车转身走了,吴庸莲心生怪异,但暂时顾不上。
服务生回到后台,摘掉帽子,露出一张阴沉却轮廓分明的脸,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将身上的服务生衣服快速脱掉,里面一身黑,男人肩宽腰窄,两条大长腿,拉开后门进去。
岑极就觉得吧,撞上江揽没好事!
他发信息给手下人,通知计划取消。
吴庸莲难得露头一次,得到消息后岑极就行动了,根本忍不了,刚才江揽如果没有出声制止,他的匕首能从吴庸莲后腰利落刺入,干脆无痛。
说实话江揽也不想打这个掩护,但他才找准吴家这条线,被岑极一刀砍废合理吗?
不过岑极的出现也算间接证明,封锦在资料库中翻找的东西大概率是真的,当年种种,吴家参与了。
女孩心情大好,觉得陆弦说话风趣幽默,长得又好看,那个被他单恋多年的人真的有眼无珠。
“谢谢你啦兄弟!”女孩掏出手机,“我去约我闺蜜,单身快乐!”
陆弦笑道:“嗯,单身快乐!”
“单身……快乐?”江揽适当出现在身后,挑眉重复。
陆弦先是一惊,回过身去看,然后那股子被勾起的火气支撑着他轻哼一声,大剌剌坐在凳子上,丝毫不慌。
江揽:“?”
女孩可能认出了江揽,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
陆弦还语气自然地跟她说话:“不是单身派对吗?去吧。”
女孩见陆弦这无所畏惧的样子,再看看变得小心起来的江揽,顿时下巴微抬,对着陆弦肃然起敬!
女孩走后,江揽在陆弦身边坐下,紧盯着他:“怎么了”
“没,我搁这儿回忆了一下往昔。”陆弦说,“想起我也曾有过一段倒追岁月,还怎么都追不着。”
江揽:“………”
徐知跟林昊远先回去了,封锦一副无聊透顶的模样站在门口,等泊车员将他的车开出来。
江揽紧牵着陆弦的手,同封锦沉声说:“岑极刚才出现了。”
“怎么进来的?”
江揽评价:“他可能有整个豫都所有酒店的服务生衣服吧。”
封锦轻笑。
说啥来啥,封锦忽然盯着某处眯了眯眼,“那个是不是?”
只见酒店外进车口的路牙子上站着一个人,哪怕在夜色中,岑极也有点儿惹眼,他正在打电话,然后敏锐望来。
想到上一次差点儿被江揽抓住,岑极小心后退。
谁知江揽标准化地笑了笑。
岑极还没明白,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映入眼帘的是抓在方向盘上苍白修长的手,跟着是挺直的身板,气势不俗。
“上来。”贺蓝言简意赅。
岑极倏然看向江揽,有些明白了,当即轻嗤一声,“我不……”
“别让我说第二遍。”贺蓝声音很沉,也很稳。
岑极下意识闭嘴,他一直都知道,贺蓝在温润君子的外表下,有着为达目的时碾压一切的锋芒跟霸道,不然他在商界站不住脚。
而岑极心性的重塑跟形成,可以说是贺蓝一手促成,那江南楼阁上的七天,岑极占据着贺蓝的每一寸,可与此同时,这是一场违逆基因的反向驯服,贺蓝教会岑极如何看待生活跟仇恨,如何找寻自我价值,他精神上的富裕给予了岑极一场盛大的洗礼,从某种程度来说,岑极骨子里有贺蓝留下的“标记”,其中包含着岑极的敬佩与臣服。
哪怕岑极很不想承认。
可当贺蓝锐利的目光射来时,他拉开车门,俯身钻入。
作者有话说:
当你蓝哥白混的?管你什么品种的疯狗(不是贬义),驯服!
小弦的作精基因是一点点苏醒的。
那啥,我翻看前面的评论,看到有些小可爱提到了“个人意识”这个概念,我开篇确实没有太多强调,最近两天会对前篇稍作休整,二刷的宝宝们如果看到,希望能带给你们更好的阅读体验。
第80章 是不是有病?
陆弦看的真切,岑极那神情前一秒还挺冷酷,挺嚣张,后一秒应该是贺蓝说了什么,立刻有所松动,好像刚才的凶神恶煞遇到了天敌,还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这才拉开副驾的门上去,搞什么呢?
封锦也看出了端倪:“他们……”
江揽:“不知道。”
封锦:“……”我还没问呢。
车子绕行一圈直奔出口,贺蓝也没跟江揽等人打招呼,倒是岑极,他降下车玻璃投给江揽森冷的眼神,却见江揽笑意更深。
岑极:“!”
从上次婚宴贺蓝站出来帮岑极说话,江揽就看明白了,这二人一定存在着某种斩不断的联系。
车子驶向公路,岑极抱臂望着窗外,车内很安静。
贺蓝脸色仍旧不好看,“最近躲我?”
岑极过了好半晌才回答:“没有。”
“我也不跟你纠结这个。”贺蓝语气很严肃,“之前标记赵溪的那个Alpha是你手下人没错吧?”
贺蓝几乎于质问,期间的愤怒没有掩饰,岑极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了,这些年没跟贺蓝联系,他也自己走过了很多鬼门关,上次不算,来回匆匆的,这次刚一见面,贺蓝态度就烂成这样,甚至怀疑强行标记Omega这种污龊手段是他的授意,好像他们那半个月白认识了,岑极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儿?”
吱——
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剧烈响动,猛一下刹车,岑极身体控制不住的前倾,“你发什么疯?”
此刻夜色沉沉,路上行人稀少,贺蓝停车的位置很安全,他目光低沉严肃,看的人心惊,“给我滚下去!”
岑极死死抿唇,这是他委屈或者不开心时一个惯常的动作。
“滚下去!”贺蓝重复。
随着话音刚落,岑极推门就走,贺蓝下车的速度也很快,他三两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抓岑极的肩膀,但岑极多年敏锐,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贺蓝在反应速度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贺蓝只觉得肩膀一疼,跟着就被岑极反手按在了前车盖上。
“唔。”贺蓝闷哼。
岑极闻言手下力道松懈一分,他可一松懈,贺蓝就开始挣扎,好像手臂如果废了不是他的事儿一样。
直到听到一道骨头错位的“咔嗒”声,岑极面部肌肉一阵抽.动,目光似要喷火,然后下一秒直接松开了贺蓝:“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蓝捂着阵痛不断的手臂,低垂着头没说话,半晌后,他像是失望透顶,转身要上车。
岑极顿时气疯了,贺蓝不相信他?!
“李创也是当年爱心孤儿院的受害者!他性子很极端,强行标记赵溪这事我根本不知道!”岑极吼道,余声在街道上回荡。
一边硬气一边认怂,挺有特色。
贺蓝停下脚步:“真的?”
岑极确实要让气死了,“我……”
他是贺蓝教出来的,那阁楼上的七日,贺蓝应该是看出了岑极骨子中的偏执跟自毁因子,才不遗余力,给予他身体跟精神上的满足,贺蓝想捞一把自己一眼相中的小Alpha。
剑拔弩张的空气渐渐的缓和下来,耳畔似乎又有细雨绵绵。
贺蓝靠在车门上,沉沉松了口气,“不是不相信你。”他说:“你跟我多久没见了?五年,而我们在一起多久?”
严格算起来不过短短一周。
岑极不告而别,贺蓝又因为公司有事出国,等他抓紧时间再回来,岑极已经毫无踪影。
贺蓝不认为自己教的多好,岑极的过往他一无所知,也是在抓瞎,而这种抓瞎下维持的稳定能持续多久,贺蓝自己也不确定,仇恨有多能吞噬一个人,他是见过的,如果岑极真的走错路,他又能怎么办?
岑极我行我素,他不想让贺蓝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误会他,于是说:“利用一个Omega,这事我做不出来,但我也有错,早在李创第一次找人设计赵溪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他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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