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神色不变,浅笑道:“是吗?”
陆弦不可避免要跟吴秉义打招呼,这老头明显盯着他。
吴秉义瞧着和蔼可亲,但就是让陆弦觉得危险。
“孩子几个月了?”吴秉义问。
陆弦:“快七个月了。”
“唔。”吴秉义点头,“那是要小心一点儿,平时能在家待着就在家待着,孕期Omega是很脆弱。”
这话不像是安抚。
陆弦则皮笑肉不笑:“我会的。”
吴秉义没有在Omega脸上看到一丝丝预想中的忐忑不安,陆弦立在江揽身侧,夫妻二人是如出一辙的滴水不漏,他仔细查看过陆弦的资料,一个从小被送出去,事事不如意的陆家长子,起初嫁给江揽时也是两心背离,应该像胆怯瘦白的兔子,吓一吓就缩在墙角,可陆弦没有,这让吴秉义心中涌现一股许久未见的烦躁,他莫名想到了江书眠夫妻,恍如旧人在前,还是说嫁进江家的Omega,都这样?
陆弦是真不怕,这老头顶多让他不舒服。
吴庸莲忽然想到了什么,去看另一个方向,但那里已经没人了。
封锦牵着薛寻雩从后门离开,司机已经开车等在路边。
“我让司机送你回公寓,最近都待在我那里。”封锦开口。
他平时是会找各种理由借口跟薛寻雩亲近,但此刻男人神色严肃,语气不容商榷。
薛寻雩意识到了严重性,应道:“好。”
封锦到现在都怀疑哪儿有那么巧的事,陆弦还有薛寻雩一来,就撞上了吴秉义。
封锦追求薛寻雩也没遮掩,他知道吴家可能该调查的都调查了,但让薛寻雩跟吴家正面交锋是另一回事。
“小弦他……”
“江揽在呢,放心吧。”封锦拉开后车门送他上去。
大厅内——
“庸莲若有得罪,还请江总海涵。”吴秉义沉声,指的是江揽中止跟吴家合作的事情。
“那倒没有。”江揽淡淡,“只是最近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吴老先生听说过……爱心孤儿院吗?”
吴秉义的瞳孔快速颤了下,这使得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很认真地盯着江揽,那张脸虽然还在笑,但幽暗粘腻的气息像是看不见的蟒,将人绞紧。
“江总。”吴秉义坐实了心中的猜想,知道江揽一定掌握了什么,如此也不用继续装腔作势,他向前一步,嗓音很低,“陈年往事,拿出来肯定一身的灰,能不看就别看。”
江揽稍微俯身迎上,空气中的两股强悍气场在无声角斗,“那不行,因为我发现这些事情背后关乎我父母车祸的真相。”
吴秉义骇然地瞪大眼睛,“还有这种事?”
江揽缓慢回答:“您以后会知道的。”
吴庸莲闻言一颗心不由得下沉,他不确定江揽到底知道了多少。
吴秉义跟着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来,“你父亲……可惜了,如果活着……”
“没有如果。”江揽打断,“可我一定会报仇。”
吴秉义抬手拍了拍江揽的肩膀,笑意已然淡去很多,都是聪明人,话到这份上,吴秉义就知道吴庸莲顶不住了。
“对了,这是我干儿子,吴呈。”随着吴秉义的介绍,一个中年男人抬步上前,四十来岁,五官平常,但眼珠转动间带着一股邪气。
江揽颔首,表示见过了。
吴呈刚站在前面,吴庸莲的脸色就变了,是那种深深压抑的憋屈。
江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觉得有点儿意思。
吴庸莲的名字听着低调温和,实则寄托了吴秉义极大的希望,他们那些人,总喜欢藏点儿,单看吴庸莲这些年掌控吴家半数的资源就能知道,吴秉义对他很上心,可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就看基因给不给面子,吴庸莲不具备莲之高洁灵秀,倒是沾点儿“平庸”,吴秉义老了,人若是老了,就会胡思乱想,很容易被情绪裹挟,做出一些错误判断。
江揽牵住陆弦的手,感到微凉,小声说:“我让王衡送你回去?”
陆弦摇头:“跟你一起。”
吴庸莲这阵子都顾不上封锦,连想近距离同薛寻雩交谈的念头也没了,眼神落在吴呈身上,恨不能戳出一个洞。
吴庸莲近期的表现的确糟糕,吴秉义想再找个左膀右臂,情有可原,但时机不凑巧,吴秉义恐怕怎么没想到,江揽给他憋了个大的。
江揽没耽误正事,又见了几个合作商,然后把剩下的事宜交给封锦,打算带陆弦回去。
吴家人跟着他们一道出来。
吴呈的野心几乎写在脸上,一直在见缝插针地跟江揽说话,谈到了之前的项目,说他有新的看法,如果江揽有兴趣,可以重新拟定企划案发给王特助。
江揽一手揽着陆弦,挡在一侧将他跟其他人隔开。
陆弦可能是晚上站的有点儿久,这阵子脚步虚浮,双腿酸软。
江揽能察觉到,所以耐心没那么好。
王衡开车过来,吴呈看到了,立刻加快步伐去拉车门,可还没靠近,双脚忽然就动不了了,他猛地低头,眼底闪过惊慌。
荆棘将他牢牢缠住。
原本走在另一侧的吴秉义跟吴庸莲也同时止步。
信息素实体……吴秉义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让他的神色一瞬间亮的不像是七旬老人。
每一个Alpha在分化前都会无比期待自己的信息素等级,慕强好斗是他们骨子里的东西,可老天的偏爱万里挑一,能够产生信息素实体的Alpha更是寥寥无几。
“有需要我的助理会联系你。”江揽沉声,“就送到这里吧。”
荆棘死死缠住脚踝,皮肉都被勒疼,那种警告跟驱逐像是一下子没入身体,吴呈这下不敢再激进了。
江揽对吴家人挺介意,说句不夸张的,今天吴呈摸了这辆车,明天他就重新换一辆。
江揽没再管他们,等陆弦坐稳后直接关上车门。
“哥……”陆弦不愿意人前示弱,此刻精神一放松,额上就一层冷汗,粘着发丝,他往江揽颈间拱了拱。
江揽一手垫在他腰下,一手拂开Omega脸侧的湿发,“哪里难受?”
“说不清。”陆弦有些浑浑噩噩,本能地偏头露出腺体。
王衡专心开车,目不斜视。
江揽双手抱住陆弦,低头咬住腺体,Omega轻轻呜咽一声,身体倏然紧绷,跟着一点点放松下来。
陆弦缓了好一会儿,那种心慌无力的滋味才消散,他动了动脖子,示意够了。
但江揽没松开,又给了好一会儿的信息素。
陆弦随之抬头凑到江揽耳畔,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到家了再给揉揉肚子,有些胀。”
江揽应道:“好。”
车子刚停下刘婶就披着衣服出来了,看到陆弦被抱着下车吓了一跳,脸色大变:“怎么了?!”
“没事,累了。”江揽边说边往门口走:“刘婶,煮点儿姜汤端上来。”
“马上!”
陆弦的身体轻微发抖,对此江揽已经能从容地应对了,孕期Omega都这样,稍微一些心绪起伏跟环境影响就容易产生明显的生理表现。
“泡澡吗?”江揽问。
陆弦:“要。”
江揽一进主卧就想把陆弦放床上,但Omega不愿意,要坐在浴室门口的凳子上,江揽依着他,脱掉外套快速往浴缸里放水。
到家后陆弦恢复了一些精神气,果然,吴家人在场,空气都带着窒息BUFF。
陆弦几乎不用动,江揽关门开暖风,半抱着他脱衣服,熟练到陆弦认真回忆了一下,这种情况一共发生了几次。
泡在热水里,陆弦沉沉呼出口气,感觉身上的寒意都被逼了出来。
他的指尖很快就被泡的粉嫩,整个人很松散地趴在浴缸边。
江揽给陆弦洗干净头发,正打算抱人出来,陆弦摆摆手,“有力气了。”
江揽抿唇:“我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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