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又急又气,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为你担心,我就会消气?异执,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再为你担心,你这样我不仅不会消气,我会气的爆炸了!”
异执知道岁有时就是口是心非,如果不担心他,怎么会跑回来看他?他也知道这样做,岁会更生气,但他宁愿岁生气他伤害自己,不愿岁继续气他的欺骗。
他认为,只要他受到了欺骗的惩罚,岁就应该会慢慢的原谅他。
异执恳切的说:“我骗了你那么久,这是我该受的。”
岁怒道:“没什么该不该受的,你不需要这样,你未来高高在上的新王,我只是一个兽人而已,你不用为我这样,我不配。”
异执急忙说:“岁,你知道,我从来都认为异兽和兽人是一样的,等我成为新王,我会向所有异兽和兽人部落宣布,异兽和兽人完全平等。”
岁不置可否,他气道:“异执,算我求你,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现在小白城正在和王廷交战,我们所有人能不能活都指望你呢,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命,我们还没活够!”
异执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岁,你放心,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一点儿也不会耽误我和王廷作.战,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和大虎部落出事,我一定会赢。”
岁说道:“我去叫祭司旦来给你处理伤,你别自己乱动,等祭司来处理,你的衣服碎布肯定都弄到肉里面了,不清理干净会感染发炎。”
异执点着头说:“好,我不动。岁,你去休息吧,不用帮我叫祭司,我早就吩咐了祭司这个时候过来,差不多他快来了。”
岁冷笑道:“异执,你还真是算的准啊,连我要说什么,我们会聊多久,你都知道,难怪我会被你骗,看来我也不算太笨,是你太聪明,我当然搞不过你。”
异执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很了解岁,如果他连这种情况下,岁会说什么,有什么反应他都不知道,那才是奇怪了。
他不想让岁看到身后的伤,他又说:“岁,你不是早就困了吗,快去休息吧,饶还等着你呢,你太久没回休息的房间,饶会担心。”
岁看穿了异执的意图,并且虽然他不想看异执的伤,但不亲眼看到伤势,不能亲耳听到祭司说伤的不重,他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他就站着不动,理直气壮的说:“首领大人,我突然就不困了,你现场给我表演的这场戏太.刺.激,你说我回去还能睡得着吗?”
岁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就是要阴阳怪气,异执这么爱演戏,这么爱骗人耍人,他只是阴阳怪气一下怎么了?这不是无伤大雅吗,反正和异执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好。
异执当然能听出岁话里有话,他不能将岁赶回房间休息,更何况他知道岁就是担心他,要亲耳听到祭司说没事才肯去休息。
他说道:“岁,你坐着吧,你都瘦了,站久了你会累。”
岁焦急的说:“站一会儿还不至于累着我,你不用管我,祭司怎么还不来,还是我去叫吧。”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异执立即说:“进来吧。”
旦推门而入,看见异执脚下一滩的血,又看到岁也在这里,他很疑惑,异执和岁在一起怎么会受伤?
昨天异执和王廷结束战斗后,他就问过异执,他能确定以及肯定异执昨天没有受伤。
更何况这滩血都还没凝固,很明显就是刚才受伤的,异执之前就特意嘱咐了他准时带着治鞭伤的一应药上来,也就是说异执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什么伤。
这让旦更加想不通了,即便他心里有许多疑惑,他也不敢问,只是说:“首领大人,你坐下吧,我要先给你剪掉衣服,清洗伤口。”
异执坐在长凳上,旦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走到异执的身后,先仔细的检查了伤口。
旦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这.鞭.伤也太严重了,就算首领大人体质好,也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但是他还没开口,异执就说:“别大惊小怪的,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赶紧处理好就行,其他不用你管。”
旦自然只能闭嘴,拿起青铜剪刀将异执背后的衣服全都剪了下来,粘在伤口上的也得赶紧利落的扯下来。
岁早就站在了异执的身后看着,他不断的吞咽着口水,异执的伤口看上去太严重,他光看着就心疼的不行,只有拼命吞口水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以免自己没出息的哭出来。
他看到,祭司扯出粘在肉里的碎布时带出许多碎肉。
岁觉得如果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能喊出猪叫,他的惨叫估计都能把房顶掀了,异执不仅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就连动都不动一下,坐的稳如泰山。
旦心里犯着嘀咕,他猜测,岁和异执可能发生了什么争执,但他还是想不通,异执怎么会受伤?!
他知道,岁就是再厉害胆子再大,肯定也不敢打异执,那就肯定是异执自己打自己,还用这么重的杀.鞭,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异执为什么要这样做。
旦心想,异执本来就是个疯子,如果他硬要去理解异执做事的理由,那他永远也理解不了。
岁知道,整个小白城都只有翼回和翼海知道异执就是雪宝,他当然能看出旦满脑袋的问号,他觉得,也不怪旦想不通,这换谁都想不通。
在小白城的所有人眼里,岁和异执的关系虽然好,但也只是朋友而已,异执总是说岁是他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就没啥关系了。
翼回送了饶回来后,就一直守在异执房间的门口,随时准备着被传唤,他怕有啥突发情况,他知道,异执在岁面前从来就没有理智可言。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异执在岁面前就跟没脑子一样,明明平时的异执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不动声色,但遇到和岁相关的一切就瞬间智商下线。
岁经常和翼回说“智商下线”等现代词汇,翼回学的很快,现在经常和小白城的人说岁才会说的“奇怪的话”。
翼回还清楚的记得,异执看见鸟白和岁聊天很开心,异执竟然想用猫兽形在岁面前咬死鸟白。
这件事让翼回记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他觉得异执对付鸟白的方法也太蠢了,蠢到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异执做出来的事。
当初异执但凡沉住气,不要表现出来丝毫想杀鸟白的想法,回到小白城后,异执立马就可以让他用最不会被岁怀疑的方法弄死鸟白。
就因为处理鸟白这件事时,异执做的太蠢,以至于后来异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兽人接近讨好岁,都不敢对那些兽人动手,就怕被岁怀疑。
原本按照异执的性格,谁敢勾引岁,异执一定会把那人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让所有兽人和异兽都不敢再打岁的主意。
异执没处理好鸟白那件事,让岁知道雪宝会杀死接近自己的人,如果再有人因为接近岁而死,岁立即就会怀疑雪宝,异执就没法处理那些人。
又比如今天这件事,翼回还是觉得异执简直蠢的无药可救了。
道歉的方法有那么多,非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他简直不知道异执怎么想的。
岁看到,旦用提纯的高度酒精为异执清洗伤口,这种鞭.伤处理起来很复杂,必须清理干净所有碎布屑,要用酒精洗很多次,简直就相当于上.刑.无数遍。
王廷已经会用果酒提纯酒精,就是用蒸馏提纯的方法,这原本也不复杂,岁都会做,高纯度酒精主要就是清洗伤口,以及给伤口消毒用的。
旦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忍不住问:“首领大人,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异执沉声道:“不该问的别问,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旦又换了个问法:“首领大人,这种杀.鞭如果是普通异兽,挨一鞭子就会死,您这三鞭虽然没伤到骨头内里,但皮肉伤的很重,很难不留下疤痕,以后千万不能再挨这么重的鞭.子。”
异执冷声说:“你话真多,我觉得治病的祭司没有舌头应该影响也不大?”
旦顿时吓的手里的纱布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立即跪了下来,匍匐在地祈求:“首领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乱说话,祭司不能没有舌头,请您饶恕。”
上一篇:被美食耽误的名士们
下一篇:漂亮娇气包穿成炮灰攻四之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