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大喊:“岁,别打了,我没事,你快住手,不许再打!”
岁已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他根本没听到羽说的话,他的眼里脑子里都只有打死这个异兽,就这一个目标。
异兽守卫喊人后,很快就有许多异兽守卫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异兽竟然被兽人按在地上打,他们也瞬间就被彻底激怒,一边往这边狂奔一边怒骂:
“艹这.几.把低.贱的兽人就是在找死,敢打异兽,弄不死他,不行,不能马上弄死,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们这些兽人全都该扒.光.了回去当野兽,给你们几.把.脸了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打我们的人,你特么是真活的不耐烦了,今天就让你知道啥叫想死都死不成。”
“这几.把.贱兽人还长的怪好看,艹就先便宜一下他,我们全上炒.烂了再扔出去,扒.光了绑在坊口让路过的所有人上,再让牲口上。”
“敢打异兽,光这样也太便宜他了,特么就要给串起来,绑在坊口,每天用最好的药吊着一口气,让他想死都死不成。”
……
岁当然也完全听不到这些异兽骂他的话,他就拼命的将眼前的异兽往死里打。
实际上就算他听到了,他也不会生气,这些异兽怎么骂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敢骂羽,敢动羽一下,他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出这口恶气!
这些异兽完全没注意到异执,因为他们比异执弱太多,他们根本感受不到异执刻意隐藏起来的异兽气息。
羽看着事情闹的这么大,她特别后悔,这一切实在发生的太快,她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岁和雪宝出事,一切都是她引起的,后果都由她来承担。
这些守卫一心想冲过去暴揍敢打异兽的兽人,却在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全被打倒在地,一个接一个堆成了一座人形小山,最下面的几个异兽直接被砸的昏死了过去。
羽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雪宝作为猫兽人竟然能瞬间打倒这么多异兽!
今天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过于离谱,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岁能打过一个异兽,羽觉得可能是因为岁看到她被打太愤怒,能打过一个异兽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但雪宝能瞬间打倒这么多异兽,这根本不可能!
羽这会儿终于从无比震惊中清醒了一点,她立即站起来拉住了岁的手腕说:“别打了,岁,你不能打死他。”
岁也终于理智了一些,主要是他不想误伤到羽,不得不停手。
羽刚拉住岁的手腕,躺地上满脸是血的异兽立即就要反击,被羽狠狠揍了一拳又被揍的躺了下去。
异执走了过来,将被岁打的已经看不出五官的异兽一把提了起来,狠狠一脚踢到刚才的人堆里面。
羽将岁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握着岁血淋淋的双手说:“岁,别怕,我来处理,阿奶有办法处理。”
岁当然知道,别说是羽,就连泓来了也不一定能妥善处理。
他不由分说的背起羽就跑,并对雪宝说:“快跑,我让送我们的翼龙在外面等着的,我们必须马上去找大祭司!”
岁知道今天这事儿闹的实在太大,他们都没有处理的能力,只能去找泓,否则后果不是他一个人会死,甚至可能会赔上整个大虎部落。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将功补过,如果他能在短时间内帮助王廷造出足够多的盐,王廷一定会奖励他,那他就可以提条件,他自己怎么死都不行,一定要保下其他人。
今天这事儿原本也就是他一个人的错,他觉得要保下其他人和大虎部落不算难,只要他死了,就能平息所有异兽的怒气。
祭司们住的这个石头房子很大,他们在里面打的天翻地覆,外面街坊上的人也听不见,泓派来接送他们的翼龙自然也听不见,否则翼龙会立即去找泓过来。
正因为这一排的石头房子的房间太多,径深太深,即便里面喊的再大声外面也听不见,那些守卫才敢欺.辱祭司,否则他们也不敢那么嚣张。
王廷虽然认为异兽和兽人不是同类,完全看不起兽人,但王廷对兽人部落的祭司是很好的,不会允许守卫随意打骂祭司。
只可惜能管得住这些守卫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底层的这些情况,祭司们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告状。
住在这里的所有祭司都看见了两个兽人将这些守卫暴打了一顿,他们自然是爽到不行,总算是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但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爽。
同时这些祭司也很为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兽人担忧,他们知道这两个兽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他们都想着以后打听到这两个兽人是哪个部落的,他们一定要偷偷给那个部落送点东西去,否则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岁和异执跑到外面,就看到负责接送他们的翼龙兽人正在和一群翼龙赌.酒喝,根本都没注意到他们出来了。
那群异兽叫骂着追了上来,岁立即大喊:“翼龙大哥,快带我们去大祭司那里!”
翼龙兽人看过来才知道发生了大事,也顾不上崩坏衣服,立即变成了翼龙。
这时那群异兽突然停了下来,全都仰望着天空,万分恭敬的匍匐在地。
岁这才注意到,一只巨大无比的风神翼龙载着泓飞了过来,风神翼龙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泓走到了岁的身边,十分疑惑的问:“我是想着我都没来看过王廷为兽人部落的祭司们提供的住处,就想顺便过来看看,你们到底怎么了?羽受伤了吗?”
岁无比轻柔的放下羽,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检查羽的伤,他连忙就问:“阿奶,他们都伤到你哪里?大祭司来了,他会给我们主持公道。”
羽撸起长袍的袖子和下摆,露出满是瘀伤的双臂和双腿,之前脚踝被硬生生踩脱臼,她又自己掰了回来,脚踝都还肿的老高。
岁看着这些伤,杀念又起,他紧握着双拳,死咬着牙关,双眼通红,他只恨自己没有长一双铁拳,不能全部锤爆这些守卫的头!
他对着这些守卫嘶声力竭的怒吼:“你们家里没有老人吗,你们怎么能对一个老人下这种狠手,我阿奶到底哪里惹了你们,我阿奶是祭司,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岁深刻的知道,羽绝不是惹事的人,羽做祭司是最善良仁慈的祭司,作为阿奶是最慈祥的阿奶,作为老人也是最明事理的老人。
这样的老人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这些守卫凭什么这样对羽。
岁不知道的是,在一片污秽的环境里,羽这样的人才更容易被欺压,但凡羽足够狡猾,足够势利眼,足够了解这里的生存规则,就不会这样。
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要做到“举世皆浊我独清”就是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当浑浊成为常态,清醒反而是一种罪过!
异兽守卫们恶狠狠的控诉:
“大祭司,您一定要用最残.酷的死法处置这几个兽人,他们竟然敢打异兽,他们全都该惨死,您要是没精力处理,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这个羽辱.骂异兽和王廷,我们实在气不过才不得不动手教训了她几下。”
“您看,就是这个兽人,他将我们的异兽打成了这样,脸都没法看了,差点脑浆子都被打了出来。”
……
羽连忙解释:“大祭司,他们诬.陷.我,我从没有辱.骂.过王廷和异兽,是他们要我给钱,我不给,他们就打我,住在这里的祭司每天都要给他们钱,否则就要挨打……”
住在这里的祭司们全都追了出来看,他们很关心这几个兽人的情况,他们被这些异兽守卫欺压了太长时间,他们也想看到正义得到伸张,虽然他们觉得这不可能。
异兽守卫们瞬间就急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污蔑反驳:“大祭司,您别听这个死老太婆的,她就是骂了王廷,她骂王廷给她住的吃太差,现在还来反咬我们一口……”
泓怒吼道:“都给我住口!”
异兽守卫们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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