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坐在沙发的一边,可他们原本落座的地方就是一个二人位,哪怕有心要跟郝宿远一点,也还是会碰到对方。
是腿,是肩膀,是手。
一触即分,却一次又一次,在范情的心底泛起了涟漪。
郝宿之所以没时间陪范情去俱乐部,是因为他要处理郝家的事情。
原世界的剧情当中,范情后期之所以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跟郝家脱不了关系。
范情当初出国是想要跟他保持距离,怕自己会伤害到他。后来回国没多久,发现郝家知道了郝宿的存在,想要利用他跟范家的关系,为郝家谋求好处。
范情当然不会允许郝家伤害他,只是在这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郝庭竟然发现了范情对他的感情。
对方以此当做要挟,可范情根本就没有妥协,而是跟范理一起把他们送进了牢房。
然而郝庭在进去之前,却跟范情说了一番话。
也就是这番话,让范情的心理防线崩溃,最后患上了抑郁症。
原剧情当中,范情并没有跟范理和郝媃承认自己对郝宿的感情。他一直都是在默默地喜欢郝宿,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
可郝庭却以极为残忍的方式,将范情努力想要隐藏的秘密掀了开来,并且痛斥他恶心。
他告诉范情,如果有一天郝宿知道范情喜欢自己的话,一定也会像他一样恶心。
国外这几年,不但没有让范情降下对郝宿的喜欢,反而还愈演愈烈。
除了感情以外,他对郝宿另外一些阴暗的念头也更多了。
压抑本就使得他的心理状态逐日变差,郝庭的话直接就让范情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他会觊觎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会对他产生||欲||望。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存在,他憎恨自己。
可以说,范情的结局是郝家一手促成的。
当年郝鼎山赶走了郝宿的父亲,又放任郝东昇作践对方——以郝鼎山的手段,又怎么会不知道郝东昇在做什么。
他只是想要让郝宿的父亲吃够苦头,然后服从自己。
可惜对方骨头硬,就是不肯回头。在那一刻,郝鼎山就已经默认这个儿子死了。
郝宿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准备对付他们。
他利用郝鼎山退位之际的动荡做了很多手脚,还在他们摇摇欲坠之时,“好心”地扶了他们一把。
郝宿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金都注给了郝家,只不过他们能不能用得起,就另当别论了。
这回他要见的,是一个一向跟郝家不对付的郑家当家人。对方也是在郝家出问题的时候,攻击得最狠的。
郝宿跟他达成了协议,两人谈的非常愉快。
范家小公子的名声在圈子里一向都是非常响亮的,他背后倚靠的人实在太多了,谁也不敢得罪。
如果是别人要跟郑逸谈这个合作,他不一定会相信,觉得其中可能存在什么陷阱。可郝宿不同,又是亲自出面。
郝宿没有跟郑逸说太多,只是表示郝家得罪了他。
谁不知道郝宿是范家宠着的人,郑逸听到他的话,一时间为郝家默了个哀。随即心底又高兴起来,有了郝宿的帮忙,郝家要倒台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他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
说起来,郑郝两家的仇怨还是在郝东昇那一代结下来的。当年郝东昇跟郑逸在同一个学校,前者仗着自己的家世,就想抢郑逸的女朋友,还在私底下对其多番骚扰。
郑家也不是个吞声忍气的,直接就带着郑逸上了门。
谁知道郝鼎山根本就没把这件事看在眼里,还轻描淡写地表示都是小孩子家玩闹,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这可给郑家恶心坏了,偏偏那时候郑家还不像现在这样有地位。郝鼎山一心维护自己的儿子,他们最后也只能作罢。
但这件事被郑逸记在了心里,一记就是十几年。当年他的女朋友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妻子,郝东昇偶尔在宴会上碰到他们的时候,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郑逸已经看不惯他们很久了,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郝少爷,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郝宿起身,跟郑逸握了握手。
另一边的范家。
范情今天早早就去了俱乐部,等他回来的时候,郝宿还没有回家。
他正要给对方发个消息问问,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范情有点想郝宿。
就在他将手机拿出来的时候,碰巧看见佣人收了许多衣服进来。其中有一件,他非常的熟悉。
被郝宿指出来自己穿错了,去浴室换下来的时候,范情就仔细将两件衣服比对过。
颜色的确很相近,稍微晃一下神,就有可能拿错。
因此再次见到,范情一眼就分辩出来了。
鬼使神差的念头下,范情让人将衣服交给了自己。
他将郝宿的衣服抱进了对方的房间,趁着人不在的时候,偷偷闻了一下。是家里经常会用的洗衣液的香味,被太阳晒过后,泛着一股柔和的味道。
范情没有做太久这样痴汉的事情,就又将它们逐一叠好放进衣橱里。
只是等到离开的时候,郝宿的衣服却少了一件。
回到自己房间的范情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衣柜,找到了被他妥善收藏的另一件衣服。
而后,他将那条自己穿错了的内裤塞进了里面。
第171章 豪门养子(8)
精神在看到衣柜里的两件衣服时激荡到了极点,这样的举动对于范情来说,实在是疯狂至极。
他真的做出了偷窃郝宿衣物的事情,还是贴身衣物。
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范情知道,郝宿有很多衣服。就算偶尔少了一两件,对方也不会察觉到。
可从郝宿的房间出来到现在,他的手也还是抖着的。
他觉得自己简直鬼迷心窍到了极点,像极了法制节目中的主角。
可看到那两件衣服时,一颗心又得到病态般的满足。这种感觉令他头皮发麻,甚至身体也在跟着战栗非常。
范情甚至想要俯身,将脸埋在柔软的衣料上面。
只是他刚有这个打算,房门猝不及防被敲响了,郝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哥哥,你在房间吗?”
砰然的一声,当下的情景与郝宿的声音同时出现在范情面前,让他有一种自己做的事情要被拆穿的慌张感。
心态带来的狼狈使得房门开了以后,郝宿就发现了一点端倪。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日常地跟范情道:“刚从俱乐部回来吗?”
听上去有一种好像他才是一直待在家里的那个人。
后者由于莫名的心虚,思路在不自觉地跟着郝宿走,闻言点了点头。
不过随即,范情就想起了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悄悄观察起了郝宿。
对方看上去跟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范情将目光集中在了郝宿的嘴巴上面,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他记得自己那天哄着人亲,过后不久,郝宿的嘴巴也有点红红的。虽然不像他那么明显,但还是留了几分痕迹在。
至少,一眼望过去会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如果郝宿是去跟人约会的话,少年人之间,难免会有些情不自禁。
又或者,是他们早就亲过了,所以才会没有痕迹?
范情心里乱七八糟的,没注意自己看郝宿的目光越来越明显。
“哥哥这么喜欢看着我啊?”
突然的,郝宿笑意泛泛,说话的口吻充满了打趣意味。
这话直接就将范情的意图捉住了,他慌乱地想要收回视线,并且打算说点什么。
“我……”
“嗯,那哥哥就看看,我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不等范情有所行动,郝宿就主动地将脸向对方凑近更多。还撇了撇头,让范情能够将他的左边脸跟右边脸都仔细地观察一遍。
哪怕是细小的绒毛,也都能捕捉到。
郝宿陡然地凑近让范情措手不及,他被困在这样的暧昧当中,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郝宿的气息太具有侵略性的,它是那种温柔的缠绕,在你无知无觉的时候,就已经将你包裹其中。等真正察觉到那天,则是挣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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