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前一夜,他就简单教了一下郝宿,并嘱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在范情看来,就算郝宿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关系,反正有他在,他总是会护着他的。
华丽的宫殿内,觥筹交错。外界都知道郝宿回来了郝家,并且留在了庄园内。
所有人看热闹一样,想着两个人究竟要怎么打起来,那个貌美非常的小妈,又会不会被狼狈地赶出庄园。没想到他们没有等来热闹,反而先一步看到范情带着郝宿一起出席了宴会。
这是要做什么?
几乎是在看到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大家的心头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这个疑问。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范情竟然是要将郝宿领到他们圈子内,而且看上去还颇为照顾对方。
于是所有人都更加疑惑了。
按理说,这两个人应该打得头破血流才是,怎么会这么和谐?而且郝宿怎么甘心这样任由范情摆布,不说其他,年龄上他也是比对方大上很多的。
两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说只是互相利用。
范情借用郝宿成全自己的名声,郝宿借用范情往上爬得更高。
大家心里想归想,却不敢说出来。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不管私底下有多肮脏,至少表面上都是华丽光鲜的。
只有胡家的人见了,脸色有点不太好。尤其是胡直山,他前脚才朝范情抛出了橄榄枝,后脚对方就带着郝宿过来了。
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脸吗?他不相信范情会愿意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巨额财产还给郝宿,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故意的。
正在跟胡直山说话的一名贵族见对方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随意跟对方又攀扯了两句,就连忙离开了。
胡直山也没有注意,他只是看着跟在范情身边的人,眯了眯眼睛。
不管是范情还是郝宿,在胡直山眼里都太嫩了。这样的两个人,就算联合起来也不足为惧。
胡直山有的是耐心,他相信范情是聪明人,分得清轻重缓急。
只要对方愿意配合,给出一个胡家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问题。胡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难不成还能比郝家更差?
这样想着,胡直山的心情又好了一点。在他看来,范情就是在跟他们怄气。
毕竟前十几年,他们确实忽略了对方。
如果早知道范情这么有本事,胡直山多少也会培养一二,说不定还能谋求更多的利益。
不过,现在也不是不可以。注意到场上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范情和郝宿的身上,胡直山阴险一笑。
等范情成为胡家的人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他做更多的事情。现在纵容一下对方的脾气,也不是不可以。
想通了这一茬后,胡直山就叫来了人,命令他们好好招待着范情和郝宿。
胡家其他人听了胡直山的话,都有些不乐意。但想着对方能带来的价值,又忍了下来。
反正郝家的产业到了他们手上以后,范情还是得听他们的。
最近他们私下已经联系了许多人,现在胡家除了实权还差一点外,最需要的就是资金。
想要推翻女王,要花的精力可不少,人力、财力,哪方面都缺一不可。
范情在看到胡家的仆人过来的时候,就清楚了胡直山的主意。事实上,他早就清楚了胡直山私底下的打算。
原本他想要跟胡家同归于尽,但现在,看着正在跟其他人交谈的郝宿,范情突然不想了。
他想要跟郝宿在一起,至于让他讨厌的人,也不会得意多久。
最高明的报复,不是截断他们所有的希望,而是在他们以为希望即将达成的时候,忽然落空。
范情又看了一眼被胡直山收藏的那块玉石,对方应该是十分得意自己的藏品,以至于专门摆在了明显的位置。
他想,到时候可以做一个雕塑给郝宿,哄他高兴。
郝宿私底下为女王办事,跟女王是一派的人其实都认识他,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特殊,没怎么交谈。
他才刚从外面回来,经过这场宴会,转眼之间就跟在场的贵族们混了个脸熟。
又跟一个主动上前交谈的人说完话,郝宿一回身,就看到有人在朝范情敬酒。
对方并不是有意为难,交谈也只是在社交礼仪之内。
“很难得能看到您愿意出来,我对伯爵大人发生的事表示遗憾。”
这人并不是本地人,话也说得有些不通,不过他一向跟皇室交好,所以才会出席。
范情跟他碰了碰酒杯,而后抿了一口红酒。
味道比上次他偷喝的更烈,也因此,他脸上也很快就红了起来。
范情的脸红充满了清透之感,秾丽单薄,孱弱更甚。
原本找他说话的人只是场面上的想要表达一下对郝淮去世的遗憾,见他这般,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抱歉,我想他应该是有些醉了。”
郝宿走过来,将人掩在了背后,没有让这人看到更多。
大概被郝宿的声音提醒着,觉得自己这样盯着对方有些失礼,那人道了个歉,然后就离开了。
场中的人很多,范情简直不耐得厉害,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后,整个人就都放松了下来。
郝宿招来了仆人,让对方带着,和范情一起去了休息室。
不过到了一半的时候,身边的人就牵住了他的手。他真像是一只小雏鸟,表面上看上去厉害得不得了,实际上只会娇娇地依赖着人。
郝宿没有让人看到范情的小动作,脚步停了下来,并礼貌地谢过了仆人。
休息室就在几步路远的地方,仆人也没有多想,转身离开了。
等对方走了以后,范情就抱住了人。
他们并不是在安全的地方,甚至周围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
“郝宿,亲我一下。”
在宴会上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郝宿也同样让范情喜欢得厉害。他那个时候就想亲亲郝宿了,可惜周围的人太多了。
他说着,也不行动,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经,以至于思维也格外的迟钝。
郝宿将人拉到了更隐秘一点的地方,两人的身影顿时就被挡住了。
而后他在范情的慢半拍反应下,回抱住人,低下矜贵的头颅,慢条斯理地亲着。
下一秒,刚才站着的地方就有人经过了,脚步声清晰地响在耳边。
谁也不知道,这里有两个人躲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违背着世俗道德,肆无忌惮地接吻。
第156章 小妈(5)
范情的口中泛着一股酒香气,他饮得并不多,尝起来的味道甚至还有几分淡化后的甜意。
然而郝宿却在刚才跟其他人交谈的时候饮了不少,此刻唇齿相抵,叫对方的两分醉意变成了七分。
郝宿本就比范情更高大,略微低着头的时候,身影几乎将对方完全笼罩了起来。
人越搂越紧,脖子也仰得厉害,睫毛颤颤的,让郝宿想起对方那日被他吻着的时候。不仅是不耐酒精,还不耐跟别人亲密接触。
长廊上的仆人忽而多了起来,客人也多。
戏谑声,调|情声,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经过着。忽而,好像有人发现了角落里站了两个人,抱着好奇的心态走了过来。
郝宿抬眼看了看对方,动作自然地揽着范情转了个身,将人挡着。
吻没有停,反而愈发多,有声音自范情的嘴里发出来,使来人听了个清楚。
他一下就明白了这里是什么情形,绅士地没有再走过去。
贵族宴会就是如此,经常能撞见一些不该撞见的东西。那人无意窥探角落里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便自觉离开了。
而范情这时候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刚才差点有人误闯了进来。
他和郝宿的关系前来参加宴会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若是让那些人看到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范情的醉态更明显了,连眼神都变得有些茫然。
郝宿抵着他,昏暗更甚中,蔓开极为致命的笑,两人的身份似乎在这种情景下对换过来了。
本应是恶毒地想要囚禁继子的小妈反过来被对方挟制住了,并且被窥见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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