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扬老师也是有脾气的好吗?如果问他难度系数不够高的题,会被敲脑袋笑话的。
李亚婷:【帮我们问问吧。】后面跟了好几个拜托的表情。
岑卿浼深吸一口气,嗦完了最后一口粉,把餐盒扔了,含了口漱口水去厕所吐了,不然得熏着舒杨老师了。
他一回头就发现李亚婷和孟莎已经把他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舒扬,醒醒,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岑卿浼晃了晃舒扬的胳膊,舒扬往旁边挪了挪,表示他不想理岑卿浼的意思。
他朝李亚婷摊了摊手,对面的同学叹了口气。
岑卿浼知道舒扬的讲题思路有多么神奇,老师讲一百遍同学们还在云里雾里,舒扬就好像天生明白大家的思维堵在了哪里,寥寥两三句话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想到女生们经常请自己喝的下午茶,岑卿浼也不忍心让他们失望,他摸了摸舒扬头顶的发旋,轻声道:“皇上,微臣有一题不甚明朗,望吾皇指点迷津,助臣脱困。”
舒扬的手抬了起来,一把扣住了岑卿浼的手背,把它摁在自己的头上,不让它再乱动了。
这让岑卿浼哭笑不得,他试着用力把手收回来,舒扬的手指长,轻松地一弯就把岑卿浼的手给固定住了。
对面的李亚婷还有孟莎都看呆了,她们没想到其他人都不敢招惹舒扬,岑卿浼不但可以摸他的头,还可以被迫一直摸他的头。
岑卿浼只好释放终极大招,捂着嘴凑到舒扬的耳边:“据可靠消息,数学卷子最后一题很可能是月考大答题,你给我讲讲呗——扬、扬、哥、哥。”
舒扬靠近岑卿浼那边的肩膀微微耸了起来,他放开了岑卿浼的手,慢悠悠坐了起来。
岑卿浼立刻把笔递给了他。
舒扬一看对面的两位女同学,就知道岑卿浼其实是帮她们问的问题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大高兴。他站起来,从岑卿浼的腿上跨了出去。岑卿浼心想完了,舒扬生气了?
谁知道舒扬随手拿了粉笔,在黑板最左侧写起了最后一题。
“这道题最简单的解法是在这里加辅助线……”
李亚婷和孟莎赶紧跟了上去,其他几个在教室里吃饭的同学也围了过去,还有人拿出了手机拍摄。
就听见那群人里传来“哦”、“啊”等豁然开朗的感叹声,岑卿浼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有种自己身为工具人被大家抛弃的感觉。
舒扬讲完了这题,跟旁边的李亚婷说了句:“看完了记得擦黑板。”
他走了回来,岑卿浼已经习惯了不给舒扬让位置了,直接向后一靠,舒扬从他的腿上跨了过去,坐下的时候他忽然靠近了岑卿浼,在他耳边说:“爱卿,倒数第二题才是本次月考的必考题型。”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了以往冰凉的质感,空气带着他的温度在岑卿浼的耳边轻轻震动,岑卿浼咕嘟咽下口水。
等舒杨有趴下睡觉了,岑卿浼才抬起手捂住耳朵。
那声“爱卿”真的是苏到家了。
李亚婷擦黑板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大家,确定没做完笔记的同学也拍了照,就把舒扬的板书给擦掉了。
几分钟之后,舒杨红了!
他讲题的视频被传开了,就连同年级其他班也在传阅这个视频。
岑卿浼收到一条来自陈硕的微信,里面是校园贴的地址,最hot的那条就是关于舒杨的。
帖子里一堆什么“好帅”、“阿伟死了”、“双料男神”噼里啪啦一大堆。
舒杨的正脸也被截屏出来,三百六十度帅到无死角,从眼睛到嘴巴,哪儿哪儿都优秀。
更不用说他一脸毫无情绪波动,这种高岭之花最引人遐想了,足够那些被高考折磨到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个人的学子们脑补出几十万字的小说或者电影。
岑卿浼意识到自己的校草梦破灭了。
爱笑的眼睛哪里比得上禁欲系学神啊!
更不用说这位学神从开学到现在将躺赢贯彻到底,简直高三的业绩传奇啊!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岑卿浼的牙都快酸掉了。
明天还有人请他下午茶吗?
就在他万般失落的时候,帖子里的回复逐渐歪向另一个新世界。
“你们没发现吗?其他人问舒扬,他是不会有反应的!但是他同桌问就不一样了!舒扬没问必答!”
“我也发现了!我送舒扬学长矿泉水,他没有收。但是阿卿学长拿过来拧开了,舒扬学长就喝了!”
“对啊,像舒扬学长这样看起来冷冰冰的,就需要阿卿学长做他的纽带。”
“还有还有,我经常早上看到舒扬和岑卿浼一起坐公交,每次岑卿浼坐到位置了,舒扬就两只锁定那个位置,不让其他乘客靠近岑卿浼!”
看到这里,岑卿浼忽然不酸了。
他甚至都蠢蠢欲动,想跟其他人一起磕他跟舒扬的T大附中兄弟情。
晚上回了家,岑卿浼正在吃着晚饭,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竟然是一条短信。
岑卿浼心头一颤,他的心中产生一种矛盾,既希望这条短信是“大师”发来的,这说明“大师”还在看顾着自己,可又不希望是“大师”发来的。
因为“大师”的短信意味着又有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点开一看,果然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近日不宜吃泡面】
岑卿浼仔细看了很多遍,捂着嘴笑了。
这个提醒真的很有意思。
是那个幕后黑手要用泡面毒死他吗?
好一段日子没有收到“大师”的信息了,没想到一收到竟然是这样的。
岑卿浼没有忍住,给“大师”回了一条信息:【大师,不然你发个账号给我,我决定包年!最好您能开辟个高考预测大礼包?】
他等了好一会儿,“大师”都没有回复他。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又是关机。
第二天早上,他跟着舒扬坐公交车到了校门口,舒扬去没有进去。
“怎么了?”岑卿浼问。
“我跟老师请过假了。今天早上我不去上课了。”舒扬说。
第48章 你当自己难产呢!
“哈?你请假不上课了那你还跟我来学校干什么……”岑卿浼想打自己。
舒扬可不就是特地送他来上学吗?
一想到昨天自己还因为舒扬在学校受欢迎了而嫉妒,岑卿浼就觉得愧疚。
“我找的人帮上忙了,安排我去见赵长富一面。”舒扬说。
岑卿浼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不能一起去吗?”
“等你再长大一点吧。”舒扬笑了一下。
你满了十八岁了不起咯!
“好吧……那问到了什么信息,你都得告诉我。”
“嗯。如果……我回来的晚了,你在学校等我,不要到处乱跑。”
岑卿浼有点失落,点了点头走向教学楼。
舒扬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关押赵长富的地方。
梁队长正在等他,两人一见面废话不多说,就往里走。
“你之前很关注许悍阳的案子,我能理解。但是这个赵长富,我就不是很明白了。”
“赵长富拉垮脚手架,压塌了一个维修铺子的屋檐,站在屋檐下的就是岑卿浼和他的同学。”舒扬回答。
“就算他们俩的受害者都是岑卿浼,所以呢?赵长富和许悍阳之间天差地别,没有联系!根本无法并案啊。”
“如果我说,他们可能是被同一个人指使呢?”舒扬反问。
梁队长愣了一下,有些失笑:“对付一个高三学生是吗?”
舒扬没有再回答他问题了。
赵长富比刚进来的时候消瘦了很多,他的拘留时间还没有到,每当夜深人静他思前想后,背上也起了一层薄汗。那个给自己打信号拉垮脚手架的人,明摆着就是想压着那两个学生。那两个学生真出了什么事儿,他就不是拘留了,得赔钱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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