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你就是看不得女人受罪。”
卓季安抚某位爱吃醋的皇帝:“我只是想让耶律公主活着看到北蛮的土地并入俣国。我哪有那么大度,别人那样骂我我还去关心对方,我又不是圣父。”
永安帝捏住卓季的下巴:“当真是因为如此?不是因为耶律布烟的‘美色’?”
卓季很无奈:“我可不想屁股再疼了。陛下,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我自己。”
“怎么说?”
“耶律布烟说是我害她小产,但我其实是不在宫里的,可是宫里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陛下您和太后娘娘、尧哥他们虽然严惩了她,可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为了替我掩饰。陛下您先别生气,我只是最大限度的去猜测这件事会引出的影响。”
永安帝压下火气,他又不能跟卓季说是他授意张弦弄掉了耶律布烟的孩子,这件事他甚至永远不会跟卓季说。
卓季继续道:“陛下把我从翔福宫带到奉天殿,原本还怀疑我是不是失宠的人相信了我确实是病了。现在,我病好了,就让皇贵姰俍俍派人去治疗耶律布烟,那就彻底不会有人相信我弄掉了耶律布烟的孩子。至于狗是哪来的,为什么独独咬她,别人自会去猜,她是不是得罪了谁而不自知,反正不会想到我身上了。”
永安帝沉默地保护爱侍,有点点心虚和愧疚。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耶律布烟生下他的皇嗣。
卓季:“陛下,我是从末世来的。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别人好。别人对我有恶意,我会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我会让耶律布烟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永安帝:“朕会让她亲眼看着,北蛮覆灭在朕的手中。”
卓季点了点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这么做,只是想消弭永安帝“杀死”自己的孩子可能会触碰到的某些因果。卓季知道了这件事后就猜出是永安帝下令除掉耶律布烟肚子里的孩子的。除了陛下,宫里不会有人这么做,更不会有人敢这么做。
他不会去说永安帝太残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替永安帝消弭掉一些因果。不能让任何事影响到他和永安帝下一世的约定。在“下辈子”这件事上,卓季也有一点小小的迷信。
第217章 他要的,是唯一
卓季在奉天殿养足了一个月,不过永安帝却没提让他搬回翔福宫的事。刘皓月整理俍俍和秦王这阵子绘制出来的航海图纸,犹豫了良久,他抬头:“俍俍。”
“嗯?”
正在写医学基础理论的卓季抬起头,刘皓月站起来:“俍俍,靳队长,想卸甲归家。”
卓季下意识地问:“怎么了?他家里有人生病了还是老婆要生孩子了?”
刘皓月:“靳队长觉得,他没用。”
卓季放下笔,刘皓月道:“俍俍赶回京城,靳队长却因腿伤,无法带俍俍回来,他十分愧疚。”
卓季明白了,他道:“他想多了。常敬,叫靳大石到陶渊阁见我。”
常敬出去了。
卓季对刘皓月说:“你是嫏哥儿,当时的那种情况,我不能留下你来带侍卫队,他是队长,他必须留下。这和他有没有腿伤没有关系。”
刘皓月一听,感动了。
卓季:“以后有什么疑问直接来问我,别自己乱想。”
“是!俍俍!”
靳大石被带到陶渊阁后,卓季放下手头的事去了陶渊阁。这是靳大石第二次到奉天殿,第一次是面见陛下,由陛下定夺他是否能担任俍俍宫内侍卫队队长一职。靳大石的身周都是一股低沉的气息,有脚步声传来,靳大石回神,抬头看去,见俍俍过来了,他急忙单膝跪下:“俍俍!”
“起来,坐吧。”
靳大石站了起来,却没有坐。
卓季也没再要求,只道:“明日,我与陛下要去军医药研究院,你做好准备。之后我与陛下会去农场住上几日。长青节陛下还要去秋猎,你们也要随我同去。”
靳大石跪下:“俍俍,卑下……”
卓季打断了他:“你认为,我不让你随我回京,是因为你有腿伤,不能长时间骑马?”
靳大石的眼圈红了,不说话。
卓季:“你的腿伤,确实不能长时间在马上奔行。”
靳大石的嘴唇颤抖。
“但,即便你没有腿伤,你能随我回京吗?你回来了,侍卫队的队员谁带?皓月?”
靳大石抬起头。
“皓月确实顶得上一个男子,但他是嫏哥儿。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嫏哥儿的身份,整日跟着你们这群大老爷们训练、做护卫的职责,可你身为队长,却不能忽视他嫏哥儿的身份!你让他替代你的职责,带领宫内侍卫,可有想过他的不便?最简单的,如厕、洗澡,你让他一个嫏哥儿在一群男爷们之间怎么做?在宫里倒也罢了,但回京的途中,你作为队长,就心安理得地放心他一个嫏哥儿在十几个纯爷们的侍卫中能做到无所谓?”
靳大石抬手擦了下眼睛:“俍俍,卑下错了!”
卓季:“林奕和秦忠义,是陛下曾派到我身边的随身侍卫。之后他二人一人统领火器营,一人统领特种营,陛下为了我出宫的安全和方便,这才组建了宫内侍卫队,并寻了皓月。我为陛下侍嫏,需避嫌。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有林奕和秦忠义能近我的身。你在北谷作战多年,又是立过大功的,怎么来了我身边,就成了多愁善感的大姑娘了?
在我身边,武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靠、是忠诚,是能让陛下放心地把我交给你们保护的忠心!你认为你自己不够可靠,不够忠诚,所以无法胜任我的宫内侍卫队长?”
靳大石磕头:“俍俍!卑下错了!请俍俍责罚!”
卓季站起来:“罚跪半个时辰,以后不许再拿这种小事来耽误我的时间。”
靳大石:“是!”
卓季走了,靳大石心甘情愿地罚跪。俍俍走了之后,他还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无声地笑了。
对卓季的事情一向上心的永安帝在歇息的空挡就从张弦嘴里得知了卓季罚靳大石的事情。永安帝颇有些满意地说:“顺傛会罚人了,总算有些长进了。”
张弦在一旁笑。
永安帝接着话锋一转:“这靳大石会因顺傛没选他而自责,也算是忠心。”
张弦:“俍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忠心。”
永安帝:“传旨,命史玉、年庆……”永安帝说了一串官员的名字,要他们明天随驾前往军医药研究院。
陛下和顺傛俍俍要视察军医药研究院,这件事提前五天就已经传达到军医药研究院那边了。这五天,研究院从上到下都忙疯了,林燮山更是住在研究院,国公府都不回。
隔天一早,永安帝和卓季就出了郸阳宫,坐上象辂直奔京郊的军医药研究院。随行的官员不仅有内阁诸臣,献逸王、两位世子、陈长庚,吏部、礼部和刑部的尚书也一同随行。
到了科学研究院,卓季戴了帷帽。林燮山、胡鹏举、韦应石和陈娇带着研究院的研究员们已经在科学研究院的大门外侯着了。
象辂一停,所有人在林燮山的带领下下跪接驾。张弦掀开车帘,永安帝躬身从车里出来,左手却是向后,牵着一人的手。永安帝踩着车凳下了车,却是在卓季下了车之后才放开对方的手。
“臣恭迎陛下——恭迎俍俍——”
“起来吧。”
“谢陛下。”
永安帝跟着林燮山往研究院内走,却是又伸手握住了卓季的手。众人对陛下与俍俍如此“恩爱”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其中很多人是乐见此情况的。
永安帝带卓季光明正大的出宫去军事研究院了。郸阳宫,皇贵姰在跟惜贵妃、德贵姰、昭伃、淳伃开会。开会的内容不是后宫之事,而是商行的生意。商行目前所有涉及的生意,都面临着需要扩大发展的情况。需要投入多少资金,相应的人员,这些都需要开会讨论。还有商行上一季度的盈利,以及盈利分配。商行建立的初衷是卓季要给永安帝挣钱,现在商行的盈利除了皇贵姰这些股东、人员的分红外,再留下流动资金,其余的大头都冲入了永安帝的私库。可即便是这样,皇贵姰几人得到的私房也足够他们乐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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