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庆南则道:“此人的身份,怕不简单。”
苍夫人和苍惠儿看向他,苍庆南:“那人身边的两人,我看着,好像是公公。”
“公公?!”苍夫人和苍惠儿惊呼。
苍庆南:“什么人能让林奕那般恭敬,言语中甚至能命令国公,身边还带着两位公公?”
苍夫人倒抽一口冷气。
苍庆南:“此人的身份与皇家脱不了干系,也或许是陛下身边的医者,地位远在太医之上才能有如此的气度。爹的安危关乎广南安稳,陛下也不会随意派一位医者前来,定是医术了得,身份贵重之人。娘,府中上下,不可对其怠慢。”
苍夫人重重点头:“这个关口,谁敢乱了规矩,乱棍打死!”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人的叫声:“夫人!将军醒了!”
苍夫人、苍庆南和苍惠儿急忙站起来,惊喜地往外跑。
就在卓季沉沉休息之时,昏迷了多日的苍术生醒了。但因为有卓季的吩咐,苍夫人等人也不敢进手术室(病房)。两位卓季的宫内侍卫守在手术室门外,不许其他人进入。手术室内刘皓月和两位军医在。有刘皓月看着,两位军医也不敢随便放人进来。刘皓月告知了苍将军他现在的情况,虚弱得无法说话的苍术生眼泪汪汪,感激陛下隆恩浩荡。若刘皓月知道苍术生此时所想,定会给他个白眼,要感谢也该感谢俍俍!
卓季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醒来的他全身酸痛,极度疲惫后的症状显露出来。常敬心疼地给主子按摩,原秀在外间安排人给主子准备膳食。林奕和秦忠义一早就起来了,靳大石和刘皓月昨夜没睡,两人现在在各自的房中补眠。
将军府送来的膳食,原秀看得却是不甚满意。林奕和秦忠义得知俍俍住的“姝芳园”传了膳食过去,两人就知道俍俍起身了。两人一起过来给俍俍请安,顺便问问俍俍接下来的安排,见到的却是一脸不高兴的原秀。
林奕:“原秀,怎么了?”
原秀道:“林内都统,嫏君一路辛劳,奴婢想嫏君吃得能可口些,只是这送来的餐食,怕会不合俍俍的胃口。嫏君刚醒,浑身酸痛,常敬在给嫏君按摩。通常这种时候,嫏君喜欢吃一碗鸡汤面或鸡汤馄饨什么的。”
林奕和秦忠义面色不愉,林奕:“我看看都送了什么。”
原秀带两人进了堂屋,屋内的桌上摆着十几盘菜,倒是丰盛,但都是大鱼大肉,青菜看不到几根。原秀:“也是奴婢疏忽了,没有跟管家说清楚。”
林奕:“我去灶房。让人过来把这些都撤了。”然后对原秀道,“我让苍夫人派一个厨子过来负责俍俍的膳食。”
原秀:“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林奕去灶房看了一圈,然后拿了一个锅子。灶房的人都吓着了,急忙上前接手。得知送过去的膳食被退了回来,苍夫人带着女儿急匆匆赶到姝芳园。原秀对苍夫人还算客气,只说他家嫏君一路奔袭劳累,胃口不佳,只想吃些清淡的。若苍夫人方便,就派个厨子过来专门负责他家嫏君的膳食,苍夫人立刻说好。
由常敬按摩完,卓季的身上好受了些。常敬伺候主子穿好衣裳,给主子梳好头。卓季就是一条辫子,一身素色的纙裳。从厢房里出来,卓季就看到了秦忠义,笑着打招呼:“中午好啊。”
秦忠义立刻道:“嫏君金安。原秀说嫏君今日起身后异常疲乏,将军身体无碍,嫏君在府中多歇息几日吧。”
卓季:“无碍还说不上。吃了饭我还是要过去看看。南粤的厉风疫情如何?这里有谁了解的,寻来跟我说说。”
“是。”
“你吃了吗?”
“卑下已经吃过了。”
卓季走进堂屋,常敬一看桌上什么都没有,当即就冷了脸。原秀上前:“主子,将军府送来的膳食过于油腻,奴婢就让他们先撤回去了。林内都统去了灶房,一会儿就把新的膳食送过来。”屋内都是自己人,原秀也就不改口了。
卓季:“嗯,我今天确实没胃口吃大鱼大肉。随便煮点面条就行,青菜面什么面都可以。”
“主子先喝些水吧。”
“好。”
卓季坐下,秦忠义已经跟着进来了。见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疲色,秦忠义问:“俍俍夜里还是歇息不好吗?”
卓季无所谓地说:“老毛病了,累了我会休息的。苍将军现在就是消炎、恢复,现在最要紧的是厉风疫情。如果疫情严重,少不得你们要奔波,大家也要注意休息和饮食,不要病了。人一病,抵抗力就弱,就容易被瘟疫侵袭。”
“卑下谨记。”秦忠义接着说,“卑下这就去找苍小将军,问他寻人。”
“好。”
秦忠义走了。
常敬不满地说:“将军府这么多人,就没人过来问问主子膳食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谁累了一路起来能有胃口吃大鱼大肉的。”
原秀正要说话,被卓季打断。卓季道:“出门在外没必要那么讲究。这也不是宫里,事事有人仔细妥帖。你们也别为难人家将军府。我是真无所谓,你们这样说给陛下听到了,陛下要多想了。你们都吃了没有?”
原秀:“奴婢们都吃过了。”
正说着话,林奕到了,手上抬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还有几碟清爽的小菜。林奕身后跟着苍惠儿,苍惠儿一进来就急忙说:“季医师,管家只想着您远道而来,得让您吃好,却粗心忘了您一路奔波,怕是没胃口吃过于荤腥的。我娘已经责罚了管家,还请您能见谅。我娘已派了厨子过来,日后您的餐食由那人单独做。”
卓季:“替我谢谢苍夫人。”
林奕:“嫏君,您看您还想吃点什么?”
卓季看看碗里的面条,笑着说:“够了。你吃了吗?”
“卑下吃过了。”
卓季:“那坐下喝会儿茶吧,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
林奕坐下,苍惠儿道:“季医师您慢用,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叫人喊我。将军府事情多,很多事都是奴家掌管。”
林奕在对方面前都自称“卑下”,苍惠儿可不敢自称“我”了。
卓季看向苍惠儿:“你住在将军府?”
苍惠儿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卓季:“那你也坐下,我有事想问问你。”
苍惠儿压下心中的疑惑,在林奕身边坐下。
常敬拿小碗挑了些面条出来,原秀夹了两道小菜放进小碗,常敬稍稍吹了吹,然后放在主子面前。卓季拿起小碗,挑了一筷子面条,说:“苍小姐该是嫁人了吧?我当如何称呼?”
苍惠儿:“夫家姓毛。”
卓季点点头:“毛夫人。”然后问:“对于广南城内的厉风疫情,你知道多少?”
苍惠儿回道:“南粤出现厉风时,我爹还清醒着,就知会了广南县令,关闭与南粤互通的城门……”
卓季吃下面条,认真地听。在苍惠儿说完后,林奕插话:“今早起来后,卑下已经询问了苍夫人广南厉风的情况。”
秦忠义从外头进来了:“嫏君,人我带到了。”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苍庆南。
卓季一边吃面条,一边听苍惠儿、秦忠义带来的苍庆南以及苍术生的副将赵子尚说明广南和南粤的厉风情况。林奕和秦忠义习惯了俍俍用餐时的仪态和被人伺候的场景,苍惠儿、苍庆南和赵子尚却是看得心头直跳,这季医师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吃完了一碗鸡汤面条,卓季放下筷子。常敬送上茶杯和帕子给主子漱口、擦嘴,原秀端来一盆水给主子净手。卓季擦着手说:“抗疫的补给很快就会送到,但南粤的疫情不解,广南就永无安宁。广南疫情的重中之重在苍南军,苍南军绝对不能乱。”他看向苍庆南,“明天早饭过后,我要去军中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苍庆南身边的林奕踢了他一脚,原本犹豫的他立刻道:“自然不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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