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站在旁边。
“喂,媳妇啊。”齐获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啊,那个孙子跟你说的?我现在和咱云方弟弟喝酒呢,不信我让他接电话——”
齐获把手机递给云方,双手合十,比了三根手指。
云方无动于衷。
齐获咬了咬牙,比了个四。
云方挑眉。
齐获愤愤地瞪着他,忍辱负重地比出了个五。
云方接过电话,“是我,我们在喝酒。”
“嗯,我看着他,不让他喝白的。”云方又把电话递回给齐获,齐获冲他抱了抱拳头,接过手机来开始胡扯。
“你就安心在外面出差吧……哎,我真不多喝……嗯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齐获一边说一边下意识要抓头发,被云方一巴掌拍开,按着他回到了椅子上,继续给他处理头上的伤口。
等齐获聊完,伤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齐获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云方冲他比了个五。
齐获瞬间收回了前言,“你就不该当医生,当个奸商再合适不过,心比我媳妇都黑。”
“谢谢。”云方把单子递给他,“拿药去吧,我下班了。”
齐获见他真要收拾走人,诚挚地邀请他,“今天一起喝点儿?”
“你那脑袋要是不想要了就喝。”云方道。
齐获刚要说话,手机又响起来,接到电话后气急败坏地大吼:“老子他妈蹲了三天才逮到人,你现在说人跑了?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跑呢!”
电话里的小实习生快要哭了,“王、王队说——”
“王连华他妈的放个屁你们都当圣旨!”齐获怒道:“你把电话给他!”
云方本来还想跟他说一下注意事项,不等他开口,齐获就气势汹汹地推门出去了,一副老子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云方换上衣服,走出了医院。
“云叔!”赵清和穿着校服冲他挥手。
云方过去拍了一下她的头,赵清和嘿嘿一笑,自觉地爬到后座,云方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易尘良把墨镜拿下来,露出了眼尾上的一道红痕,含笑望着他。
云方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他,“抹上。”
赵小小同学好奇地从后面探出头来,“小易叔叔,你眼睛这里怎么了?难怪你要戴着墨镜呢。”
小易叔叔没有回答他,倒是他云方叔叔伸手把她给按了回去,“没事,他昨晚锻炼身体不小心划到了。”
“哦。”赵清和语重心长地嘱咐易尘良,“小易叔叔,你下次锻炼时一定要小心啊。”
易尘良憋着笑,“嗯,下次一定。”
云方掐了他大腿一把。
易尘良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递给他一个袋子。
云方接过来,“什么东西?”
“给你买的,回家再看。”易尘良笑得很愉悦,“道歉礼物。”
云方把袋子放到一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回过头问小小,“今晚上想吃什么?”
“蛋糕!”赵清和欢快道。
“今天你过生日当然有蛋糕。”易尘良说:“其他想吃的?”
赵清和扒在车座上,“什么都行?”
“当然。”易尘良点点头,“只要你想吃,我跟你云叔保管买到。”
“我要吃雪糕可乐薯片辣条巧克力豆还有干脆面!”赵清和眼睛亮晶晶喊。
“不行。”云方扶了扶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上个星期来医院刚拔完牙。”
“呜……”赵清和回想起拔牙的恐怖经历,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她云叔说一不二,说不行就是不行,于是她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回去,“那我今天就只吃蛋糕好了。”
“蛋糕也不能多吃。”云方见她情绪不高,“吃完饭可以去游乐场。”
赵清和再次开心起来,“真哒?”
“嗯。”云方头都没偏,直接截住了易尘良试图递给赵清和的棒棒糖。
传递失败的两个人老老实实坐直了身体,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
易尘良和赵清和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最后还是云方拍板定下了一家饭店。
赵芳出差不在芜城,之前因为云方要和易尘良一起去上大学,就干脆把奶茶店转手给了赵芳,转手价当成了股份,现在赵芳经营着三家奶茶店和两家咖啡厅,俨然是个事业有成的大老板了。
黄初最近在忙着律所合伙人的事情,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中午的时候特地来学校给赵清和送了生日礼物,下午就坐飞机去了外省。
所以今年赵清和的生日只能跟她两个叔叔一起过了。
还没开始吃饭,赵清和就兴致勃勃地开始拆生日礼物,生日礼物是俩叔叔分开送的,赵清和拆出来一条缠了她妈很久都没买成的裙子,还有一整套教辅材料。
赵清和:“…………”
易尘良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赵清和绝望又茫然的神情让他回想起当年云方去北京回来给他带的那套五三。
盯着赵清和的死亡视线,云方又默默推给她一个小礼盒,“那套教辅是赠送的,这个才是礼物。”
赵清和狐疑地拆开礼盒,看见了一条坠着小兔子的漂亮手链,跟那条新裙子特别配套,顿时开心得不行,“谢谢云叔!谢谢小易叔叔!”
两个人陪着赵清和吃完饭,又领着小姑娘去公园转了一圈,才把人安全送回家。
“在家听阿姨的话,陌生人敲门不要开,有事打我或者你云叔的电话。”易尘良伸手拽了一下她的马尾,“记住了吗?”
“记住啦!”赵清和抱着自己收到的生日礼物开心地冲他俩笑,“谢谢云叔和小易叔叔陪我过生日!爱你们!”
然后颠颠地跑向下楼来接自己的阿姨。
易尘良鸣了一下喇叭,把车子开出了小区。
云方坐在副驾驶上半阖着眼,“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差?”
“嗯,所里的通知下来了,去缅甸一个月。”易尘良说:“跟那边开什么学习交流会。”
云方听到缅甸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去缅甸?”
“没事,是考古所的官方交流项目。”易尘良捏了捏他的手掌,“一大群人呢。”
“注意安全。”云方还是不太放心。
他对这个地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即使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很厌恶。
回到家的时候,云方心情还是不好,易尘良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就听云方问:“能不去吗?”
◎作者有话说:
之前的七夕小番外,因为weibo图挂了有小可爱没看到,就放作话里啦~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卧槽!”他滚了一圈,撞到了树干上,疼得骂了一声。
“哥哥,你在干什么?”一个奶声奶气的童声问他,
“被我老公从床上踹下来了——”易尘良揉着被撞到的后腰,睁开了眼睛,鼻子上落了朵粉色的小花,他一吹就把那朵花吹跑了,瞪着蹲在自己跟前的小屁孩,“你谁啊?”
小孩穿着件白绿格子的短袖,黑色的短裤和蓝色的凉鞋,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声音奶呼呼地像是大白兔奶糖,“我叫良良。”
“我对良良有点阴影。”易尘良想起之前楚夏和苏盛文老是喊他良良,头皮一阵发麻。
“良良没有阴影。”小孩儿站起来冲他挥手,笑着看着他,“你看,良良站在阳光下面,没有阴影!”
易尘良揉着腰龇牙咧嘴地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是一大片绒花树林,跟秋山孤儿院后面的那一大片很像。
“哥哥你是谁啊?”小孩儿仰着头看他,发现这个哥哥长得又高又好看,就是脖子那里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看着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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