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已经快按耐不住,侧头向季灼桃请示,他便也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去吧,全部打开。”
小土匪们打开那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随即发出接二连三的惊叹声,因为放眼望去尽是珠光宝气。
“——哥!何哥你看!”
“发了!咱们发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季灼桃打马走到朱嘉身边,“小姐,你看这些……”
“太好看了,等回去我一定让爹全部赏给我!”朱嘉显然也很高兴,女孩儿嘛,就算再有男子气概,被父亲和叔伯们当成男孩养,她到底还是个喜欢打扮的女孩,自然会喜欢那些珠宝首饰的。
小弟指着那些人质问:“何哥,他们怎么办?还有那个瘸子。”
季灼桃说:“全部押上山去,不能轻易放过,以免泄露我们的信息。”他顿了顿,看向严铳。
严铳被捆着坐在地上,神情却并不显担忧。哪怕他同行的小少爷们和护卫们都怕的要死,连连求饶。
严铳腿脚不便,关于如何把他带上山的这一点,剧情里没有讲过,季灼桃只好说:“这个瘸子,我亲自押送。”
所谓亲自押送,就是把严铳横放在马背上,为避免掉下去,用绳子把他紧紧绑在马鞍上。
这姿势实在是太丢脸了,而且很难受,马鞍硌着肚子,一路颠簸,搞得严铳都有点反胃了。
但是严铳非常善于苦中作乐,全身上下就嘴能动弹,于是一个劲儿的逼逼,“小哥,你把我们绑去是要当土匪的吗?”
季灼桃冷酷道:“不,充作奴役。”
严铳说:“别啊小哥,我就一残废,当不了奴役的。”
还是个非常开朗且无赖的残废。季灼桃无情的说:“做什么由不得你选。”
严铳厚着脸皮仿佛没听见,继续说:“小哥,我能毛遂自荐吗?”
“嗯?”
季灼桃看严铳这样子就觉得有点好笑,演技真好,一路上都努力做出艰难苟且求生的样子。
严铳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做你的幕僚啊,我读过私塾,先生都夸我聪明,我可以做你的入慕之宾、裙下之臣!”
季灼桃:……不懂成语,大可以不用。
总感觉严铳比他还适合当没有文化的土匪流氓。
严铳一路上非常大胆的哼哼,还说骚话,季灼桃听不下去了,就顺手把自己的手帕塞进了严铳嘴里。
严铳终于绷不住无所谓的脸了:……
但是现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季灼桃就坐在他后面,时不时用手摁着他后背。小白好奇的询问他在干嘛,季灼桃说:“他真的瘸了吗?”
小白说:“不然呢?”
季灼桃以押送为由,把严铳的豆腐吃了个够,说:“如果他真的瘸了,那我要确保他体格足够强壮,不然恐怕一次都坚持不下来。”
小白:……你脑子里只有这些?我以为你这次终于改邪归正开始正视剧情了?!
“嗯,这体格,可以的。”
小白:…………
当然,严铳肯定没有真的瘸了,这只是暂时的,不然他也不会被季灼桃捉住。
不过季灼桃除了揩油,顺便还给严铳输送了点灵力,有利于他伤势的恢复。
从山下到山寨近两小时的路程,严铳在马背上,被抖得七荤八素。
第一次见面,季灼桃就把严铳狠狠得罪了。饶是严铳性子宽和,也早就告诉自己不要斤斤计较,还是忍不住记住了季灼桃。
这个猖狂的小土匪。
回了山寨后,朱嘉就兴冲冲的带着打劫来的脏物去禀告朱阳老大了。
季灼桃吩咐人把俘虏们全部带进地下牢房,“我要亲自审一审。”
其实原本是没什么好审的,打劫就打劫嘛,劫来的人直接拉到山寨上当奴隶仆从就行了。但是季灼桃在路上时仔细想想,忽然觉得这事实在太巧合了,简直不可思议。
为什么偏巧在季灼桃他们做完毒品交易回来的路上,遇见这一车肥羊?明明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这里有土匪,为什么严铳他们不多请点保镖?他们也不像是缺那几个钱的人。
莫不是有人在算计他们?
他们来这里做毒品生意其实才一年时间,自产自销,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销路,实在混不开,他们卖价又高,很少有人愿意买。
但是显然他们的毒品非常受欢迎,在这段时间并未被淘汰,反而被那些购买者纷纷称赞。直到最近,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
也许正是因为枪打出头鸟,他们出头了,所以就不可避免的被人给盯上了。可疑对象有许多,不外乎就是被他们抢走了客源和生意的毒枭们。
也许严铳和那几个小少爷,或者那几个护卫中的一个就是卧底。
所谓“军师”,还是要比一般的属下想的更多的。
但是这些考虑,季灼桃并没有告诉别人。他在试图理解原主的心态,剧情并没有告知这些细节,他只能自行揣摩。
交代完后他就去见朱阳了。
朱阳应付完朱嘉,把她赶出去玩了,手里把玩着今天收获的赃物之一,等季灼桃汇报完今天交易的详情之后,微微沉声说,“阿汮,嘉嘉说你们路上打劫了,这么冒进的事,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
季灼桃心一沉,知道他大概是起了疑心,就说:“大哥,他们一看就是肥羊,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不过大哥不用担心,我把人全都绑回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得空了就去审一审。”
朱阳给他的权限够大,毕竟他是军师兼制药师,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亲自做出来的毒品,他们山寨的生意是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
朱阳闻言,转身拍了下他的肩,“嗯,做的对,看来还是你谨慎,你办事我放心。”
季灼桃恭谦道:“我不会辜负大哥的信任的。”
朱阳这才满意的笑了下,“没事了,你去休息吧,今天想必也累了。”
季灼桃提起的心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僵着背脊转身走出去。
朱阳此人看似温和,最会做表面功夫,蛊惑人心,实则从不轻信于人,即便是原主何汮。
季灼桃跟小白讨论说:“这个人气场挺强大的,他真的只是个毒枭吗?”
小白说:“不啊,他还是个土匪头子呢。”
“……”季灼桃没见到时不清楚,见过朱阳一面后,却觉得他实在如狐狸般狡猾,果然不愧是原剧情里的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大毒枭。
而且这大毒枭自认为,只有严铳才能勉强跟他称兄道弟。如果不是因为朱阳没什么背景势力,他如今应该也会是跟严铳一样的大军阀头子。
季灼桃回了房间,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又翻身爬起来,猛的坐的镜子前。
这具身体的样貌倒是出乎季灼桃的意料。他本以为一个整天泡在各种药剂毒品里的制药师,应该是病弱无力的,像吸毒者一样,骨瘦如柴,瘦骨伶仃。
但是镜子里的青年却是出乎意料的健康,他皮肤白净,五官清秀,衣着白衬衣和皮质马甲,纤瘦的腰身显露无遗,浑身上下都是文弱气质,像个饱读诗书的书生,不显病弱,反倒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难怪严铳那家伙一见面就说骚话。”这种单纯、冷清的知识分子类型的美人,他自己看着也觉得很可啊。
而且如今季灼桃强大的魂魄附身于此,这外貌还隐隐改变了些,神韵变得和季灼桃很相似,眉眼间增添了魅惑感,身体素质也提高了许多。
季灼桃把鞭子重新安回腰带上,“走咯,去看看严铳现在怎么样了。”
小白饶有兴致的跟上他。
严铳现在不怎么样,他是唯一一个被季灼桃重点吩咐过的人,别人都是只把双手反绑在身后,关在了地牢的房间里,只有严铳是被绑在了地牢里的审讯椅上,动弹不得。
但严铳好歹是让朱嘉一见钟情的男主,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情形下,还是不减其风范,仿佛坐的不是审讯椅,而是属于他的舒适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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