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34)
司二叔穿着新衣服和司壮一起帮忙招呼客人,别人还没开口呢, 他就一口一句, “我是状元郎他亲二叔!”
姚彦也不和他计较这些, 毕竟他说的也是实话。
姚大姚二的夫家以及姚阿么他们都来了,姚大家除了陈山外,便是陈老二和陈老三过来帮忙, 整个院子热闹了三天这才安静了不少。
不过送礼过来的姚彦一律没收, 推托之词也放在司琪身上。
而司家族人已经开始商量给司琪做状元碑了!
姚彦乐呵呵的表示自己赞助一笔银子,可谁知族人不要,村长说从公款里出。
让姚彦不用操心。
“老三, 你家这房子要不要重起?”
姚大在他回来时问道。
姚彦沉思了一会儿,“等大郎回来再商量。”
这里到底是司琪的根,司家父么还在这片土地里葬着呢,他是想重起的。
可文中司琪甚少有时间回这里,不是在忙, 就是在忙的路上。
司琪回来的时候刚好下了一场雪,姚彦打开院门,便瞧见带着斗笠的司琪站在门口, 瞧见他开门,面上带着惊讶,“这么早就起了?”
确实很早,现在天才蒙蒙亮。
姚彦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行礼,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这叫心有灵犀,你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
“想早些见你,”司琪将他细细地看了一番,没瘦,还胖了些,这很好。
“大哥二哥呢?”
进了堂屋,还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司琪问道。
“回家了,这都快过年了,我给他们放了假,”姚彦上前拥住司琪,脑袋放在他的肩膀处,“再睡会儿?”
司琪之所以选择早一步回来,就是不想和外人周旋,姚彦话音刚落,司琪便将人打包抱起,进了房间……
连着三天没出门,等司大顺坐着马车回村时,众人才发现下马车的只有司大顺,不见司琪。
司大顺也懵了,“大郎走的快马,按理说比我早到几天才是。”
村长慌了,“没见到人啊!”
围观的福阿么清咳一声,“回了。”
他也是今儿早上去找姚彦的时候发现的。
“啥回了?”
司二叔猛地看向福阿么,众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大郎回了,在家里和他夫郎在一块儿呢,你们可别没眼色啊,”福阿么翻了个白眼,“大郎这一走就是近一年,还不准两口子说说话?有啥事儿明天再去叨扰。”
村长沉吟了一番,点头,“说得有道理。”
司二叔的脸都青了,有道理?有什么道理!状元郎回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来看他这个亲二叔,躲在屋子里和夫郎亲热算什么道理!
可他只敢这么想,却不敢去打扰的。
毕竟司琪也不同往日了。
“中状元了?他中状元了?”
王巴之前听见风声是不信的,一直到今儿听送饭的王阿么说司琪已经回来了,也真是中了状元,他才不得不信。
“咱们村的风水好啊,”王阿么正笑着,“等吃流水席的时候,我给你端点回来,让你也沾沾状元郎的喜气,这怪病肯定会好的!”
王大哥也点头。
可王巴却狰狞着一张脸看着他们,“那姚三哥儿就成了状元夫郎了?”
王阿么和王大哥皱眉,想说他不能这么叫姚彦时,就听对方又道。
“那我岂不是差点给状元郎戴了绿帽子?”王巴舔了舔唇,“那我岂不是差点睡了状元的夫郎?!”
“疯了疯了,快堵住他的嘴!”王阿么抖着手指着王巴惊叫。
王大哥黑着脸将王巴打晕,声音低沉,“不能让老二留在村里了,万一这话传出去得罪了状元郎,咱们家就完了!”
“对对对,”王阿么抚住自己的心口,“你收拾收拾,把老二送到你小舅家去,他离咱们这最远,有他看着,老二想回来也难。”
王大哥点头照做。
到了晚上,王阿么和王阿父看着被扛上牛车的王巴,红着眼道,“这孩子魔障得厉害,那些话都敢说,真是作孽!”
昏迷的王巴就这么被送走了,而王家却没向村里透露一点风声,后来别人问起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说送出去养病了。
“三叔公,”司琪披着姚彦给他做的披风,招待着族人,姚彦也跟着忙上忙下,像个小陀螺。
“你有大出息啊!”
三叔公已经白发苍苍,衰老不已,眼睛也瞧不见了,他刚伸出手,司琪便伸手过去握住。
“咱们司家衰退了两百余年,是你,”三叔公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是你让我们司家再次兴旺起来啊!”
村长也坐在一旁,闻言点头,看向司琪,“状元碑石我们已经找好了,想来想去,还是由你提字比较好。”
司琪点头,姚彦忙完后被他招过来,他与姚彦对视一眼,笑道,“我和夫郎想重建祠堂,另外将学堂也修在一旁挨着。”
众人闻言倒是高兴,可一想到银子方面……
姚彦拿出司琪之前给的两百两银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这、这……”
村长高兴得脸颊通红。
可司家另外几个族叔却担忧了,“大郎,你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原本他们一进门就叫状元郎,是司琪硬要他们改回原来的称呼。
“这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拿出这笔钱,就是有考量的,”司琪拉住姚彦的手,“我们阿爹阿么的坟也会修葺一番,夫郎与我上京后,归期不定,我阿爹阿么的墓还得拜托各位族叔族伯照看。”
“这是应当的,你就放心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司二叔的脸都青了。
他明明是司琪的亲二叔,可自己亲大哥的墓还轮不到他照看!
司琪不计较,可不代表不记仇。
在司二叔想要插嘴后,他轻轻看了对方一眼,司二叔只觉得浑身发凉,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回到家时,瞧见骂骂咧咧的司二叔么,他一个巴掌甩上去,看着被打懵了的司二叔么骂道,“还不是你!贪图那些小便宜,现在好了,中了状元的大郎记恨你当初的所作所为,连我这个亲二叔都不放在眼里了!”
司二叔么捂住脸起身,“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商量那银子的时候,你可没说半个不字!你侄儿受苦受累的时候,你也没说半个不字!凭什么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你别越老越不要脸!”
司二叔哪里听得了这话,两人很快又厮打起来,司壮夫郎抱着孩子站在一旁急得不行,可他又不敢上前,只能转身去找别人来拉架。
很快村里人便知道司二叔和司二叔么打了一架。
而司琪当年借住司二叔家所受的委屈与苦难也被村里人拿出来说叨。
不过大伙儿也只是在私下说,没有拿到桌面上。
接到了族人的第二天,县城一些商户以及县令又来了。
司家可算是出了大风头。
正准备去找司琪,故意在其面前说姚彦之前砸院墙和房屋的陈阿么在被陈山阻止,并听说县令都给司琪三分薄面后,顿时打了退堂鼓。
“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家里的孙哥儿以及狗蛋,”陈山看着气得发抖的陈老二和陈老三,“狗蛋让我夫郎掉孩子的事儿是没得说,这本就是他错了,老四夫夫在狗蛋面前胡言乱语也是属实,阿么,你们理亏,又凭什么觉得县令和状元郎会因为这种事休了他夫郎?!”
得知陈阿么打算的姚大气冲冲的过来,他指着陈阿么的鼻子怒道,“到头来倒是我弟哥儿的错了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把老四两口子教成什么样了!今儿我把话撂在这,你敢去我弟哥儿家胡来,我就是死,也要让狗蛋和老四陪着!”
陈老四夫夫面色发苦,上前将已经傻了的陈阿么拖回了屋子,接着又出来向姚大以及陈老二陈老三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