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119)
送走姚母后,曾行之看着石桌上的饭菜,走过去嗅了嗅,再想想自己刚才做的那一锅“羹”觉得自己的厨艺确实没有姚母好。
可还是能吃。
曾行之十分肯定,毕竟他自从离家后,便经常为自己下灶。
姚彦在灶房还没出来,坐在石桌面前看着饭菜的曾行之想了想后,还是起身去了灶房。
他是看在姚母送过来的饭菜份上,可不是担心姚彦。
曾行之抿着唇想。
刚进灶房门,便见姚彦正往碗里舀汤,他眼神好,一眼便看见那勺子里的蛋花,颜色极好,且越近那味道便越香。
“曾大夫,我擅自做主拿了两个鸡蛋做了两碗蛋花汤,曾大夫尝尝?”
闻着那味儿,曾行之便有了食欲,他微微颔首,上前端走了那两碗蛋花汤,姚彦见此低头一笑,也拿起拐杖跟在了后面。
前面的曾行之走得并不快,姚彦原本也没发现,是系统突然道,“看着倒是面冷心热之人,见你行动不便,还知道等你。”
末了后,便不再多言。
姚彦看了眼前面的曾行之,到了石桌处,看着那些饭菜,“我刚才听见我娘的声音了。”
“嗯,这是伯母送来的,”曾行之点头,将其中一碗蛋花汤放在姚彦面前,顿了顿后,加了一句,“伯母每次都想到我的份,曾某着实感激。”
姚彦扬起笑,“我娘可好了,我奶奶也非常好。”
曾行之看着他脸上的骄傲,刚想接话说那你怎么不学好让她们不担心,却又在闻着那蛋花汤的味道时,将话压了下去,经过这大半天的相处,他觉得姚彦也不是村里人所传的那么混账。
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肤浅了,凭着几次面,便给对方定下了小人的名号。
“曾大夫快尝尝看,我这蛋花汤做得如何。”
姚彦催促着。
曾行之也回过了神,他微微点头,端起汤喝了一口顿时双眼一亮,见此姚彦清咳一声,“如何?”
“尚可。”
曾行之端着脸,几口下去,汤碗见底。
他瞅着那碗底十分疑惑,不过几口,怎么就没了呢,正想着,面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那手上还破了点皮,看着就让人觉得下手之人太过,再抬眼便对上姚彦那张笑脸。
“我刚才喝茶水喝太多,倒有些喝不下这蛋花汤了,曾大夫若不嫌弃,一起喝了?”
曾行之定定的看着那碗汤,“多谢。”
见他愿意喝,姚彦的笑更真了,他端起饭碗,幸福的吃着饭菜,姚母的手艺不差,而且全是家的味道,他非常喜欢。
姚彦吃饭吃得喷香,惹得喝了第二碗汤的曾行之也跟着食欲大增,两人硬是将姚母带过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大黑在石桌前转悠,尾巴一个劲儿的摇晃。
见此,曾行之起身去灶房,没多久便端着一碗之前他做的“羹”出来,大黑见此嗷呜一声,直接跑出了院门,自己去猎食了。
曾行之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羹”有些理解大黑为什么不愿意吃他做的东西了。
阻止了想要帮忙收拾碗筷的姚彦,曾行之一人将饭桌上的碗筷收拾进了灶房,接着又提出茶壶拿出茶碗放在石桌上,再将那药膏递给姚彦,“自己能行吗?”
姚彦接过手,“若是有劳曾大夫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
曾行之倒是挺喜欢他这份坦白,转身便进灶房清洗碗筷锅子灶台等。
姚彦将身上,腿上的伤处抹上药,正想抹身后的伤时,他突然停下手。
等曾行之收拾好灶房出来时,便见姚彦笑盈盈的敞着衣襟坐在竹凳上看着他道,“曾大夫,我背后手不方便,劳烦曾大夫帮我。”
他本就白皙,身上又带着伤,这衣衫半开,那里面的伤迹若影若现,倒增添了几分暧昧之色,曾行之别过脸,拿下一旁的干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手,“稍等。”
姚彦乖巧的坐着等待。
曾行之走过去,姚彦便挪了个身,将背对着他,接着双手一拉,那衣衫便褪到了他的腰处。
曾行之一眼便瞧见姚彦下腰处有两个腰窝,看着浅浅的,却能随着主人的动作伸展。
“劳烦曾大夫了。”
姚彦轻声道。
曾行之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的波动,接过药膏后便开始轻轻上药,到伤比较重的地方,曾行之下手自然也轻了许多,不想却惹得姚彦低笑。
曾行之手一顿。
姚彦笑过后解释道,“曾大夫下手可以重一些,不然痒得很。”
痒得很……
曾行之手一顿,再下手时便重了几分,“还痒吗?”
这声音有些低。
姚彦半垂着脑袋,“还,还行。”
曾行之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握住那药膏的手越发用力,浅浅吸了口气后,曾行之快速为其上完药,“好了。”
姚彦点头,“多谢曾大夫。”
曾行之去姚家还碗筷,姚奶奶一人在家,看见他后十分高兴,“曾大夫啊,快进来坐。”
“多谢,”曾行之对姚奶奶笑了笑,“是我劳烦了伯母。”
接过他手里的碗筷,姚奶奶笑呵呵的,“哪里的话,彦儿在曾大夫那可有给曾大夫添麻烦?若是他不乖,曾大夫尽管说,我这把老骨头收拾他还是行的。”
想到姚彦乖乖巧巧坐着让他上药的情形,曾行之清咳一声,“他……还好。”
姚奶奶轻叹一声,“彦儿小时候可乖了,可这么多年他娘带着他孤儿寡母的,难免有些人爱在他面前说闲话,惹得彦儿越发混账……”
等曾行之回到家时,姚彦还没将衣服穿上,他皱起没,“怎么不着衣?”
这太阳可越发大了。
姚彦见他回来,立马直起身,闻言笑道,“我怕穿上衣衫药膏沾在衣上,所以想等药干了后再穿。”
曾行之点头,在药庐为姚彦熬药时,却突然想到姚彦之前自己为腿上过药,那是不是也觉得药没干怕沾上,所以……
赤着双腿坐在竹凳上,红着脸等药干了后,才快速穿上裤子……
“大黑你抓了兔子?!”
院子里姚彦的惊呼声将曾行之惊醒,他甩了甩头,将脑中胡乱想的画面甩掉。
“喝药。”
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曾行之,将药放在他面前,姚彦眨巴了一下眼,“待会儿喝吧,现在烫嘴。”
看着双眼清澈的姚彦,曾行之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明明是他在胡思乱想,却将火气发在姚彦身上,曾行之有些不自在,声音跟着柔和了许多,“也好。”
“曾大夫!曾大夫!”
院门外传来着急的唤声,曾行之正好有了借口往外走,“请进。”
进门的是隔壁村子一对年轻夫妇,那小娘子怀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此时孩子脸颊通红,嘤嘤的哭着,看着十分可怜。
男子急道,“昨儿夜里就开始哭,早上我爹带着娃去镇上看大夫,可那老大夫不在铺子里,是他弟子给看的,说是风寒,抓了一贴药回来,可回来熬了药喝直接吐了不说,这药里还带着点血丝……”
小娘子越听越难过,原本就红肿不堪的双眼此时又落下泪来,“听说曾大夫医术了得,我们夫妇便寻来了,求求曾大夫救救我儿!”
说着便要往地上跪,曾行之连忙拦住,从小娘子怀里接过孩子,“随我来。”
他带着夫妇二人去了药庐。
姚彦也没上去凑热闹,他看着大黑叼回来的肥兔子,笑着揉了揉大黑的脑袋,“我给你加加工如何?”
大黑并不护食,看着姚彦将兔子提到池子边上处理,便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在姚彦剥下兔皮的时候,大黑冲着兔子叫了两声。
姚彦侧头笑道,“不着急。”
大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
接着又坐回去看着。
姚彦剖了兔子后,内脏不便收拾便没要,用削好的木条将兔子从里面撑开,再里外抹上盐,因为前院有客人在,姚彦便带着大黑去了后院,后院也十分空旷,除了整整齐齐的木柴堆便没有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