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278)
“子殊哥,你睡了吗?”
姚彦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没多久,房门便被打开了,即便是临睡前,朱子殊的衣衫也很整齐,他脸上没有被打搅的睡意,“何事?”
“这个,”姚彦将驱蚊包递过去,“驱蚊虫用的,夜里蚊虫甚多,”说着,便将那驱蚊包塞到了朱子殊的手中。
在离开前,姚彦的手指似无意间刮了一下朱子殊的手心,朱子殊眼眸微动,看了眼姚彦收回的手。
“多谢。”
朱子殊声音如常道,他能肯定对方是故意的。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说完,姚彦笑眯眯地离开了。
朱子殊在房门处站了片刻,等姚彦那边关房门的声音传来时,他才抬手关了门。
将手中的驱蚊包拿到鼻间闻了闻后,朱子殊眼里闪过惊讶,这里面的东西他竟不能完全分辨出。
师傅教了他很多东西,其中最让师傅欣慰的便是医术。
朱子殊有心拆开驱蚊包一探究竟,可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姚彦笑眯眯的脸,他又压住了这念头。
好歹是弟弟小舅子的一番心意。
想着,朱子殊便将那驱蚊包放在了枕头边上,脱鞋上床后,盘脚打坐。
姚彦在房里嘿嘿笑着,“系统,你说他现在想什么?”
系统: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色狼。
“呸,”姚彦轻哼一声,“现在觉得我是色狼,以后想要我色他,我都不乐意。”
系统轻嗤一声:那可不见得。
姚彦不和他哔哔了,抱着薄被打了个哈欠后,便闭上眼睡过去了。
他今儿也有些累。
想到朱子殊在家,翌日一大早,姚彦便起来了,可出了房门后,却发现堂屋门开着,而朱子殊正在院子里,手拿着一根竹竿在练武。
姚彦揉了揉眼睛,站在堂屋门口静静地看着。
朱子殊见到他后,收了势,将竹竿放在墙边,上前道,“吵醒你了?”
“没有,”姚彦摇头,“我自己醒的,子殊哥,你还会武功啊?”
“一点皮毛,”朱子殊微微一笑,见姚彦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又道,“你想学吗?”
“我可以吗?”
姚彦赶忙凑到朱子殊身边,朱子殊见他这幅孩子心性,不由得提醒着,“自然是可以的,但练武之事可不是儿戏,我可是很严厉的。”
“不怕不怕,”姚彦立马站端正,双手抱拳向朱子殊行了个礼,“那就麻烦子殊哥哥了。”
“不麻烦,”朱子殊说到这,也提到,“我准备修建新房,在新房没建好之前,就得叨扰你了。”
弟弟毕竟是成了家的人,他一个大伯在家住着,对弟妹来说也不是很方便。
“修建新房?”
姚彦瞪大眼,“不用那么着急的,子殊哥刚回来就要建房出去住,那大姐夫会多想的。”
朱子殊还真没往这方面多想,“会吗?”
“若我有一大哥,回来后就建房出去住,那多伤我的心,我会觉得大哥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兄弟。”
姚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见朱子殊陷入沉默中,姚彦又道,“其实子殊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怕对我大姐产生不便是吗?”
朱子殊倒也没否认。
“那就太简单了,”姚彦指了指身后的房子,“我如今独自一人生活,房间也有,子殊哥要是不嫌弃我聒噪,就暂时在我家住下,等时机成熟时,再向大姐夫说明另立家门的事儿如何?”
这倒是个好计策。
可……
瞧着姚彦干净的眼眸,朱子殊想到昨夜刮过他手心的手指,右手心便微微发痒。
“……那就多谢了。”
朱子殊沉默半瞬后,点头应了姚彦的好意。
姚彦闻言笑意更深,“子殊哥教我识字,又要教我练武,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两人达成二人都心知肚明的约定后,姚彦便收拾了自己,进灶房准备做早饭,朱子殊也跟着帮忙。
姚彦让他帮着自己烧灶火。
当姚彦问起朱子殊为何这般熟练时,朱子殊回着。
“在道观里我们也是自己耕种,自己做食的。”
也是,又不是去享福。
姚彦点头,熬了粥,又煎了四个鸡蛋,再把姚母泡好的黄瓜拿出来拍碎,这早饭就好了。
这顿饭不怎么费手艺,可粥的软糯以及刚好剪成糖心鸡蛋的手艺,可以让朱子殊肯定姚彦的厨艺是很不错的。
可弟妹分明担心过她弟弟会饿死自己。
对上朱子殊疑惑的目光,姚彦咧嘴笑道,“我娘不爱我进灶房,说男子主外不主内,可我就是喜欢灶台之事,偷偷练过的。”
朱子殊闻言叹道,“慈母之心,能理解。”
“是啊,”姚彦垂下眼,声音微低,“以前的我太不是人了,可惜,爹娘走了后,我才明白过来。”
看着对面原本笑眯眯的姚彦,忽然阴沉了几分,朱子殊抿了抿唇,之后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因练武不如师兄垂头丧气时,师傅总会给自己夹菜,那时候的自己眼睛又酸又涩,之后却更加打起精神做事。
于是,朱子殊给姚彦夹了一大筷子的酸黄瓜。
姚彦眨了眨眼,盯着碗里忽然出现的黄瓜,抬头对上朱子殊的视线,“子殊哥哥真好。”
听到这话,再看面前十分乖巧吃着黄瓜的青年,朱子殊感觉自己的右手心又开始发烫了。
他真的是故意的吗?
朱子殊此刻忽然拿不准了。
吃过饭后,朱子殊去了镇上,姚彦则是下了地。
赵青家的地就在姚彦地的旁边,此时,他几个哥哥正在垂头不断忙着锄草,赵青把着锄头脑袋只往他这边瞧。
“听说朱老大长得俊极了,是真的吗?有隔壁村的张秀才俊吗?”
在赵青眼里,隔壁村的张秀才是长得最俊的青年了,就是没姚彦白,要说白,姚彦可以说是他们这附近几个村最白的男子。
“那肯定比张秀才俊了,”姚彦大声回着,“子殊哥俊得很呢!我昨儿都看呆了。”
“是吗?”
赵青叹了口气。
姚彦疑惑地看向他,“你咋了?”
“你说他那么俊,那梨花会不会看上他啊?”
“胡说什么呢!”离赵青最近的赵老三闻言立马给了赵青后脑勺一巴掌,“这种败坏人家姑娘名声的话,以后万不能胡说。”
赵青与姚彦对上赵老三怒气冲冲的眼神后,顿时连连点头。
“我错了,我、我以后不说了,”赵青连忙认错,赵老三见他悔改后,也很欣慰的点头,可接下来的话却让赵青魂都没了。
“再说了,人家梨花都订好人家了,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儿。”
“啥?!”
赵青一脸震惊。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姚彦也愣住了。
这梨花可是赵青的梦中情人。
“就昨儿,”赵老三扫了赵青一眼,“你也别再念着人家,娘也找人去探过梨花娘的口风,人家就没想过你。”
一个二混子,地也不种,整日不着调,谁会放心将女儿嫁给他。
说完,又见赵青眼眶都红了,赵老三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没事儿没事儿,以后还有桃花,杏花。”
“那也不是梨花,”赵青将锄头倒在上,自己坐在锄棍上,双手环住腿,双眼通红。
见此,姚彦赶忙向赵老三使了个眼色,自己抱着锄头凑了过去。
赵老三惹了祸,自知理亏,拿着锄头到另一边锄草去了。
“哭吧,”姚彦侧头看着赵青,“哭出来就好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两人也算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原主唯一的朋友,也是对原主唯一真心的朋友。
可就是这样的朋友,被原主看不上眼,觉得丢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