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267)
可再怎么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收入。
因为来杂货铺买东西的也不只是他们村的,还有相邻的村子。
“和上个月差不多,”姜隽轻抚着姚彦的后脑勺,“高山村那边也开了个杂货铺。”
“有一就有二,”姚彦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咱们开杂货铺也是解乐子的。”
“我知道,快睡吧。”
姜隽垂头在姚彦脑门上亲了亲后,将人拥紧,很快二人便睡着了。
杨氏还没睡,她听着屋外的雨声,戳了戳旁边同样没睡的姚父,“让老三别回镇上,他不信,听听这雨下得,铁定成了落汤鸡!”
“算算时辰早就到了,”姚父微微皱眉,“他身板好,不会着凉的。”
“那可说不准,”杨氏拉了拉被子,这天已经有些冷了,“等他明儿来,这要是再下雨,就让他住老二房里,先别去镇上了。”
“明儿我跟他说,睡吧。”
姚父赶忙道。
结果雨下了一夜不说,第二天的雨更大,这么大的雨,姜隽也没回村,开工前就跟来帮忙的人说好了,若雨太大,就不干活儿。
所以他帮着姚彦准备早点,然后去买菜买肉回来做快餐。
下午见雨还不停,便拉着姚彦去小酒馆喝酒。
喝了酒又去李掌柜那里坐了会儿,李掌柜面色发臭,正在和他们抱怨。
“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就想着分家。”
李掌柜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姑娘去年刚出嫁,孙子却只有一个,而老二那房的。
这个事儿姚彦他们还真不好做评价,毕竟是李掌柜的家事,而且这个朝代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分家,至少父母在的时候不会。
“事情的起因呢,是老二喝了酒回去和老大扯了嘴,结果就骂了老大膝下无子,以后指不定是谁给他养老,老大能忍?所以打了一架,结果谁也没讨好,都在床上躺着呢。”
说完,李掌柜又骂了句,“活该!”
姚彦与姜隽对视一眼,再听了半个时辰后,二人才得以脱身回家。
可没多久李掌柜又来了,“劳烦二位兄弟帮忙听着点旁边的动静,我今儿晚上回家看看,免得那两老小子又给我添乱。”
这还是姚彦来镇上这么久,第一次见李掌柜回家住,二人连声应下,等李掌柜走了后,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李掌柜家的事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掌柜家的经就是子嗣。”
姚彦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姜隽。
姜隽斜眼过去,“干嘛这么看着我?”
“三哥,你想要几个孩子?”
“我想要几个孩子?”
姜隽放下筷子,有些严肃地看着姚彦,“什么叫我想要几个孩子?”
“就是提前商量商量孩子的事儿,”姚彦笑眯眯地将筷子又递了过去,“你想要孩子,咱们就养。”
“这是我想不想的事儿?”姜隽抬起左手捏了捏姚彦的脸蛋,“你就没点想法?”
姚彦抓住他的手,“想以你为准。”
“可我,”姜隽倾身吻住他之前,“亦是。”
姚彦的心一颤。
接下来二人的吃饭速度都在默默加快,又是美好的一夜。
第二天李掌柜没开铺子。
雨停了,姜隽也回了村。
卖完快餐的姚彦侧头看向李掌柜的杂货铺,都快下午了,还是没人来。
晚上姜隽回来时,姚彦说起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他们知道李掌柜家在北街的筒子里,却不知道是哪一家。
姜隽想了想道,“或许是在家忙。”
毕竟分家的念头一旦开始,就收不住了。
姜隽这话说得没错,过了三天,李掌柜终于来了,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还有他的夫人,至于那个小孙子。
李掌柜说分好家后,孩子就让老二家带着了。
“我和老伴儿就住铺子里,这铺子就是给我们养老的了,我算是想明白了,最靠谱的还是自己,”李掌柜虽然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老态却比几天前厉害,可见是伤了心。
晚上姚彦做了一桌子菜,请李掌柜夫妇过来吃饭,姜隽陪着李掌柜喝了一壶,李掌柜喝得尽兴,说得也尽兴,第二天再见时,已经和往常无异了。
可两家的关系却越发好。
杨氏生辰时,姚彦关了铺子,也拜托李掌柜晚上听着点这边的动静,接着坐牛车回了村。
“买这做什么?我自己也能做的。”
杨氏抱着姚彦买的新衣服,瞪着他道。
“成衣多贵啊,你这败家孩子。”
“没事儿,”姚彦轻笑,“又不是天天买。”
接着又凑过去低声道,“我和三哥一人置了一套,鞋子也是,希望您喜欢。”
杨氏没忍住,露出一抹笑,“行了,知道了。”
说完,便将衣服抱进了房里。
杨氏过的不是整数生辰,所以就一家人吃个饭,到了整数生辰时,村里才会来不少人。
姚大嫂表示晚饭她掌勺,让姚彦尝尝自己的手艺达到要求没有。
姚彦欣然接受,笑眯眯的去找姜隽了。
姜隽和姚城还在盖瓦,姚彦来了后也没闲着,帮着递水递瓦,有人来买东西,他顺带就去收银子。
姚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老二跟你可半点不见外,瞧瞧那收来的银钱,都揣自己兜里了。”
姜隽喝着水,见姚彦笑眯眯的样子,也跟着笑了,“他高兴就好。”
姚城眯起眼,“你这房子也快盖好了,到时候不去镇上了吧?”
“也不一定,”姜隽含糊着,“我镇上也有事儿呢,等你啥时候去铺子里,彦弟啥时候回村。”
晚上姜隽自然去给杨氏祝了寿。
杨氏笑眯眯地和他说话,姜隽的态度却越恭敬,旁边看了许久的姚城打趣着姜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咱们家姑爷呢。”
姜隽和姚彦:……
杨氏清咳一声,“老大啊,不是说给你娘子打下手吗?”
“哦哦,马上去!”
姚城赶忙进了灶房,把原本帮忙的姚父请了出来。
“叔,”姜隽给姚父拿了把旱烟。
姚父笑眯眯地收下,“来就来,拿啥东西。”
“爹,这话今儿该娘说,”姚彦在一旁憋笑道。
“一样一样,”姚父哈哈一笑。
姚大嫂的手艺自然是比不上姚彦的,不过也比一般人做得好吃多了,姚彦表示没问题。
得到认可的姚大嫂笑得心满意足。
一桌人吃得高高兴兴,杨氏也喝了几口酒,脸蛋红彤彤的,看起来格外喜庆。
“你难得这么高兴。”
回房后,姚父看着窝在被子里的杨氏笑道。
杨氏翻了个白眼,“我今儿生辰,还不能高兴高兴?”
“自然是可以的,”姚父失笑,说着又从自己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根木簪,“跟姜老三学的,你别嫌弃。”
“嫌弃啥,”杨氏快速接过来,一把塞进自己的枕头下面,清咳道,“挺好的。”
“那就好。”
姚父嘿嘿一笑。
第二天姚彦被留着,于是便决定傍晚和姜隽一块儿回镇上。
杨氏穿着姚彦买的衣服,姜隽买的鞋子,头上戴着新木簪,拿着针线活先去村里转悠了一圈后,才满脸笑意地回来。
“娘戴的簪子,是爹送的。”
姚大嫂冲姚彦说道。
姚彦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难怪了。”
看着姚大嫂挺起的肚子,姚彦又笑,“听大哥说小家伙挺折腾人?”
把鞋垫放好的杨氏一出来,便听见这话,“可不是,你大嫂是吃啥吐啥,好在如今稳住了。”
“对了,”姚大嫂端起小凳子,和杨氏一块儿坐在姚彦身旁,“我昨儿听见一大事儿,就石头弯那边的一户姓陈的人家,原本就接了一姑娘过去做媳妇,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可现在又要把人送回去,重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