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184)
温斐得了刀,心情也算顶顶好,登时也顾不得其他,乖乖端着碗吃了起来。
他吃完之后,收尾工作自然是展逐颜来进行的。温斐吃面的时候,展逐颜就保持那个单膝跪着的姿势没动过,等到他吃完,便拿过他的碗,要去洗。
温斐吃完正准备找纸巾,展逐颜便已先行拿了丝帕过来,给他擦嘴。
“你现在刚醒,吃不得太油腻的。等你肠胃恢复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展逐颜承诺道。
温斐对于吃的其实没那么多讲究,登时便点了点头,说好。
展逐颜正准备走,温斐却又拉住他,问他:“我还有件事要问。”
展逐颜停下脚步,对他道:“你问。”
温斐指指毛球,又指了指自己,道:“我和毛球,什么关系?宿主和智能?”
“不,实际上你们应该算是平等关系,你们之间存在着平等契约。”展逐颜说,“你和系统之间,相互联系,一旦你遇到危险,系统有保护你的义务,你也有守护系统的责任。”
“这样啊,那天照和毛球之间呢?”温斐又问。
“主从关系,天照是系统的一份子,他需要听从毛球的管束。”
“那你和天照之间呢?”
“半共生关系,他死我死,我死他不会死。但他也有保护我的义务。”
温斐眼珠子转转,突然对他道:“那这么说,我也算是你的主人咯?”
展逐颜凑过来,在他眉心吻了下,离开时,他对他道:“我早已对你俯首称臣,我是你的人,你现在才知道吗?”
“行了。”温斐捂住脸,手掌下微微泛出些许红晕,他恼羞成怒地对他道,“滚去洗碗吧。”
“好。”展逐颜宠溺地笑笑,举步离开了房间。
主从关系?契约?温斐看着手上的镯子,突然勾起嘴角,发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毛球并不知道他的宿主大人在打什么主意,他看没自己的事了之后,就又转回系统里玩去了。
在他看来,与其在这里吃他家宿主大人和宿主他男人撒的狗粮,还不如回系统里打游戏来得快活。
毛球一走,温斐便继续研究起手上的镯子来。
从展逐颜、毛球的嘴里,他也算是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展逐颜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就找到了艾莱号,他在住宅底下建造庞大的基地,也许就是为了研究这个东西。
在他死后,展逐颜为了复活他,跟艾莱号里的天照签订了契约,然后把他的灵魂投入到系统内部的隐世界里,获得能量,让他复活。
虽然他们说了很多稀有名词,还有很多他从未听闻过的东西,但温斐也从中间获得了一些重要信息。
瑞蒂尔文明发明了艾莱号,这个东西能沟通各种世界,还能获得其他世界的能量。如果它能把这项能力用于军事上,肯定会有极强的杀伤力。可瑞蒂尔的人却没有用,这是疑点之一。
毛球虽然说赤金是由流银演化的,但他并没有说清楚过程,源生质要如何使其质变,他也没细说。此为第二个疑点。
第三,展逐颜说天照是外来生命,可天照又对那段经历讳莫如深,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第四,所有人都没找到的艾莱号,却被展逐颜找到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将这个东西从展逐颜手里彻底夺过来。
还有毛球说到的关于他的本体,他说那东西是系统的心脏。如果能找到那东西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进一步抢夺系统的控制权?
温斐看了看手上的镯子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笑意。
第296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五)
温斐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
他还得等展逐颜回来,安排一下,看他今儿晚上睡哪里比较好。
睡卧室吧,十几年没睡过了,这里还死了人,虽说死的人是他自己,到底还是有些忌讳的。
睡书房吧,书房那张床看上去也不够舒适,要是挤两个人有些过了。
展逐颜待在厨房里,靠着厨房的门,看着洗碗机里热水搅动,思绪一时有些放空。
天照已经回到了他的镯子里,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想温斐。
不管怎样,温斐苏醒之后,实在显得太平静了一点。
他本以为他会有很多东西要问,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可他却半个字也没提起。
在系统里他曾经拥抱过他一次,温斐表现得非常排斥,并在之后直接攻击了这个系统。
但他醒来之后,对于他的亲近一点反感都没有,像是已经接受了一样。
展逐颜并不想相信他在笛声寒那个世界里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可以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改变,这不像是温斐的性格。
按照他的个性,伤害过他的人,他都不会再理会。不管之前多爱,只要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表现得非常决绝。
温斐对他展露出的每个笑容,对他说的每一句温声软语,落在展逐颜的耳朵里,都有如蛇的毒液一般,让他脊背发寒。
这实在太异样了。
他往后走,厨房门自动打开,给他打开通道。
展逐颜在卧室里找到温斐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在翻一本书。
展逐颜凑过去一看,发现他在看的,是《时间起源论》。
展逐颜记得这本书,它由三百年前的一位科学家写成,里面有很多假设和猜想,都是现在无法验证和解释的。所以即使过了这么久,这本书依然很畅销。
当初他和温斐结婚,他父亲就送了这样一本书来,不过温斐不喜欢看这些东西,每次打开看了扉页,就昏昏欲睡,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把一本书看完过。
之前的那一本一年前就被他扔了,这本是新买的,好像改了版。不过展逐颜也没看过新版,不知道改了哪些。
看到他进来,温斐便将那书一合,放到床头柜上。
展逐颜走过去,在床上坐下。
“今天睡哪里?”温斐伸手过来,揽住他脖子,这样问。
“你想睡这?”展逐颜道。
“对啊,不行么?”温斐打了个哈欠,很困的样子。
展逐颜摇摇头,道:“倒也不是。”这间房曾经是他们的卧室,可温斐那时候死在这里,到底还是给他造成了阴影。也许是他患得患失吧,他总觉得现在温斐的行为是这么的不真实,像梦一样,又或者……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决定不能再这样含糊下去,于是他捉住温斐的手,与他对视。
“阿斐,当初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他说。
温斐眨巴眨巴眼,问:“你想聊什么?”
“你就一点也不疑惑?我为什么会有艾莱号,又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展逐颜道。
“疑惑啊,你愿意讲么?你讲,我听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展逐颜领口处的扣子。
展逐颜身体一僵,怔怔地看向他。
温斐倒是一点也不窘的样子,还一本正经地对他道:“怎么了,这么久不做,连前戏都忘了?”
展逐颜手下微微用力,他凝视着温斐的眸子,开门见山道:“你告诉我,你在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伤害你?”
温斐神色未变,莞尔竟是笑了,他说:“没有人伤害我啊,你想什么呢。你觉得凭我的能力,有人能伤到我吗?”
他凑过来,对他道:“我到了哪里不是如鱼得水的,你担心太多了。”
展逐颜眸光一沉,他带住温斐的腰,将他压在床上。
两个人上下交叠着,这个姿势说来也暧昧,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剑拔弩张的。
“你想正面上?”温斐依然笑嘻嘻的。
展逐颜凝视着温斐的眸子,他试图从里面找到丁点自己想要的的东西,愤怒,悲伤,其他什么都好。可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静水流深,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藏了起来,叫他窥不到分毫。
“告诉我。”展逐颜道,“我查过,奥森克监狱十六年来出狱的所有重刑犯,全都死了。世上绝对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可你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