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125)
风袖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聂如咎在他愣怔的目光下,自己拿起自己的衣服来穿上。
他穿好里衣之后,便对他道:“我可没说睡了你就让你走。”
“那你是什么意思?”风袖顿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嫖你啊,你没看出来么?”聂如咎拿过一旁的荷包,从里面三挑四选地找了粒最小的碎银,扔到风袖面前。
风袖眼一瞪,嘴一张,便想骂人。
“怎么,嫌少?不少了吧,就你这都被艹松了的身子,我愿意嫖你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按道理你还得倒给我钱。”聂如咎振振有词地道。
风袖将那锭碎银子攥在手里,用力地攥着,那银子的边角硌着他的手,生疼生疼的。
“你耍我。”他咬牙道。
“对啊。”聂如咎坦然地承认道。
风袖气到极致,反倒笑了起来,他道:“呵,果然,你就是那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上一次也是这样……”
听他说到“上一次”,聂如咎顿时脸色一沉,显然很不高兴。
“我可从来没上过你。”他冷声道。
“看,你又是这句话。”风袖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你就继续自我欺骗吧,你个负心汉。”
聂如咎沉着脸,下了床将衣服穿好。
风袖扭过头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冲他道:“你跟我做,就不怕冷风盈知道了不高兴?”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聂如咎穿好衣服,将那笛子系在腰带上,“况且就算你说了,只要我不认,他又怎么会怀疑?他可不会相信你。”
风袖咋舌,总结道:“你可真恶心。”
聂如咎理都懒得理他,拔脚就想走。
“切,背着别人偷吃。”风袖嗤鼻道。
聂如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听他这句话,却是反驳道:“我与风盈虽然暧昧,却也没突破朋友那一层关系,我现在算是自由自身,嫖个娼而已,可没人会管我。”
风袖抓起枕头对着他一扔,道:“滚吧。”
聂如咎轻松躲过,收拾好之后便走了出去。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聂如咎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40,后悔度20。】
“切,还后悔,我看他根本就没半点后悔的意思。”温斐嘟囔道。
毛球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的宿主果然是人中龙凤男中豪杰,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两个支线人物全给睡了。
他斟酌着着问:“那宿主大人,你看他为什么要后悔啊。”
温斐躺回床上,道:“后悔呗,这小王爷觉得骗了我,又觉得要继续按照计划走下去,对我心生愧疚呗。”
他说:“光后悔没点实际行动,虚伪。”
风袖又躺了一会,觉得饿了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去找吃的。
门口的仆人拦着他,不让他出去。
他便开始嚷嚷自己一身臭汗,不洗澡就地得死了,又说自己没吃东西,再不吃就饿死了。
他这样一番说道,那仆人也不好意思饿着他,便只好让剩下的那个继续守门,自己去给他弄吃的。
“我以为你应当会挺颓废,却不想你还挺精神的。”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风袖扭头一看,正是荆忆阑。
“冷冰冰大侠。”他喊道。
因为聂如咎昨日那出实在太出格的缘故,风袖此时看着荆忆阑都顺眼起来,连忙热情地打招呼。
荆忆阑本是来问聂如咎戈玉合的说法,顺道来看看他。可他话还没出口,便看见风袖颈边一个半遮半露的红印子。
他顿了顿,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醋意。
风袖本还想着跟这位冷冰冰大侠套套近乎,让他带自己出去呢。没想到他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一样,绕开他走了。
风袖愣了愣,待他回过神来想骂时,荆忆阑已不见了影子。
那守门的仆人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便将他推了回去。
“父亲,是,他此时正在西厢房。”聂如咎面前站着的正是他父亲聂怀觞,那个娶了舞阳公主,惹得无数江湖客艳羡的人。
聂怀觞已有四十岁,他长得跟聂如咎很相似,只比他多了两撇胡须。
聂怀觞看着自己的儿子,看到聂如咎先忍不住,对他解释道:“我接他回来,只是为了给风盈治病而已,等风盈病好,我就将他送走。”
聂怀觞顿了顿,才道:“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们现在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走的也是完全不同的路,你既然已经喜欢上冷家那位小少爷,就不要三心二意。”
聂如咎连忙点头应是。
聂怀觞见他态度良好,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他补充道:“你已经在他身上栽过一次,断然不可再栽第二次,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不能深交。”
“是,儿子明白。”聂如咎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荆忆阑已经走了进来。
聂怀觞连忙止住话头,看向荆忆阑。
“在下荆忆阑,见过聂伯父。”荆忆阑抱剑对他抱拳道。
聂如咎站直身体,站到聂怀觞身侧。
聂怀觞上下打量了荆忆阑一眼,道:“贤侄不用客气,你是犬子的朋友,你的娉婷姨母又与我夫人是闺中密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第258章 风落笛声寒(十一)
荆忆阑在别人面前向来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即使面前是长辈,也并没有显出过分亲近的意思。
聂怀觞知道客人来访,也该到自己退场的时候了,他说:“你们小辈先聊,我想起先前约了个朋友一起喝茶,就先走了一步了。”
“伯父慢走。”“父亲慢走。”
等聂怀觞离开,聂如咎也与荆忆阑攀谈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问。
“想问问你情况,风袖的眼睛……能用么?”
聂如咎笑道:“请戈大夫来看过了,能用的。”
既然能用,那看来风袖这眼睛,是非取不可了。荆忆阑心中一叹。
“我方才见过风袖了,你与他,行了夫妻之事?”荆忆阑问。
聂如咎并未瞒他,只是说:“是啊。不过算不得夫妻之事,他可是娼妓,人尽可夫的,我可算不上他的夫。”
荆忆阑听他语气轻蔑,竟有些不忍。他说:“其实风袖他对你,也是一片痴心。”
“他的痴心?呵,他哪里有什么心。”聂如咎道,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头来看他,一双眸子里射出两道精光,极具穿透力,“荆忆阑,你向来都不过问这些事情的,昨日你替他说话,我还可以当你是突发善心,可你今日又来这么一遭,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他吧?”
荆忆阑听他这话,心中一惊。其实他并未深入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聂如咎这么一说,他竟有些害怕起来。
像是自己都没明了的心思,突然被人挑破了一样。
“呵,这小贱人勾引人的功夫倒是越发高超了。”聂如咎说,“不过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他这人心思恶毒得很,表面上跟你要好,说不准心里在想什么毒计呢。”
荆忆阑看他对风袖的印象已经坏得彻底,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等取了他双眼之后,你就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吧?”荆忆阑问。
聂如咎说:“我哪里需要找他麻烦,我犯得着么?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好了,既然你都来了,那不如在我府中喝上一杯。”
“酒就不喝了,我只是过来问问,若无差错,我便先走一步了。”荆忆阑道。
“我送你出去。”聂如咎说着便去送他。
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了,风袖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焦急。
等到最后一天,他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