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上(124)
他还从未见过水云宵对除了教主以外的人这么恭敬过。
“不是吵架,晚竹是我的兄弟,我们刚刚是在玩闹呢。”水云宵笑着说道,站起身来拉开椅子,给这位曹大人坐。
纪晚竹意识到这位曹大人有些来头,也站起身来以示恭敬。
曹大人冲纪晚竹笑笑,视线在他脸上身上打量了一番。
这眼神看得纪晚竹有些不太舒服。
“别大人大人地叫了,亲切一点,叫我一声曹叔叔就好。”曹大人道。
纪晚竹看他坐下,也坐了下来,只是他用眼神示意水云宵,让他介绍一下。
结果水云宵估计还计较着刚才的争吵,理都不理他。
曹大人却主动找纪晚竹搭起话来:“晚竹今年多大岁数了?”
纪晚竹不知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回答道:“晚辈今年二十有二。”
“这样啊,倒是有些大了。”曹大人自言自语道。
纪晚竹没听懂,再看水云宵,发现他在装作扭头看风景。
“好不容易来荥州,正好我的府邸也在荥州,不如晚竹和小宵一起来我府中做客如何?”
纪晚竹正想拒绝,水云宵却回转过头来,道:“那就谢谢曹叔叔邀请了。”
三个人便又扯了些有的没的,然后水云宵提议要送曹大人回去。
在送曹大人下楼的时候,纪晚竹一把拉住水云宵,凑到他耳边问道:“你在搞什么名堂,尺涯没来找你么,现在回教才是正经事。”
“反正路上也得跑那么久,不差这么两天。你知道曹大人什么身份嘛,他可是当朝国舅,跟了他,保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可比当个小小护法强多了。”说完这句话,水云宵便生怕曹大人跑了一样,追了上去。
纪晚竹跟着下楼,刚与水云宵他们分别,就看见他之前避之不及的煞星尹重行朝他跑了过来。
尹重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看了水云宵他们二人一眼,目光在那曹大人的背影上停了一停,问:“你怎么会与曹随昀搅和在一起?”
纪晚竹懒得理会他,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少跟他接触。”尹重行说。
“那可真不巧,他刚邀请我去他府中玩呢。”
尹重行脸色大变,道:“你别去,那曹随昀喜欢亵玩妓子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坊间都说他的手段十分变态。你就不怕出事么?”
纪晚竹乜了他一眼,道:“我看我跟你一起待着才更会出事,我看着他挺正常的,比你正常多了。”他故意说这话埋汰尹重行。
“而且你一个享誉天下的少侠,何时关心起我这魔教中人的死活了?你就不怕我败坏你名声么?”纪晚竹说完这些话便拔腿就走,几下就没入了人潮之中。
尹重行暗骂一声,跟了上去。
纪晚竹再次甩脱尹重行,夜间找了处分舵歇息,一大早就又被水云宵找到叫起来,喊他一起去曹大人家里做客。
说实在话,纪晚竹是没太大兴趣的。
不过水云宵态度强硬,他又没什么事情要做,只好跟着他过去。
到了曹府,进了那朱漆大门,沿着石板路走进去。
这曹随昀不愧是国舅爷,宅子金碧辉煌不说,就连亭台楼阁的装饰物上都处处透着贵气。
纪晚竹甚至还在那荷花池的水中高地上看到了一大块珊瑚。
路边花圃里也栽种着许多鲜花,这个时节花开得太艳。但也许是花的种类太繁多太杂了,香味浓郁得让人有点不舒服。
水云宵在前边带路,纪晚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了厅堂,曹大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两位小友来得正好,我已在府中摆了宴席,同我一起用个午膳吧。”曹随昀道。
“好的,曹叔叔。”水云宵笑着说道。
纪晚竹跟着见礼,接着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里的陈设。
正中放着把太师椅,两边各放着四五把椅子,倒是个待客或者议事的好去处。
这曹随昀倒也算是个有格调的,屋子里竟还燃着熏香。
那香味清淡,沁人心脾。
等纪晚竹发现味道不对屏住呼吸时,已经有些晚了。
水云宵甚至已经头晕眼花地开始揉脑袋了。
再看曹随昀,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里已显出淫邪之色。
“不好,软筋散。”纪晚竹拽了水云宵一把,脚尖一挑便勾起一把椅子向曹随昀砸去。
哪想这曹大人看着大腹便便的,竟也是个练家子,一拳便将那椅子打了个粉碎。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曹随昀冲外面喝道。
从门外立刻跑进来两队手拿刀枪的卫兵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曹随昀站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其实他不止放了这软筋散,在他们来的那一路上,他早就命人沿途撒了迷药香粉。
水云宵和纪晚竹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到底涉世未深,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纪晚竹还好一些,还有精力应对。
他袖中寒光闪过,四柄回旋弯刀齐齐出动,割断了临近几个卫兵的喉咙。
纪晚竹收回染血的刀刃,拉着水云宵急速往后退,在一个来袭的侍卫的枪尖上一点,便带着水云宵一并飞了出去。
在外头亦有许多卫兵候着,纪晚竹一路冲杀出去,本就影响了他发功的药效,因为他擅动内力,越发令他使不上劲来。
翻出院墙跑出去一段路,行至山林间,纪晚竹朝水云宵身体里输了股内力,强行唤醒他的神智。
“分头跑,你往东,我往西。”纪晚竹冲刚从懵懂中醒来,还有些茫然的水云宵道。
水云宵想起方才被暗算的事情,没有迟疑,迅速点头朝东边跑去。
纪晚竹送走了他,自己也有些后继不足的感觉。
若非他本就内功深厚,根本不可能跑得这么远。
他在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激发自己的潜能,朝西边迅速跑去。
纪晚竹跑到没力气时,才终于在山林里一处草木丛生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也顾不得那些悬挂的刺藤了,压抑着喉咙里沸腾的血气,钻进了草木丛里。
应该甩脱了吧。他想。
可他根本想不到,他以为情况比自己还糟糕的水云宵,却在跟他分别之后没多久,跑了一段路后就停了下来。
水云宵回头看了一眼,望着纪晚竹跑开的方向,笑了笑。
他眼中的懵懂与茫然一扫而空,眼底清明,甚至还带着些恶毒。
纪晚竹推测自己中的应该不止软筋散,不然他不会在运功之后出现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原本老老实实在他经脉里运行的内力冲击着他的经脉,逆行的真气冲击着他的心肺,让他备受折磨。
纪晚竹一边在心里期待着曹府的那些人不要再跟过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再跟他们打一场,一边努力导引着身体里的真气,让它们回到正路上来。
他心里咒骂着那曹大人,甚至有些为自己不听尹重行的劝而懊恼起来。
但现在什么懊恼都没用了。
他现在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根本感觉不到有人靠近。
等他反应过来旁边有人时,只觉得后颈一阵尖锐的刺痛,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成了纪晚竹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口上绑着布条,四肢被绳子缚在床的四角上。
如果在之前,他可以轻易挣断这些绳子,但现在,他连运功都做不到。
而缓缓朝他走来的,竟然就是之前的曹大人。
曹随昀走到床边,弯下腰来看他,一边挑起他的下巴,一边淫笑道:“对,就是这种眼神,不屈的,愤怒的眼神。”
他这样说着,又拔出把匕首来。
就在纪晚竹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时候,他却用匕首轻轻割开了他的衣服。
纪晚竹的眼里终于现出惊恐的神色来,他的嘴被绑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曹随昀一边在他裸露出来的身体上肆意抚摸,一边啧啧赞叹道:“真是副极好的身体,不肥不瘦,细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