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上(116)
“这次选个难度大一点的吧。”温斐把系统的奖励收好,摸着毛球道。
“好的。”毛球翻阅着任务界面,“宿主你想选什么世界?”
“纵酒狂歌江湖客,那样的生活应该很潇洒,就选个武侠世界吧。”温斐道。
“没问题。”毛球几下就给他搞定,接着温斐便被传送了过去。
要问如今江湖上哪个少侠名气最盛,自然非那晗霜剑尹重行莫属。
晗霜剑,尹重行。纪晚竹低声念了一遍这两个词,笑了。
他是纪晚竹,他也是温斐,是青岚教四护法之一。比起青岚教,这个教派有一个更如雷贯耳的名字,魔教。
江湖里,从来不乏争夺与杀戮。
新的联盟建立,旧的教派溃散。
魔教和正道盟,就像两个互相角力的人,此消彼长,此长彼消。
尹重行被认为是最有能力竞争下一任盟主的人,而纪晚竹心里,魔教教主的位子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他离那个位子还差一点点。
水云宵,连尺涯,纪晚竹,步紫嫣,这是魔教教主薛引衡的四个弟子。
连尺涯跟纪晚竹关系好,而且他素来中正,对争权夺位什么的没太大兴趣。
步紫嫣是唯一的女弟子,她最爱埋头研究毒物,也不太想当教主。
水云宵就不一样了,他素来和纪晚竹不对盘,两人现在已经到了见面就吵的地步。
两个人谁都想当教主,谁也不服谁。
薛引衡对此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他甚至还觉得能在争夺战中剩下来的那个,才是值得当教主的人。
就跟养蛊一样。
为了体现公平,薛引衡这次想了个办法。
恰逢正道召开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这次不仅是商讨各项事宜,还是为了下任盟主的选择做准备。
比武是肯定要比武的,比武胜的不一定会当盟主,但输了的,肯定当不了。
江湖里的刀客剑客,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武器。
如果想破坏正道盟大比,那么偷了候选人的武器自然是最好的。
这也是这次青岚教的比试内容——偷武器。
谁先得手,将目标之人的武器带回教中,谁就能赢。
就算不能得到教主之位,起码也能在教主面前展现一次自己的实力。
如今正道里头,也有那么几个年少成名的少侠。
晗霜剑尹重行,妖罗扇谢谦吟,袖里刀顾兰溪,夺命鞭苏凝予。这四个少侠,也是他们四个人的目标。
正道自然不止这么几个实力强盛的人,不过这几个是薛引衡经过一番挑选后选中的。这几个人几乎实力相当,对于他的几个弟子来说也颇有挑战性,于这场比试来说,简直是最好的人选。
纪晚竹本想会会顾兰溪的袖里刀,他对那千变万化的顾家刀法,还是很有兴趣的。
但谁都知道,虽然这几人实力相近,却还是那晗霜剑更甚一筹。
水云宵嗤笑道:“非说自己武功最强,却挑了个功夫最弱的顾兰溪,纪晚竹你不会是怕了吧。”
纪晚竹登时便沉下脸来,道:“我倒是怕,就怕你输。好啊,既然你不服气,那我就选那尹重行,等那晗霜剑到手,我看你服是不服。”
水云宵话里仿佛含着冰碴子:“输的是谁,还难说呢。你选晗霜剑,好啊,那我就选那妖罗扇谢谦吟,以免你觉得我欺负你。”
谢谦吟名气虽然没尹重行大,但他身为天水宫的人,展现出的并非就是他的全部实力。要说四个里头谁最深不可测,那肯定是谢谦吟。
见他选了个差不多的,纪晚竹也没二话。
等时间一到,几人便各自下山寻找自己的目标了。
“尹重行就是我这次的攻略目标吧?”温斐一边赶路,一边问毛球。
“不一定。”毛球的声音从系统空间里传来。
“嗯?”温斐感觉到很诧异,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毛球嘴里听到这样不确定的回答。
“这个世界不止一个主要人物,起码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而宿主你需要对他们进行甄选,除了真正的攻略目标,其他的都是支线人物。”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在没甄选出来前,我最好把所有支线人物的数据都刷满?”温斐问。
“是的。”毛球道,“如果在宿主死亡前没有刷满攻略目标的喜爱值,那么任务会被判定为失败。”
“好,我知道了。”
毛球补充道:“在判断出来之前,所有主要人物都会被命名为‘支线人物’,甄选正确后会更名。”
“嗯。”温斐点头,一夹马腹,胯下的马立刻加速跑了起来。
汴京。
连续半月奔波之后,纪晚竹终于抵达了汴京。
长安虽是国都,但江湖人一般是不会主动招惹朝廷的,所以正道盟定在洛阳。
纪晚竹打听到前几日有人在汴京见到过尹重行,所以便到了这里。
“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汴京,果然名不虚传。”纪晚竹骑着马进了城门,一边浏览着这城内繁华,一边感慨道。
青岚教教会偏西南,汴京他也是以前听人说起过,真到了才明白这广阔北方有多好玩,街道两边皆是贩夫走卒,热闹非凡。
纪晚竹看着路边那些叫卖的摊贩,正好他奔波得也累了,肚子里的馋虫被那吆喝声一勾,就促使他勒住了马。他寻了个就近的酒楼,唤了小厮来牵马,接着径直上了二楼。
他点了几样有名的菜食,就着二两千日春,提箸便吃了起来。
正吃着,外头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伴随着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纪晚竹本着看热闹的心思,推开窗子,看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男人骑着马从大街上跑过,马跑得很快,掀翻了不少摊子。
在闹市上是不许骑马的,但看这人停也不停的样子,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行人纷纷躲避,却还是有个老妪被人绊倒在地。
她担的蔬菜撒了一地,那马蹄很快就要踏到她的脑袋。
这时从路边奔出个布衣青年,一把挡在那老妪跟前,一手持剑挡在身前。
突然从高处飞来一只瓷杯,击中那马腿,那马的蹄子一个不稳,险些便把纵马之人甩下来。
这时只听一声轻笑,接着从空中飘飘然飞下个蓝衣青年,银箍束发,折扇轻摇,衣袂飘飞间,只见他足尖一点马头,右手一捞便将那纵马之人拽了下来。他合扇,扇子在空中那么一转,手执宽的那端,拿扇骨在那马身上连敲几处。
等他敲完,那马便像被人抽了脊骨一样,软倒在地。
纪晚竹始觉无趣,正准备关了窗子,突然眼前蓝光一闪,接着方才那蓝衣青年便出现在桌子对面。
那人摇了摇折扇,他手中的扇子做得实在精致。锦缎为面,白玉为骨,金线镶边,扇面上绘着幅水墨画,烟柳湖桥尽在其间,还骚气地在旁边题了词。
这扇子简直比他那张雌雄莫辨的美人脸还要更有辨识度,纪晚竹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妖罗扇谢谦吟。
“兄台方才那杯子掷得极好,若不是你击中那马腿,恐怕那老妪早就惨死马蹄下了。”谢谦吟收了扇子,笑道,“我看兄台内功深厚,却面生得很,不知师出何派啊?”
“门派鄙陋,那肯定是没谢少侠的天水宫有名的。”纪晚竹像模像样地回道。
他父母有一方是汉人,因此他装起中原人来,也让人看不破。
谢谦吟惊讶道:“你认得我?”
“谢少侠的名声贯彻中原,哪里敢不认得。”纪晚竹奉承道。
同时他心里也在打鼓,既然谢谦吟在这,那么水云宵估计也离这里不远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遇到自己的宿敌,纪晚竹便觉得头都大了。
谢谦吟又展了扇子,浅浅笑道:“少侠可称不上,只是略懂武学的一介布衣罢了。”
说实在话,谢谦吟的确是个很好看的人,但纪晚竹总觉得跟他说话有些不自在,他总感觉谢谦吟要把他看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