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的指腹有一点薄茧,辄过后颈皮肤时,硬硬的,稍微有些痒,让楚迟思不禁蜷起了手指。
她将抑制贴小心贴在腺体处,严丝合缝地压好角落,然后低头亲了亲老婆耳尖,声音轻快:“好了。”
不多时,两人牵着手出现在武装门口,唐梨个子高挑,又是难得的全身正装,很容易便吸引了许多目光。
时不时有人向她打招呼,唐梨也客气地回应着,楚迟思被她护在内侧,挡得很严实,就是有时候会好奇猫猫似的探头。
“少将,早上好啊!”
有个熟悉面孔路过,看唐梨带着个人,不由得睁大眼睛,“您怎么带着名Omega来了?您不是结婚了吗?”
这名队员是新加入武装的,也没有参加过雪山的那次任务,再加上楚迟思戴着墨镜和口罩,所以完全没有认出她来。
唐梨刚想开口,楚迟思忽地探出半个头,隔着墨镜看过去:“唐梨她经常带Omega来吗?”
唐梨:“……”
Alpha队友犹豫片刻,看唐梨没说话,这才默默开口:“没,少将从来没有带过人,连她老婆都很少过来。”
唐梨哭笑不得:“我就是她老婆!”
楚迟思点点头:“嗯。”
这下轮到Alpha队友无语了,心中腹诽着奇奇怪怪的两人,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着对方走远,唐梨捏了捏她的手心,触感微凉,软绵绵的:“迟思,你这是干什么?”
楚迟思说:“查岗。”
唐梨:“……”
她带着楚迟思逛了圈武装,逛动物园似的看看平时训练的地方,又在跑道上走了走,然后就拐弯去唐梨的办公室里。
楚迟思对这里很熟悉,越过唐梨便走进了门,她摘下墨镜和口罩,四处打量起来。
唐梨锁好门,便见楚迟思正研究着桌面上一个水晶饰品,转头问道:“唐梨,我能碰一下吗?”
“说好多次了,”唐梨笑着说,“我的所有东西,包括我本人在内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碰,就是不能扔了我。”
楚迟思斜睨她一眼:“是啊,上一次还是对着17岁的小姑娘说这番话。”
唐梨:“…………”
完蛋,老婆又开始翻账本了。
唐梨的办公室其实挺简单的,主要她自己也不常来,这里常年上锁,装饰作用大于实际用途。
办公室里摆着张原木办公桌,角落里则是几个文件柜与书架,被楚迟思整理过一次,摆放得很是整齐。
不过楚迟思不知道的是,在最里面的书柜里藏着个暗阁,在严密监控的保险箱中,藏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焦黑的“八音盒”,盒身上都是烧灼与爆-炸的痕迹,弹簧歪曲,金属烧融,被妥帖地放置放在密封的玻璃罩子中。
如果八音盒还是完好的,漂亮的夜莺会翩翩起舞,滚筒拨动簧片,奏出一支明亮欢快,却又有些悲伤的曲子。
唐梨调节着室内的温度,转头就看见楚迟思坐在桌子上面,她轻晃着小腿,向着唐梨笑。
楚迟思双手覆在桌面上,眉睫弯弯的,面颊旁有些浅浅的小酒窝,说:“快看,我比你高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我真幼稚。”
唐梨“扑哧”笑了,她向着桌边走去,而后将楚迟思半压在桌面上,硬是把她身子压矮了半截:“现在还是比我高吗?”
繁琐银链垂在楚迟思肌肤上,随动作而轻微地晃动,金属在耳边簌簌响着,留下一点幽然的凉意。
楚迟思推她:“你作弊。”
唐梨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松开老婆,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好吧。”
“对了,我带了个东西来。”楚迟思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身在背包里翻了翻,拿出一条深色的项带。
项带的颜色与少将正装很契合,做工细腻精致,还有些装饰用的银饰。
楚迟思一手摩挲着项带边缘,在细微的沙沙声中,又以指尖刮了刮唐梨的喉骨:“……可以吗?”
唐梨挽起长发:“你说呢?”
她很配合的低下头,楚迟思解开扣带,环过后颈盖住腺体,然后再将扣子一个个扣好,很是认真仔细。
见老婆认认真真弄了半天,扣好又拆开,一直在研究着构造,唐梨不由得闷笑:“迟思?”
楚迟思说:“你别动,我快扣好了。”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软软的,时不时会轻蹭过唐梨的脖颈,挠得心里有些痒。
唐梨能闻到些许腕间的淡香,细雪的气息绕着鼻尖,侵入心肺,让喉咙都紧了紧,将呼吸放缓了许多。
片刻后,楚迟思松开手,很满意地打量着她,说:“好了。”
唐梨慢慢抬起头来。
她皮肤皙白,脖颈修长,项带又是深色的,紧贴着柔软温暖的肌肤,恍然间像是一把锁,或者某种不为人知的印记。
将她锁起来,成为某人的归属物。
少将制服严肃而正式,代表着勋章与荣耀,可是唐梨却戴着她亲手扣好的项带,为她而俯下身子。
膝盖蹭上腰际,藤一般将唐梨缠过来,楚迟思圈着她的肩膀,将唐梨柔柔困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放开。
楚迟思抚着深色皮革的边缘,而后指尖上挑,像是挠小狗那样,挠了挠唐梨的下颌。
轻轻的,很痒很痒。
指腹在肌肤上悄然滑过,落下零星凉意,她抵着那里的软肉,将唐梨的脸略微抬起来些许。
墨色长发自肩膀滑落,楚迟思抚着她的面颊,声音轻轻柔柔的:“来,喊姐姐。”
第94章
唐梨可算是发现了,自从自己在纹镜中哄骗小楚喊自己“姐姐”之后,楚迟思就惦记上了这个称呼。
两人年龄差别不大,也就一岁左右,唐梨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依着老婆,就是在称呼这件事上不肯轻易妥协。
“来,喊姐姐。”
楚迟思柔柔地捧着她,指节在脸颊上轻轻抚过。唐梨则偏过头,用挺翘的鼻尖刮了刮她的手心:“不要。”
唐梨说:“我不喊。”
楚迟思蹙了蹙眉,抚摸脸颊的动作停了,改为不轻不重地捏她的脸:“为什么?”
唐梨眨着眼睛,说:“就是不想喊,我们本来就只差一岁,这么小的差别,我才不想喊姐姐。”
“你之前在纹镜里诓骗我喊了这么多次,”楚迟思继续拧她脸,“快点,喊姐姐。”
唐梨嘴巴可硬:“不喊。”
她长得高挑紧实,身材匀称,脸蛋却是软乎乎的,棉花糖似的被楚迟思捏在手里,含含糊糊地说:“就不喊。”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楚迟思不捏她了,改为揉揉头,唇瓣落在唐梨鼻尖,柔柔亲着她:“喊一下?”
唇瓣落在鼻尖,落在面颊上,草莓冻般又软又带着香气,一路亲到她的唇边来,轻咬了咬软肉。
唐梨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享受着老婆的亲亲,一边继续嘴硬:“不喊。”
楚迟思:“……”
唐梨这人恬不知耻,软硬不吃,无论楚迟思怎么哄,却都硬邦邦地不肯喊“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看楚迟思一副苦恼模样,唐梨就想笑,就忍不住想去逗她:“迟思,你再努力多哄我几下,我说不定就喊了。”
多看看我吧,多哄哄我吧,只将目光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留在我的身边,不要再想着要扔下我了。
楚迟思挑眉看她:“真的?”
唐梨点点头:“真的。”
楚迟思坐在桌面上,双腿都悬空着,她穿着一双小皮靴,皮革摩挲着布料,轻蹭了蹭唐梨的小腿。
桌面上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唐梨没有楚迟思那么有条理,笔筒中就放着几只钢笔,而文件也是随手叠在旁边。
楚迟思打量着周围,她拿出一支金属钢笔来,在手中掂掂,圆滑地转了几圈,而后对着唐梨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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