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猎户的小妖妻(25)
这道爆炒猪肝非常受二妞喜欢,她闷头不歇气地吃着,硬是在这菜凉下来之前把所有的猪肝吃完了。
盘子里的猪肝吃完了,二妞才歇口气,继续开始吃猪肉炖白菜,也有空跟宋春说话了。
一开口仍然是大赞宋春做的爆炒猪肝是美味儿,她吃得停不下来。
宋春笑着说:“你喜欢吃,过两天人家请我去杀年猪,我给你多要点儿肝儿回来炒给你吃。”
二妞嗯嗯,直点头。
宋春觉得自己遇到二妞这么个能吃会吃的姑娘,也是很幸运,因为一个做饭的人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自己做出来的饭,别人吃得高兴,大赞菜美味儿。
晚饭吃完,宋春洗了碗筷刷了锅,点上灯,两个人坐炕上,宋春拿出一把嘎拉哈来放炕桌上,教二妞玩嘎拉哈。
所谓的嘎拉哈,是林子屯这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玩的一种游戏。
嘎拉哈也称为羊拐或猪拐,这种东西是羊或猪的后退膝盖骨做的。
通常一把嘎拉哈有五六个以上,最经常的玩法是翻手背儿,双手捧起所有的嘎拉哈向上扔出去后,用一只手的手背接住,再翻手心接,接住最多嘎拉哈的人赢。
二妞是第一次玩儿这种游戏,但她聪明,宋春一教她就会。
以前,二妞没来的时候,孙莲花或者吴柳儿过来了,闲得无聊的时候,她们都喜欢跟宋春玩嘎拉哈。
宋春陪着她们玩,总是赢得时候多些,这跟她是个猎户有关系,更何况她还是包括林子屯在内的附近这几个村庄最厉害的猎户。
好猎户得有一双好眼睛,灵敏的身手,做到眼疾手快。
宋春就是这样,她基本上可以眼睛看到猎物,手里的枪就开火了,这样才能百发百中,减少猎物逃跑的可能,也将她自己的面临的危险降到最低,尤其是面对一些比较凶恶的猎物,比如老虎和熊等。
但今晚跟二妞玩嘎拉哈,起先二妞输了几次之后,后面就是她一直赢了。
宋春不服气,憋着劲儿要赢回来,可最多两人打成平手,她却赢不了二妞。
“二妞,要不你也跟我学打猎吧,你这手眼,不学打猎那是可惜了。”连着玩了几十把的宋春擦着额头的细汗说。
“不。”二妞放下手里的嘎拉哈,简单地否定了宋春的提议。
宋春盯着她问:“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成了一个好猎户,那可是不愁吃喝啊。”
二妞戏谑的口吻:“你就是好猎户,我靠着你就不愁吃喝了,我何必要跟你一样做猎户,那样多没趣儿。就像你们林子屯的女人靠着家里的老爷们儿一样过日子,多美。”
作者有话要说: 胖胖的GN其实也蛮可爱的,尤其冬天暖床佳品。你们觉得呢?
☆、章
宋春听了二妞的话, 很容易理解成二妞要靠着她, 就像是屯子里的女人靠着家里的男人一样。
那……
这样的关系。
难道不是莲花嫂子跟小武哥的关系?
如此, 二妞不就是成了自己的媳妇儿了……
宋春之前从来没想过嫁人, 也没想过娶媳妇儿。
但现在二妞出现了,她一来, 就让宋春上心了。
二妞牢牢地吸引住了宋春。
她心甘情愿给二妞做好吃的,让二妞高兴, 也从一开始犹豫要不要收留二妞, 变成了愿意让二妞呆在自己家到明年开春。
再进一步, 宋春没想过,也不敢想, 虽然她晓得二妞对自己有情意, 她也喜欢二妞。
如果二妞能留下做她的媳妇,宋春肯定愿意,就算屯子里的人会因此对她指指点点, 她也不怕。
不过,她还是担心, 二妞万一是戏耍自己才这么说的, 那自己不是纯属一厢情愿吗?
毕竟, 二妞才来两天,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
她想弄清楚二妞是不是说的真话,可当真面对二妞,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二妞见到宋春在自己说了那什么靠着她,像屯子里的女人靠着家里的男人之后, 她看起来有点儿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也是想笑。
其实,刚才那个话,她也有试探宋春的意思,想听到宋春会怎么说。
可宋春却呆住了。
“春子,你想什么呢?”二妞问。
宋春回神,刚想说话,门外有人轻轻扣门。
想起了孙莲花说过的饭后要给二妞送衣服和鞋子过来,宋春立马从炕上弹起来,迅速下坑,穿上棉鞋去抽了门闩,开了门。
门缝里塞进来一个打好的包袱和刺骨的寒风。
孙莲花在外头低声说:“春子,这是给二妞穿的一身,我先回去了,明早见。”
宋春接了一个包袱皮,嗯了一声,关上了门,插上门闩。
提着那个包袱,宋春走回炕边,脱了鞋上炕,把包袱递给二妞:“拿着,这是莲花嫂子借给你穿的,明天穿上这一身就可以去赶集了。”
二妞喜滋滋地接过来,解开包袱皮,把里面的棉衣棉裤和棉鞋拿出来看。
大红色的棉袄,黑色棉裤,红色绣花棉鞋。
宋春看了便说:“这是莲花嫂子嫁过来陪嫁的衣裳,你看,多新。”
二妞当即就把棉袄拿起来穿身上了,然后当着宋春的面脱了那条旧棉裤,把新棉裤穿上,最后她穿上那双棉鞋。
“春子,好看吗?”她在炕下转着圈儿,抻着棉袄下摆,低着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新衣裳笑着问。
灯下的二妞,红棉袄越发衬出她肌肤胜雪,明艳动人
她的美因为这件衣裳而骤然发光,变得夺目起来。
“……好看,比穿旧衣裳好看。”宋春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傻笑道。
“你喜欢……我穿这衣裳?”二妞又问。
宋春重重点头。
二妞撇撇嘴:“可惜回来就要还给莲花嫂子。”
宋春就看不得二妞撇嘴,所以马上就哄孩子一样哄她:“明天我去卖了皮子,多买点儿布和棉花,拿回来,让莲花嫂子给你做两身新衣裳,棉鞋和翻毛的皮靴,明天在集上我也给你买。”
“真的?”二妞立即笑了,看着宋春眼睛亮,惊喜地问。
“当然真的。”宋春说。
二妞蹦跶到宋春跟前,一伸手就捧着她的脸,再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你真好。”
跟上次使劲儿吧唧一下不同,这次二妞很温柔,而且一直捧着宋春的脸,眼睛看进宋春眼里。
宋春的心咚咚跳,羞涩蔓延,她有些慌张地垂下眼皮,身体微微发抖。
二妞见她这样,心底忽然生出欲望来,慢慢凑过去,想去亲她的嘴。
越来越近,二妞已经能够嗅到宋春鼻间的气息,那气息更添诱惑。
就在二妞快要成功时,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汪汪汪的狗叫声,还叫得挺厉害。
这让迷迷糊糊的宋春忽然清醒,她往后挪了两下,接着翻身起来,下炕穿上鞋跑去门边,飞快地穿上棉袄,戴上狗皮帽子,再从墙上取下来猎|枪,拉枪栓,子|弹上膛。
抽出门闩,拉开门,拿着□□的宋春跑了出去。
小白还在外面狂吠。
二妞好奇地走去门边往外望,夜里的雪地反射的光勾勒出宋春模糊的身影,她跑出了院子,猎狗小白跟在她后面跑这,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不久,她听到了两声抢响。
枪|声打破了林子屯黑夜的寂静,还没睡的人家纷纷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往枪|声响起的方向看。
宋春家两边的邻居都出来了,赵大爷叫他孙子赵武去拿猎|枪,追过去看看,是不是屯子里来了狼。
吴柳儿则是担心地让她哥也拿根棍子去瞧瞧动静去。
赵武和吴庆东,一人拿着猎|枪,一人拿着根棍子往枪|声响起的方向跑。
不一会儿,又是几声枪响。
寒风刺骨,马桂花让女儿进屋去,柳儿不听,固执地站在雪地里等着,她牵挂着宋春还有自己哥哥的安危。
二妞也扒拉着门往宋春跑去的方向看,她赶紧掐指算了算,算到宋春没事,才松了口气,然后关上门,去屋里炕上坐着等宋春回来。
吴安平也出来了,他没往枪声响起的方向看,而是往宋春的屋子门那儿看,他想看看二妞出来没。结果,他没看到人,只能悻悻地回屋去了。
二妞磕完了手上的一把瓜子,宋春回来了,她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小白兴奋的几声吠叫。
拍拍手,二妞重新走去打开门往外瞅。
她看到宋春拖着一只死狼回来了,身后跟着小白,还有两个年轻男人。
“二妞,你看,我打死了一只狼,刚才有几只狼闯进俺们屯子了,被小白发现了。我跟过去,打死了最大的这一只,其它几只被随后赶来的小武哥和庆东哥一赶,都跑了。”宋春一进自己家院子,老远看到二妞开门了,就一边走一边高兴地朝她说话。
说话的声音挺大,寂静的夜里,估计两边邻居都听见她的话了。
赵武和吴庆东跟在宋春身后进了院子,宋春进屋来把猎|枪重新挂在墙上,然后提了一盏马灯出去,让吴庆东举着,自己拿猎刀快速地把狼皮剥下来,再用十字架一样绑起来的小木棍把皮子撑开,最后拿了一根长木杆来,把整张狼皮挂上去,木杆竖起来,木杆底部插进一个凿了孔的石头座子里。
北风吹得那张狼皮呼啦啦响,象一面旗帜。
至于狼肉,宋春几下剁了,剁成大块儿,就那么堆在雪地里。
往后几天,这就是猎狗小白的食物了。
狼的内脏,宋春指挥吴庆东用铁铲在院子的角落那里挖了个坑儿,埋了进去。
忙活完了,二妞招呼两个年轻男人进屋,用热水洗了手,倒了两杯酒给他们喝。
赵武和吴庆东进屋之后,看到穿着红棉袄的二妞也是被惊艳了一把。
不过,两人心里都是有人的人,被二妞的漂亮惊艳了下,也就只是惊艳而已,很快他们收回心神,洗了手,喝了宋春倒给他们驱寒的酒,也就告辞而去了。
宋春脱了棉袄和狗皮帽子,重新坐到炕桌边,笑着说:“明天又多了一张狼皮卖,手头钱还能多一点儿,二妞,明天我再给你买点儿胭脂头绳啥的。”
二妞朝着她比大拇指,称赞她能干,接着她问:“对了,春子,怎么小白在外头一叫你就拿了□□出去了?你就知道有野狼进屯子了?”
“小白是我爷爷走后我去抱回来养的,这都几年了,小白一叫唤,我就知道它说什么。它高兴,它不高兴,它发现了啥猎物,只要它一张嘴叫,我就知道。再说了,每年林子屯一入冬,就有一些饿极了的野兽进村子来找吃的,这里头有野狼、狐狸、黄鼠狼,甚至有老虎。我爷爷还在的时候,有一年入冬来了一只老虎,祸害了一头猪,我爷爷领着人把它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