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山小心翼翼的凑近容誉。
“你喝醉了吗?要不要躺一会?”
一瓶半的二锅头全都下肚了,他还能说话清晰不晕不吐呢?假的吗?
“这不算什么。”
容誉让王亦给他倒杯水,喝了口水这才开口。
“我和你说过,我从小就喝酒吧。”
郭崇山点头,是啊,听他顺嘴提过一句。
“我奶奶是酿酒高手,我妈你也知道,特别喜欢喝酒,我妈生我坐月子我奶就来家里伺候我妈,顺便酿米酒,我妈就喝,我喝的母乳都是酒精。”
郭崇山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丈母娘这么生猛吗?
“周岁,筷子沾酒我就开始喝,五岁我就和我妈对瓶喝啤酒,十几岁我们几个就偷我爸的白酒喝,你知道我们家泡药酒的,都是高度白酒,我们几个一宿能喝十斤烈酒,被我妈这顿打,差点没踢死我们。”
“你就没喝傻了?”
还是没满月的小崽崽呢都喝有酒精的乳汁,还没会走路就开始喝酒,那么屁点大就对瓶吹了,真的,这换一个人也要傻了吧,哪有这么点小孩儿喝酒的?那新闻没看过吗?给小孩儿喝米酒脑死亡的都有。
王大珠养孩子也太草率了,随心所欲啊。
“我傻了吗?”容誉哼他一声。“脑瓜子扣出来都比你沉半斤。”
“后来我对喝酒没意思了,也喝不醉,别人都躺下了我还能喝,就懒得喝。再说浑身酒气味道难闻。有些人就不自量力,没多大酒量还天天喝酒,闹笑话丢人现眼还不自觉呢。”
王亦王木憋着笑看俩爸爸斗嘴。
“有事儿说事儿你别指桑骂槐,我喝多了是干点出格的事儿,但是我现在不也喝得少了吗?”
郭崇山脸皮发烧,恩,他喝大了以后是干出不少丢人的事儿。
容誉不是不会喝酒,是太会喝酒了喝够了懒得喝了,这才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啊!
“你说你爸是酒蒙子,你爸对我有意见,我想了,我和他干仗不能动手,我可以在酒桌上征服他!”
容誉是有备而来,为什么带了一箱酒?就是为了喝趴下老郭头的。
不可能对老郭头动手,他要噼里啪啦打一顿老人,别说郭崇山真的和他急眼,王大珠也把他死吧撕吧喂鹰!他也没那么缺德啊,不可能的。
但是要想征服老郭头,这个倔老头,就要想办法让他服气!
所以容誉就把老头儿喝趴下了。
容誉得意的看着已经昏睡的老郭头。
“他一天不同意,我让他醉三顿。他两天不同意,我让他没清醒的时候。我一顿灌醉他一次,到最后我能让你爸喝成我哥们!你爸就会对我说,老弟啊我把儿子交给你了,随便你打骂教育!我就把你带走了,你就和我叫叔叔了!”
“扯蛋!”
郭崇山脸发红。
因为他知道,他爹喝大了真的会说这种话,端起酒杯称兄道弟,酒精下肚就攀亲戚,酒精就是感情,感情铁喝吐血,感情深一口闷,酒杯盛知己,儿子送给你!
他啥样他爹啥样。
他喝大了抱着狗拜把子。他爹喝大了把啥都送走了。
“咱们玩去吧,这里我还没来过呢,带着俩孩子转转,等你爸睡一觉,睡醒了他还和我犯倔,我再把他喝趴下。有两天我就能把他摆平。喝一顿让他睡三天。”
容誉站起身,伸个懒腰,真的咋地不咋地。
看到王木偷偷摸摸的摸酒杯。容誉手快一把打掉他的手。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专治各种不服
“不许喝酒!”
“哎,你说这话不亏心吗?你有什么资格教育儿子别喝酒?你个大酒蒙子!”
郭崇山狠狠吐槽容誉。
容誉,一个能把自己喝破产的酒蒙子,他不该去当老师,他该去开酒厂,开个直播喝酒,还能给自家酒厂增产创收。
“王木,你别学你容爸啊,他是个奇葩,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你不行,等你二十岁以后,你们俩都记得啊,二十岁以后才可以喝酒。尤其是王亦,小姑娘喝酒不行,容易出事!”
容誉还是有点多了,走路慢吞吞的,孩子在前头跑,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郭崇山说话。
老郭头承包了村里的山,山下的土地,山上种果树,山下种花生,现在还有在村里雇的村民在给土地覆膜,种葱种菠菜油菜,开春的时候新菜上市,还能赚一笔,清理出土地还能继续种花生。
山上有不少的果树,苹果桃树栗子的,苹果挂在枝头,栗子已经成熟采摘。
俩孩子就在草丛里找,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栗,郭崇山抱起王木把他放树上,摘苹果去,哪个小男生不会爬树啊?
容誉坐在田埂上,悠闲的看着这爷仨玩玩闹闹的,容誉就想了岁月静好生活温馨的词儿。
父母健康,爱人陪伴,孩子茁壮,工作顺利,这日子啊,平常普通,但是舒心放松,有目标有奔头。
俩孩子玩的高兴呢,郭崇山坐到容誉身边。
容誉头有点沉,靠在郭崇山的肩头。
“酒劲上来了吧?”
“有点。”
懒洋洋的回答着。
“回去睡一觉?”
“没事儿,太阳晒得我暖呼呼的,靠着你我舒服。”
郭崇山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容誉的身上,搂住他让他靠的舒服点。
“你们俩别跑远了!”
郭崇山喊着俩孩子。
“眯一会,让他们俩玩去吧。”
今天阳光不错,没有风,还挺暖和,坐在田埂上,听着孩子们在远处说说笑笑,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容誉觉得还真有点困了。
“山爸!你看!”
王木喊着郭崇山。
郭崇山也琢磨过为什么孩子们喊他山爸,不是郭爸,后来一琢磨,哦,郭爸喊的好像锅巴。山爸就山爸吧!喊他爸爸他就该放鞭炮的!
手里捧着好东西跑过来。
郭崇山嘘了一下,王木赶紧压低声音,献宝似得张开手心。
“蝈蝈儿!”
真少见了啊,这个季节虫子几乎都没了,还能抓住蝈蝈儿,太难得了。
但是也已经不爱动弹了。戳戳都不会动了。
“暑假的时候就把你们送过来,让你爷爷给你们抓蝈蝈儿,挂一屋子,每天呱呱呱的叫唤!”
王木笑的小牙呲着,可开心了。
玩了三个多小时,还挖了一塑料袋的野菜回来喂小兔子。
容誉感觉身体一震,这才睁开眼睛。
看到郭崇山背着他往山下走呢。
俩孩子在前头唱着歌,他趴在郭崇山的后背上。
“快放我下来!”
容誉推着郭崇山。
郭崇山不撒手,兜着他的屁股。
“你没醒酒呢就在眯一会。我把你背回去。”
“不背着孩子背着我?我多大了?”
“你就八十了不还是我媳妇儿吗?”
“再说!”
容誉摸摸他的耳朵,威胁他、
“我老公!”
郭崇山哼了一声扭过头来看他。“老公,要不你背着我吧。都是老公背媳妇儿,没有媳妇儿背着爷们的。”
“那你可说错了,我不还把你扛回家了吗?”
“那你承认你是我媳妇儿了?”
“揍你!”
容誉笑着从他后背上窜下去。
“酒醒了,没事儿了。回家!看看你爸醒了没?问问他服不服?不服我继续把他喝趴下!”
“你快饶了他吧,他六十几岁的人了,你再把他喝出个好歹的!换一招行不行?我给你捆沙袋,你打沙袋吓唬他行不行?”
容誉大笑出来,郭家父子造了什么孽,遇上自己了,欺负完儿子还欺负老子!自己是有点不厚道了。
回到家,容誉去厨房帮着郭崇山摘菜做饭,晚饭前老郭头睡醒了。但是很懵逼,晕头转向眼睛发直的坐在那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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