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茹刚刚旅游回来,心情颇好的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就看见杵在门口的自家老公和儿子。
她笑容满面的跟儿子打了声招呼,又转过头来,看见柯正业脸上那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的时候,顿了顿。
然后兴高采烈的举起了手机:“老公你看,儿子的逍遥宗有证书了!说是什么阴曹给他们发的合作证书,全球只有这么一家有资质呢!”
她将逍遥宗主页上放出的视频点开,怼到了柯正业的面前,证书上方一闪而过的“阴曹地府合作单位”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柯正业的双眼。
“……别吵。”柯正业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上去像是马上就晕过去了,“我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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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待了没两天,柯行舟突然接到刘特助的电话,要准备去参加法会了。
京城道教协会的法会是早早就定下的行程,先前柯行舟还说长生观那边有个王道长不太待见他,最后不一定邀请自己,隔天王道长就亲自联系了刘特助。
——逍遥宗的对外事务大部分是由朱褚负责,但对接比较正规的团体和活动的时候,留的联系方式都是刘特助的。
柯行舟他们从外地回来之后,长生观再次联系了刘特助,说是法会的举办地点有变化。
刘特助:“说是长生观的一个信众那边出了些事情,长生观的道长单独无法解决,加上刚好离京城不太远,所以打算让参与法会的大家一起去参谋参谋。”
法会都是人家办的,去哪里自然是长生观决定。
柯行舟反正只是去找人的,想了想就点头让刘特助去回复对方了。
只是没想到时间这么紧,当天通知的换地方,集合时间竟然就定在晚上。
说是距离京城不远,但因为在山里面,路程并不算近。路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柯行舟他们才赶到集合地点。
其他道观明显比他们更早收到消息,柯行舟他们到的时候,住处外面已经停满了各地牌照的车子。
柯行舟晕车得紧,下车的时候简直感觉天地都是旋转的,差点没站稳。
旁边的朱褚立即献宝似的拿出来两颗陈皮糖:“师父,吃糖!”
柯行舟:“……不用,我不晕。”
这次行程太过匆忙,聂辰刚回集团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刘特助能帮他处理一部分工作,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决策,是需要他本人亲自到场才能正常施行的。
因此这次来的只有柯行舟和朱褚……
还有谢鞍、安和光跟柯元白三个。
谢鞍跟安和光非说柯行舟跑去西南玩不带他们,这次京城周边游肯定不能再把他们落下了,一听柯行舟说要出门就火速赶了过来,硬是在半路上追上了柯行舟跟朱褚。
两人就跟小孩子一样,对什么事情都很新奇,一下车就对着周围拍来拍去,实际上都不着痕迹的往柯行舟身边挤。
好不容易聂先生不在,柯行舟身边的位置,势必要让关系最好的朋友来占据!
两人本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商量好一人一边的,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朱褚。
朱褚这段时间按照柯行舟教的功法每天坚持锻炼身体,虽说到不了柯行舟那种力大无穷的境界,但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往柯行舟身边一站,跟柱子似的,谁挤都挤不动。
谢鞍与安和光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争夺起了柯行舟另外一边的位置,又打又闹的进了酒店。
蹭车过来的柯元白跟在后面,一脸无语的拎着三个人的行李。
莫名其妙被柯正业带去酒店住,天天被教训要孝顺父母就算了,怎么跟同龄人出来旅游还要他拿行李?
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还没怎么开发的旅游区,从外头开车进来,一路都是山。
空气倒是挺好的,一到这边连肺里都被洗涤过一遍一样,就是周围连人家都不见几个,只有这么一家看上去很古风的“客栈”。
大约是先前在拍摄基地那边撞过鬼的后遗症,他现在看到类似荒凉的地方就觉得心里直突突,总感觉好像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不过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他的错觉。
柯元白安慰自己不要太紧张,深呼吸了几口山里的新鲜空气,就提着行李进去了。
这家“客栈”还挺还原的,四周不见什么现代化的东西,有的只有各种木质结构,只有窗户安了玻璃,用来隔绝外界的寒气。
柯行舟刚进入大堂,就被人认出来了。
“柯道友!”先前几次都以为柯行舟没什么本事,差点得罪他的王道长迎了上来,“你可算来了。”
京城道教协会参加过先前几次法事的道长们都过来跟柯行舟打招呼,其他地区过来参加法会的道长们都好奇的看过来,互相打听柯行舟的来历。
在听到“逍遥宗”这个过于熟悉的名字时,却都沉默了。
除去本身就在京城,以及参与过剿灭邪道行动的道长之外,其他人对于“逍遥宗”的了解除了京城道教协会搞出来的那个“逍遥宗道教文化旅游体验基地”之外,就是网上经常语出惊人,还把道观当成网红包装的奇葩账号而已。主要是柯行舟的长相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做什么不比当道士挣钱轻松?
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虽说逍遥宗最近搞出了不少实绩,甚至还参与剿灭过令人闻风丧胆的邪道组织,但不论是官方公告还是道教协会内部,都没有人提起当时的细节。
想必就是跟着一起做了点小事而已。
看到柯行舟身后跟进来一群跳脱的年轻人之后,道长们对这家道观更是不抱希望了。
有人直接转开了视线,开门见山的问:“王道长,长生观临时改动法会地址,说这边情况紧急。可我等到此之后四处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何异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褚同样也看向王道长。
他这段时间跟着柯行舟,学到了一些皮毛,现在正是对各种玄学知识感兴趣的时候,路上更是迫不及待的试验过自己升级过后的天眼。
事实却跟这位道长说的一样,路上别说是鬼气了,连山林中本该有的妖气都少得可怜,整座山看上去就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而已。
他好奇的问:“会不会又是魔族在作乱啊?”
朱褚的天眼级别比较低,哪怕经过学习,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用法,也有不少情况分辨不出来。
跟柯行舟的天眼没法比。
道长们突然被插话很是不悦,尤其是被这么个新开的小道观的年轻道士打断,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当场就把情绪挂在脸上了。
王道长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由得回忆起了当初同样小看柯行舟的自己,有心提醒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时听见有人问起正事,连忙回过神来:“大家稍安勿躁,我去请事主过来。”
不多时他就找了个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些落魄的男人过来。
男人大约三十出头,一头卷毛很久没有打理了,看上去乱糟糟的,还遮住了眼睛。
在座的都是资历颇深的道长,一看他的面相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人看面相分明应该是个年少出名的状元命,不论选择哪个行业,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从面相上看,他的大运在二十岁出头就开始了,三十来岁正是享受成果平稳发展的时候,怎么现在会落到这种狼狈的地步?
不光打扮邋遢,人也有些浮肿,眼睛都眯缝耷拉下去,竟然成了个注定失败的面相。
道长们以为他求助的就是这件事了,只是转运这种法事,长生观自己不就可以做了么?
何必大张旗鼓的把他们都叫过来,还特意把法会都放到这边来举办了。
王道长像是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质疑,照常介绍:“这位是晏兴为。”
柯行舟进屋之后就在人群之中搜索,没有看见自己想找的人,情绪有些低落。听见这个名字,他一下子抬起头看过来。
盯着晏兴为看了一会儿,却又失望的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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