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青点点头。
章朝暮后期人设其实已经彻底变了,只是用插科打诨维持着虚假的平和。
害死师兄的内疚让他一直沉浸在懊悔自责中,有时候一些小厉鬼也能轻松伤到他。
——这明明像是个bug剧情,但在路识青标注的人物小传分析上,却是“通过自残来使自己保持清醒,经由自虐来惩罚自己”。
路识青演了一个多月,周赴都害怕他会走不出来。
好在路识青今天还挺开心,对回燕城很是期待,没有特别消沉。
周赴松了口气。
飞机落地后已经十二点多了,周赴将路识青送回星晨湾,叮嘱道:“今天好好休息,有事就找我。”
路识青乖乖点头:“周哥路上注意安全。”
周赴开车走了。
星晨湾别墅的客厅已经重新返修,路识青去年在杂志上看到的家具也从国外运了回来,按照他的设计摆放好,很符合当时的预期。
路识青四处看了看,拿起手机拍了张图发给容叙。
【Cyan:我到家啦。】
【Cyan:这个沙发我好喜欢[图片]】
容叙在宁城拍戏总是没信号,有时候两三天才能回一次。
路识青发完后没得到回应,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忙,便放下东西去洗了个澡。
只是刚洗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门铃声。
路识青愣了愣,飞快冲了冲脑袋上的泡沫,穿着睡袍匆匆跑出来去开门。
难道是周哥有事回来了?
刚想着,路识青把门打开。
还没看清外面的人是谁,眼前一个黑影猛地冲上前,坚实有力的双臂牢牢把路识青抱在怀里。
路识青吓了一跳,还以为碰上私生粉了,正要给人来个后肩摔,后知后觉嗅到熟悉的香水味。
容叙好像是刚赶回来的,身形高大把路识青拥在怀中,手臂用力到恨不得和他合二为一。
路识青终于松了口气,猝不及防容叙的惊喜弥漫心间,让他心口软成一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受容叙影响,开始潜移默化学会了通过亲吻来表达思念的坏毛病。
路识青努力忍住想要和容叙亲的冲动,伸手试探着回抱住容叙的腰身:“你怎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容叙直接掐着路识青腰把人抱起来往旁边玄关柜上一掼,手死死扣住他的后颈直接吻了上来。
玄关柜是定制的尺寸,路识青不太喜欢太高,尺寸只到腰身。
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放置东西,柜面空空荡荡的,坐上去后后背靠在墙上,完全无法避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吻。
两人一个多月没见,容叙几乎要吃人了,一手抓着路识青纤细的腰身不让他逃,一手扣着后颈不让人后退,保持着强势到让人畏惧的禁锢姿势狠狠吻他。
路识青几乎呼吸不过来,因坐得太靠里双腿完全踩不到地面,拖鞋已经掉在地上,赤裸的双腿无力挣扎着踢了两下,喉结拼命吞咽着想要躲开。
“容……叙!不要……”
容叙扣着他的脖颈不让逃,一吻过后终于解了相思后,才缓缓分开一点,但还是不断去亲吻路识青的唇。
“乖……我好想你。”
路识青被逼得呼吸乱得不行,眸瞳失神,茫然盯着容叙,喘息道:“你让我下去……”
脚不落实地的感觉让他完全没有安全感。
路识青只穿着单薄的睡袍,头发还半湿着凌乱披散肩上,水痕把黑色的睡袍浸透,隐约露出后肩处的纹身。
容叙去亲路识青的唇角,但因他的躲避温热的吻落在下巴上后,逐渐开始往下,敏感的脖颈被含着啃咬,留下暧昧的红印。
路识青这下是真要哭了,拼命仰着脖颈,伸手抓住容叙的发想要制止他,眼泪顺着他的眼尾往下滑落:“容叙……”
容叙终于停下动作,但还是把人牢牢抱着。
路识青边咳边喘,好一会才缓过来。
刚才那场狂风暴雨的亲昵缓解了容叙这一个月来的相思。
他一脸满足懒洋洋地将下巴枕在路识青颈窝,扒拉着路识青湿漉漉的头发,含糊道:“再抱一会,等会再给你吹头发。”
路识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腿蹬了容叙一下,因为刚才咳得有点沙哑,闷闷道:“你这叫入室耍流氓。”
容叙蹭了下路识青的脖子,哼了哼:“我耍流氓还用得着入室?路老师太小瞧我了,微信我都能见色起意,上次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路识青:“……”
路识青脸又要热了。
他好像永远都学不会容叙的厚脸皮。
“你怎么回来了?”路识青问,“不是说要拍三个月吗?”
容叙又偷偷亲了下他的脖子,随意道:“有两天假。”
路识青推了他一下,觉得他在撒谎:“说实话。”
容叙只好说:“《三枚铜钱》的剧本结局偏沉重,我有点担心你情绪低落,所以找导演磨了两天假。”
路识青微怔。
容叙从来不觉得把自己做出来的事光明正大说出来有什么羞耻的,他说实话并不是想让路识青内疚或者感动,而是想把自己对路识青的重视坦坦荡荡说出来。
他一直想让路识青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路识青在他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
路识青脸庞发烫,不自在地理了下头发。
容叙给足路识青想要的安全感,他看出来路识青不自在,没有再多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
他对路识青的住处比自己家还熟悉,熟练地把人抱去主卧,找到吹风机给他吹起头发来。
路识青坐在床上搅着手,一直没吭声。
容叙感受着指缝中乌黑的长发,扬了下眉:“你拍完戏后是不是要把长发剪掉?”
路识青的确有这个想法,但见容叙爱不释手摸着他的发,犹豫了下:“你喜欢我长发还是短发?”
“我喜欢你长发。”容叙很坦荡。
路识青点头:“那……”
容叙突然低头瞥他。
莫名的,路识青明白了容叙这一眼的意思,话锋一转:“……那也不好使,长发难打理,我就要剪短。”
容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俯下身在路识青眉心亲了下。
“我们小路真的长大了。”
他希望路识青永远爱自己胜过任何人。
哪怕是恋人也不必去迎合讨好,只需要高高兴兴做自己。
容叙把头发吹好后,懒洋洋抱着路识青:“太晚了,快睡觉吧。”
路识青仰头看他:“你呢?”
“我回去收拾下也睡了。”容叙打了个哈欠,满脸困倦,“我为了赶这两天假连轴转了一周,现在真的累狠了……”
路识青:“……”
刚才抱他时力气倒是挺大。
容叙把主灯关掉,只留了盏小夜灯。
“睡吧。”
神使鬼差的,路识青突然伸手拽住容叙的手。
尾戒还戴在无名指上,硌了容叙一下,他回头看去:“怎么?”
昏暗小夜灯下,路识青穿着单薄的睡袍,长发扎个小揪揪顶在脑袋上,只留了几绺凌乱的刘海垂曳在脸侧,显得那张清冷的面容平添几分温柔。
他牵着容叙的手,嘴唇轻动似乎想说什么。
容叙耐心十足,重新坐回去。
路识青好像终于突破心里那关,但还是不敢抬头看容叙,轻声说:“你……你……”
又结巴了。
容叙垂眸看他,好像怕惊走路识青此时的“勇气”。
“我什么?”
路识青声音特别小。
“你想不想……看我的纹身?”
容叙瞳孔倏地一缩。
路识青说完立刻后悔,飞快摇头,紧张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没没什么!你太累了,肯定没力、没力气看,还是先回去休息睡觉叭!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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