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推门而入:“爸妈,我回来了。”
环顾四周,整个客厅几乎焕然一新,地板上锃光瓦亮,苍蝇落上面都得打滑,茶几和餐桌上还摆放着新鲜的花束。
——好在魏礼栀之前置办的爱心欢迎套餐没有摆出来。
魏礼栀“呀”了声,赶紧起身来迎接:“终于回来啦!”
容叙还没收到过这么热烈的欢迎,当即受宠若惊。
“太客气了吧……”
还没说完,魏礼栀就越过他,笑容满脸地把容叙身后的路识青拉到身前,高兴道:“哦哟,小路伤好点没有啊?气色看起来比之前要好看多了,外面冷不冷啊,快进来。”
容叙:“……”
和魏礼栀相处很舒服,因为路识青什么都不用说她也能自顾自说着,目的只是单纯想要关心他,并不会强求他做出回应。
路识青在心里措辞,来回念了好多遍,确定没什么不礼貌后,终于说道:“谢谢阿姨,这是给您的新年礼物。”
魏礼栀接过东西,笑逐颜开:“小路怎么还准备礼物啊,太客气了,你和我家容叙……”
正在换鞋的容叙重重一咳嗽。
魏礼栀话锋一转:“阿姨太喜欢了!快来换鞋子进来坐。”
路识青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乖乖换上鞋子,被魏礼栀拉去沙发边坐着了。
容叙看两人相处还不错,便去厨房看了看。
容择话很少,笑眯眯地在那烧菜:“小路来了?”
“嗯。”容叙看了看菜,发现一半爆辣一半清淡,“爸,家里还有糯米和藕吗,我等会加个菜。”
容择点头:“有。”
容叙出去后找了一圈也没见猫,朝着魏礼栀说:“布丁呢?”
魏礼栀正和路识青说得开心,闻言随口说:“刚到家就找它干嘛,不知道和识青聊……”
容叙:“哦,是识青想撸猫。”
“布丁应该在外面玩。”魏礼栀话锋再次一转。
家里是独栋别墅,栏杆处都封起来,后院的车库有处空地,容择特意搞了个从二楼连接出去的猫爬架屋让他跑着玩,既能撒欢地玩、也不会有跑出去的危险。
路识青不好意思地抿唇。
魏礼栀说:“你去后院监控看看它在不在猫爬屋里。”
容叙正要出门,闻言脚步一顿,愕然回头。
路识青也吓了一跳。
监控?
那岂不是刚才他俩……
都被拍到了?!
容叙匪夷所思道:“不是……后院什么时候安监控了?”
“前段时间安的。”魏礼栀不太在意,拿出手机就要看监控,“布丁总爱在猫爬屋那儿玩,我不想每次都跑去后院看它在不在,索性安个监控,看一眼就知道它在哪儿。”
容叙三步并两步“蹭”地冲上来,按住魏礼栀的手机,沉声道:“不用看,我去找。”
魏礼栀不明所以。
容叙一言难尽地去后院猫爬屋里找猫去了。
路识青只要一想起刚才两人在后院做了什么,脸直接滚烫得要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魏礼栀除了看猫之外,不会鼓捣回放,要不然路识青现在就能直接徒步跑回燕城去。
很快,容叙把布丁抱了回来。
布丁是只布偶,开脸极其漂亮,被魏礼栀养得浑身腱子肉,一边在容叙怀里乱扑腾一边喵喵骂着,听着好像骂得还挺脏。
容叙差点被扇一巴掌,有点担心布丁会伤到路识青。
路识青艰难从差点社死中的尴尬缓回来,瞧见布丁后眼睛都亮了,十指不自觉缠在一起,蠢蠢欲动想抱一抱猫。
容叙先把布丁交给魏礼栀:“先安抚它一下,别抓伤人。”
魏礼栀温柔地摸了下布丁的脑袋,刚才还烟嗓骂人的布偶顿时喵喵夹了起来:“布丁很乖啊,来,叫哥哥摸一摸。”
路识青太久没摸过猫了,犹豫着伸手小心翼翼摸了下它的脑袋。
说来也怪,布丁对着容叙喵喵骂,但对第一次见面的路识青却很亲昵,凑上去嗅了嗅路识青的手指,竟然还把脑袋往他掌心蹭。
路识青眼睛都张大了。
魏礼栀在旁边感叹:“看来布丁也很喜欢哥哥的男……”
容叙像是得了肺痨一样,猛地咳了出来:“咳咳咳!”
魏礼栀这才反应过来,干咳两声。
路识青神情清冷的在那摸猫,耳尖却是悄悄红了。
好在魏礼栀没点破,他松了口气。
很快,布丁适应了路识青,魏礼栀终于把猫递过去。
布丁很喜欢路识青,乖巧地趴在路识青双腿上揣手手,路识青高兴得眼睛都要弯起来了。
之前看视频知道猫猫很喜欢被挠下巴,他也有样学样去挠布丁的下巴。
布丁舒服得呼噜个不停,眯着眼睛拼命仰头让路识青挠,只是这个动作让脖子上长毛里挂着的小牌牌露了出来。
路识青疑惑地揪着牌子看了看,本来还以为是怕猫丢上面写着布丁的名字或魏礼栀的联系方式,定睛一瞅,微微一愣。
牌牌似乎是定制的,上方有两颗带着字母的鲜红的心,一个R一个L。
最下方还用方正的字写着:
【法不容情YYDS!】
路识青:“……”
容叙:“……”
魏礼栀:“……”
坏了,忘记把这个牌摘下来了。
第105章 乖崽反客为主
一阵诡异的安静中,容择从厨房出来,招呼道:“该吃饭咯。”
路识青满脸麻木,有点想把自己给吃了。
去年只要路识青和容叙一起上热搜,就会有cp粉在下面喊这个奇葩的cp名——“法不容情”,搞得好像在说法制咖。
路识青一直很努力忽视这个cp名字,每次看到都会眯着眼睛划走。
没想到刚来容叙家还没坐稳,就被贴脸开大。
这种事本来该魏礼栀尴尬的,但路识青没来由的脚趾抠地,抱着猫不住地撸,差点要把猫给撸秃了。
要不还是回酒店吧。
容叙在旁边都要憋笑憋疯了。
好在魏礼栀是个比容叙还厉害的社牛,她笑眯眯地挠了下猫猫的下巴,装作无意地一把把牌牌薅下来,当着路识青的面就塞到兜里,若无其事道:“好了,乖乖吃饭咯。”
路识青:“……”
他终于知道容叙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刚才那能让路识青跳楼十八个来回的社死好像对魏礼栀来说就是个闲聊时的小插曲,一家人好像无事发生上了餐桌,开展下一个话题。
路识青简直叹为观止,可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终于不再默默尴尬。
容叙深得容择厨艺真传,明明不是大年三十菜色依然丰富得要命,为了照顾路识青不吃辣,一半的菜色都是清淡的。
路识青挺难为情的,总觉得给人添了麻烦。
如坐针毡吃完一碗饭,魏礼栀还要给他添饭:“你看你瘦的哦,多吃点啊。”
路识青赶紧摇头:“不了,我吃饱了。”
容叙看了他一眼。
好像自从认识路识青起,就从没见他长过肉,身加上多灾多病,再多的东西灌下去,身形始终消瘦得好像风一吹就倒。
魏礼栀只觉得他吃了没几筷子就饱了,忧心忡忡地问:“是老容做的菜不合胃口吗?还是说太辣了?要不明天年夜饭阿姨操办好了。”
容择幽幽看他,似乎决定她如果做年夜饭自己就离家出走。
容叙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赶紧拦住魏礼栀,不让她大显神通。
路识青忙说:“不是不是,是……我在拍戏,导演让控制体重,长胖了不上镜。”
章朝暮是个瘦弱的少年身板,要是多长点肉就没那么气质了。
魏礼栀松了口气,热情得很,继续哄他:“那再吃半碗吧乖乖,就吃一两顿长不了多少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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