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诚意,越郗甚至给了Tang自己的私人微信号,阮安棠成功加上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后岂不是可以用三个账号给越郗的朋友圈点赞?
阮总裁、唐保姆、Tang榜一……到时候一排呈现上去,简直有种把阿郗包围了的愉悦感。
自己的千层饼计划还是蛮成功的嘛。阮安棠沾沾自喜。
*
因为这两天游戏版本更新,不用直播,越郗便打算把时间花费在视频剪辑和学习其他大佬的游戏操作上,却没想到当天晚上的一个电话就改变了其计划。
“郗哥!”应黎的声音那叫一个活泼可爱,“我终于杀青回来了,咱们兄弟聚一聚呗,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越郗实话实说:“也还行吧,你一天发十八个朋友圈,在不在好像没多大区别。”
“呵呵。”应黎的语气立即阴森起来,“我不管,你必须要来参加我的回归Party,你要是再躲着不见人,我就派保镖去把越胖抓起来当狗质!”
这话一出,可不是把越郗给狠狠威胁住了,他心知兄弟们是想看看自己逃婚之后的状态,也明白不能再躲下去了,就只好无奈同意。
“越胖啊,爸爸我可是为你付出良多。”
越郗□□着越胖柔软蓬松的毛发,把狗儿子撸得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汪呜汪呜”地撒娇,就在一人一狗闹成一团时,越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他转身回看,发现阮安棠正端着个托盘,看着自己眉眼含笑,越郗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在小保姆面前暴露了幼稚的一面——又很快释然了。
反正他们还不知道要同居多久,以后暴露的时候多了,不如坦诚点做人。
阮安棠问道:“今天不直播吗?”
越郗摇了摇头:“这两天游戏更新,没办法直播。”
阮安棠:“嗯?你是只能播弑神这一个游戏吗?”
越郗失笑,这小保姆还挺上进:“那倒不是,不过我最近闹了点动静,要是先播别的游戏的话可能会引起非议。”
阮安棠恍然,他有些遗憾地看着手中托盘上的乳白色饮品,试探性地递给了越郗:“那这个你还喝吗?”
越郗好奇道:“这是什么?睡前热牛奶?”
阮安棠解释道:“这是川贝杏仁茶,对保养嗓子有好处,我看你每天直播的时候要说那么多话,就试着做了这个。你可以先试试,如果味道不喜欢的话我再做别的。”
越郗显然没想到雇个住家保姆还有这种福利,心中一暖。做了快一个月的主播,越郗的确觉得嗓子有些疲惫干涩,但也没怎么在意,阮安棠居然把这种小事都放在了心上。
自己先是遇到了个神仙榜一,现在又有了个神仙保姆啊!越郗满怀感慨。
洗干净手后,越郗和阮安棠一起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们随便打开电视做背景音,越郗拿过装着川贝杏仁茶的玻璃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
“很好喝。”越郗冲阮安棠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空杯子,感叹道,“你真是无论做什么都这么完美,我真是捡到宝了。”
捡到宝了……到宝了……宝……阿郗夸我是宝贝!谢谢你川贝杏仁茶,明天我就研究你的衍生产品。
阮安棠的一双狐狸眼闪闪发光,脸颊漫上了诸多绯色,被夸得羞赧又喜悦。
越郗突然发现阮安棠害羞时喜欢揉脸,这小动作还怪可爱的,搞得他都有点想揉上一把了。
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个展示自己优点的机会,阮安棠立即打蛇随棍上,问越郗以后直播时自己能不能过去给他倒茶送水果。
越郗这有什么不同意的,甚至忍不住又想给小保姆涨薪水,他甚至连自己最近赚了一笔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是被阮安棠的坚定拒绝。无奈之下,越郗只好打算多给他点买菜钱,把家里的伙食整好一点,反正也是两人一起吃。
在这个难得不需要直播的寂静夜晚,两人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越郗和阮安棠都是博闻广识的类型,又十分有默契,看待问题的观点相近但不统一,相异却不争执,顿时距离就拉进了不少。
尤其是阮安棠,他白天和越郗出门“约会”,晚上则一起看着电视聊着天,这宛如老夫老妻一般的日程让他心神荡漾,要知道他苦寻越郗这么多年,想过上的也就是这般生活,没想到这人还没追上就提前享受到了。
阮安棠甚至都开始感谢过去贫穷的生活和过于挑剔的母亲,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磨练出一身可以应聘保姆的本领。
不断播放却无人注意的电视逐渐播起了新的节目,一个现代都市类型的电视剧,越郗余光瞥到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对阮安棠指了指电视:
“这个男主演是我的发小应黎,就是那天给我打电话的。”
目光再次看向电视机的越郗完全没发现,在听到“应黎”二字后,阮安棠的目光顿时凶恶了几分。
个子太矮、打扮古怪、眼神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就这还想和阿郗假扮情侣威胁我?癞蛤蟆怎么配得上天鹅,我才不会信。
阮安棠极为挑剔(刻薄)地在心中把应黎狠狠吐槽了一番,丝毫不顾那都是剧里的人设,但他嘴上却很乖地笑着夸道:
“阿郗的朋友好厉害啊,居然是主演。”
“还行吧,就是这家伙挑剧本的眼光奇奇怪怪的,选的这都是什么角色。”
越郗显然也很嫌弃应黎在剧中的造型,但他介绍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这个,他笑着问道:
“应黎明天晚上要在家里举办一个派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
越郗一直以为阮安棠是从外地逃来Y市的,再加上这几天对方从未因买菜以外的理由出过门,他就想带阮安棠认识几个朋友,带他打开在Y市的交际圈。
这大概就是E人的自E为是——天天待在家里怎么行,还不得把自己给憋坏了?殊不知I人快乐得不得了,不用交际尬聊的家中才是天堂所在。
阮安棠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拒绝了。
他是很想进入越郗的交际圈,慢慢被对方的朋友所接受,但阮安棠毕竟披了一层假身份,虽然阮氏总裁向来深居简出,但谁能保证越郗的朋友中就没有能认出他的人?
现在小保姆的身份形势大好,阮安棠才不会允许任何纰漏出现,只好忍耐住。
“抱歉,我明天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阮安棠婉拒道,“不然下次吧?”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阮安棠明天的确已经有了预定,毕竟还有两个不要脸面的家伙等着自己去收拾呢。
越郗有些遗憾,但也不会勉强,而这种遗憾也在翌日傍晚,进入应黎的别墅后便转化为了庆幸。
还好没让阮安棠一起来。
越郗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面无表情地想。
恬静乖巧的小保姆面对这样的吵杂喧闹,肯定会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拔腿就跑。
说好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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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同时刻,阮利伟的别墅。
阮·恬静乖巧小保姆·安棠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茶,然而他的杯子端了又放,杯中的茶水也没怎么变少,流逝的只有时间,听到的只有滴答作响的钟表声。
整间厅堂安静到压抑,在墙边列成一排的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都低着头,生怕做了多余的事情招致主人家的不快;在茶几旁站立的青年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目光看似友好,实则双拳紧握,指甲狠狠地抠在掌心当中,压抑着心中的不屑与愤怒。
只有坐在阮安棠对面的中年男子局促地动来动去,时不时看他一眼,又在瞄到前者深邃平静的目光时赶紧收回视线。
只听“咚”地一声,阮安棠手中的茶杯终于在玻璃茶几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响,这响声打破了厅内的沉默,拉紧了众人的心弦。
阮安棠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阮利伟,终于开口道:“你的沙发上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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