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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发红。
声音因为刚刚睡醒，而带着点鼻音，“……你又想干什么？”
趁秦一睡着了捉弄他，是霍老板的日常，而且乐此不疲。
有一次趁他睡熟了，不自觉地张开嘴，这恶劣的老变态直接插到他嘴巴里，秦一醒后羞恼地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这老变态还笑。
爬上床来，用纸巾给秦一擦脸，然后摸着秦一的脸，一本正经地问他，
“好吃吗兔子？”
恼得秦一用枕头砸他。
但现在，霍老板只是抱住了他，还没做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
——没有趁他睡着了，又给他穿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或者把他的手脚绑起来。
所以秦一的语气还算温和。
“怎么是我想干什么？”
霍老板摸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才笑着慢慢道，“是你想干什么吧？”
秦一：“……？”
霍老板翻身把兔子压在身下，睨着他茫然而带着雾气的深棕色眼睛，是睡眼惺忪的状态，但莫名色.气。
喉结滚了滚。
霍老板大手摸到他的衣服底下，边问，“在梦里也问我要不要吃兔子，是我昨晚没有满足兔子吗？”
“……啊？”
秦一愣了一下。
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梦，他好像是……梦到他被霍老板包.养不久地时候了。
是他发烧了，不小心打电话给了霍老板，出差的霍老板接到他的电话，连夜从市外回来照顾他。
说实话。
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受宠若惊。
那时候他和霍老板分明是金.主和包.养的关系，说白了，秦一是卖身给了霍老板，霍老板可以对他随心所欲。
可霍老板虽然很恶趣味，行事强势又霸道，但从来没有实质上地强迫过他，也没有一点利用他的感激之心的意思。
连救了他，房卡都是放到他的口袋里，让秦一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的。
后面还亲自到他家里，在那个狭小逼仄的厨房里，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霍老板还问他愿不愿意。
秦一知道。
如果他说不愿意，推开了霍老板，霍老板是不会生气的，也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霍老板成熟。
而且有风度。
——虽然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秦一看着霍老板墨色的眼瞳，抬头亲了他一口。
霍老板低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接了一个缠绵的吻，才接着问道，
“梦到什么了？问我要不要吃兔子，是在梦里勾引我吗？”
“嗯。”
秦一诚实点头。
“梦到了以前我发烧的时候，你接到电话就马上回来照顾我，给我喂药，又给额头降温，我觉得很感动。”
“所以就想满足我？”
“……嗯。”秦一脸红地说，“我也只能这样帮你了。”
仔细一想。
好像每次他生病发烧和霍老板做，都是他主动提的。
每次霍老板都很喜欢的样子。
但每次都按耐着没有动他，不过被他这么一勾引，即使很笨拙，霍老板也会上钩，然后叹息又很喜欢的说，
“那我轻一点。”
确实比轻很多。
有时候只做了一次就结束了，霍老板还抱他去洗澡，然后自己在卫生间里冲冷水。
霍老板明明说他很软，那里很热，跟平时很不一样的……
秦一脸红心跳。
虽然他并不觉得生病的自己会软到那里去，他只是没力气，又不是没肌肉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烧到怎么样，抱起来也只是热乎乎硬邦邦的吧？
霍老板对他滤镜挺深的。
还觉得他是可爱又柔软的兔子。
“你发烧的时候，比平时乖软好多，反应慢吞吞的，都进去完了，你才慢慢皱起眉头，小声地说疼。”
霍老板低低地笑，说他，“笨兔子。哪有生病还勾引人的？”
秦一被他笑得脸更红。
都老夫老妻了，这男人笑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性感，虽然性格恶劣又很会照顾人，让他又喜欢又讨厌。
“不过……”
秦一问他，“你那时候不是在市外出差吗？怎么我一打电话，你就马上回来了？应该可以叫其他人过来吧？”
“我本来是想叫医生过去的。”
霍老板说，
“但听到你软乎乎地叫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公寓里，心里就一动，忽然就很想回来看看你。”
“看看我养的兔子是不是蔫蔫的，病得没什么精神。”
霍老板又笑了一声，很是促狭道，
“哪成想，你是病了，但一见我眼睛就发亮，还往我怀里钻，还说‘你怎么才来呀’，委屈得好像快哭了。”
“没想欺负一个病人的，都被你闹得起了反应。”
“不知道你是烧糊涂了，还是存心想勾引我，居然抓着我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我有吗？”
秦一脸红讷讷。
他想不起来有没有了，他真的烧昏头了，是可能会这样的，但也可能是霍老板故意说谎笑他的。
“当然有。”
“你烧得浑浑噩噩的不记得，但我没烧，你当时就是这样抓的……”
霍老板抓着他的手往下面，秦一抽不出来就没再挣扎，只是脸很红很热，好像现在他也发烧了一样。
好一会儿。
霍老板抽了纸巾给秦一擦手，边压低嗓音笑，
“吃了这么多回你还问是什么，我自然怀疑你是存心的，当你一问我吃不吃兔子，明摆的勾引，我就没忍住真的把你压了吃了。”
秦一脸热.地转移话题，“现在应该要起床了吧？”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做什么？”霍老板睨着他，又笑，“怎么？早起想跟我去约会？”
“那约吗？”
他们是很久没有约过会了
因为霍老板工作很忙，管着一个大集团，每天能按时回家就很不错了，有时候周末还得加班。
秦一生了两只小崽子，身份转换成父亲，重心也不自觉地偏移到孩子身上，他又没什么浪漫细胞，压根想不到要出去约会这种事。
而且他天天跟霍老板在一起，专门出去约会，似乎太正式了，对已经不是年轻人的秦一来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
没有约会也不行。
“你想去哪里约会？”
“去看海吧。”霍老板说，“你不是喜欢海吗？正好快到你生日，我们去小海岛，——不带儿子去。”
秦一笑了起来。
“约会当然不带儿子，而且他们现在都有男朋友，国庆放假应该也不会想跟爸爸出去玩。”
“你也不能带霍闻意。”
霍闻意就是霍成一和闻鹤舟的女儿，意思是“霍成一和闻鹤舟互相钟意”，——虽然霍成一的解释是“霍成一全听闻鹤舟的意思”，小名桃桃。
小姑娘现在才刚会走路，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秦一老想带小闻意出去看世界，已经破坏了霍老板好几次约会计划了。
“不带不带。”
“上海岛之后都听我的？”
“那是我的生日……好好好，都听你的。”
霍老板这才满意了。
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八点，早得很，又压着秦一在床上闹到日上三竿，这才起来洗漱。
早餐是秦一做的。
在颐园公寓，两个人都没有请阿姨的意思，也没有让家里其他人住进来，因为小气的霍老板要独占秦一，而秦一是不想打扰儿子们的小家。
没有长辈在家里头，小夫妻会更自在，——说不定还能再造几个孙子孙女出来，秦一喜欢小孩子。
这么多年的锻炼，秦一的厨艺也大有长进，同时做好几个菜也不会手忙脚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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