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
那件浅青色的旗袍也带来就好了。
在这荒郊野岭的山顶上,更有那种土匪头子拉着姨太太,在野外就急不可耐要撕开姨太太衣服把人狠狠欺负一顿的气氛。
姨太太身娇体软。
光是接吻就受不了了,还提放着被不远处土匪头子的兄弟们看见,抓着土匪头子的衣袖,脸红红,眼怯怯地瞧着他。
小声地说,不要。
外面夜风吹得树木飒飒呼呼地响。
夜鸣虫也在叫唤。
此起彼伏。
聒噪,又显得漆黑的夜里更加寂静,能听到旁边帐篷里传来的说话声,火堆炸开火星的噼啪声。
还有人在烤番薯。
香气飘进来,被抢上山没有好好吃一顿饭的姨太太皱了皱鼻头,目光情不自禁向帐篷拉链处看去。
被馋得很想吃的样子。
但在霍成一的注视下,又有点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和羞赧。
“漂亮姨太太……”
霍成一喃喃低语道。
闻鹤舟没太听清,想问他说了什么,就被那颗毛茸茸软乎乎的脑袋蹭了颈项,蹭得颈项皮肤痒痒的。
很快又湿湿的热热的。
是小色狗在黏黏糊糊地亲他的颈,亲得他身体燥热,不由自主地,也动了想要的心思,攥住霍成一衣袖的手改成半抱。
“想要。”
霍成一低喃着说,
“想要漂亮的姨太太。”
“好、好吧……”
漂亮的姨太太闻鹤舟红着脸,轻轻点头,很小声地嘱咐他,
“那你捂住我的嘴巴,我很可能……忍不住会发出声音……”
“你也、也慢一点……”
漂亮的姨太太向土匪头子妥协了。
土匪头子无声地笑了笑,亲在姨太太唇边,低声道,
“好。”
“我的压寨夫人。”
—
夜鸣虫叫得更大声了。
像是响在帐篷边,滋——滋——,高昂又忽然低缓。
有夜猫子无聊,说着怀民亦未寝,撺掇同帐篷的同学出来抓夜鸣虫,用手机打着光,狗狗祟祟的。
边压着嗓说话,“好像是在这边,这个最偏的帐篷边。”
“是绿色的螽斯。”
“抓到了。”
“它叫这么大声,是在求偶吗?”
“应该是吧,《诗经》里不是说‘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蛰蛰兮。’螽斯多子多福。”
“一胎九十九哈哈……”
闻鹤舟紧紧盯着帐篷外,他面色潮红,双眼含泪,听见声音小了,两个人都走远了,才脱力一般松懈下来。
“学长……”
霍成一松开捂着闻鹤舟嘴巴的手,亲了亲他沁出细汗的脸,低语道,“学长,他们走了,我们继续吧……”
闻鹤舟看了他一眼。
似幽怨,似羞恼,然后就被霍成一亲住他的眼尾,再亲他的唇角和下巴,软软地撒娇,“学长……”
闻鹤舟被哄得没了脾气。
哑着音轻嗔,“有人在你也敢……真不怕被人听见。”
“我错了,学长。”
霍成一低眉顺眼地道歉,又低低道,“但学长一点声音也没出,那些求偶的螽斯又叫得好大声,他们听不见我才敢……”
闻鹤舟羞恼地瞪他一眼。
“下次不许了。”
“好。”
霍成一乖巧点头。
又得寸进尺,“螽斯一胎九十九,学长能不能……也给我生一个?”
—
闹了许久。
没有在宿舍猛烈得受不了,但顾着周遭有人,就磨人得很,慢慢的,细水长流一般,弄得闻鹤舟舒服又难受的。
想叫霍成一快,他也不肯。
他说,学长会忍不住哼出来的,恼得闻鹤舟差点踹了他一脚。
又要又不给。
被踹活该。
闻鹤舟心想。
但看见霍成一用湿漉漉的狗狗眼看他,哼哼唧唧地叫着学长,又心软软了,觉得不听话的小狗也没那么生气了。
霍小狗是惯会看闻鹤舟脸色的。
一见他脾气软了,就马上钻到学长的怀里,抱住学长的腰,美名其曰山里夜冷,给学长当暖炉。
好吧。
是有点冷。
闻鹤舟摸摸霍成一毛茸茸的脑袋,心想,暖乎乎的小臭狗。
—
早晨的山顶是有些冷的。
雾气弥漫,周围的山峰都多了几分白,树木草叶上也缀着露珠。
昨夜的火堆熄了又被点燃,学生和老师围在一起烤番薯、热狗和玉米当早餐,以及其他一些吃的。
闻鹤舟醒的算是比较迟的,出帐篷时很多人都已经醒了。
大一的两个同学在炫耀昨晚抓的螽斯和一些夜行的昆虫,甚至还有几只大蜘蛛,按照品种分别用玻璃罐装着。
其他人看着羡慕,嗔怪说为什么不叫她们一起去,有福独吞。
闻鹤舟不太理解她们对虫子的热衷。
他虽然是学生物的,但也改不了他怕一些节肢动物,当年选大创导师的时候,一个大蝗虫,一个有毒昆虫,还有一个是小黑鼠。
小黑鼠是最耗时的,但他毅然决然选了小黑鼠。
“学长。”
霍成一忽然出声,眼神幽怨地看向闻鹤舟看的方向,“学长看了她们好久,是觉得她们好看吗?”
“客观地说,她们确实挺好看的,青春洋溢,烂漫年华。”
看见霍成一耷拉下脑袋,像只被主人抛弃可怜兮兮的小狗,闻鹤舟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道,
“但是我只喜欢会黏人的小臭狗。”
“我才不是小臭狗。”
霍成一把脸凑到闻鹤舟跟前,哼哼唧唧,“我天天洗澡,是香香的,是小香狗。”
闻鹤舟故意调侃他,“可是我只听过小香猪。”
霍成一顿了顿,想起小时候总是被老父亲起的乳名,——大臭宝。
这么丢脸绝对不能让学长知道。
但嘴上马上改口,“学长喜欢小香猪还是小臭狗?”
“学长喜欢小香猪,那我就是学长的小香猪,喜欢小臭狗,我就是学长的小臭狗。——不过我是香香的小臭狗。”
闻鹤舟乐不可支。
说,“好吧,那你是学长的小臭狗。”
小臭狗还是小狗蛇都无所谓,学长喜欢的就是好名字。
当然。
霍成一最喜欢的还是学长叫他乖乖。
霍成一捧上刚烤好的红薯,“昨晚看见学长想吃,我就烤了两个,还有一个烤玉米,学长现在要吃吗?”
“吃。”
霍成一就乖乖给闻鹤舟剥红薯皮,剥得手指头黑乎乎的,却用纸巾包了,才递给闻鹤舟,“有点烫。”
“我不怕烫。”
闻鹤舟接过来吃了一口,确实有些烫的,又问霍成一,
“你吃了吗?”
“还没。”
闻鹤舟掰了一半下来。
看着霍成一直接拿过那半被他咬过的,自然地咬了一口,大庭广众的间接接吻,闻鹤舟不免心跳有点快。
“这里的温泉山庄里面有鱼和兔子,是给山庄客人烤的,处理过。”霍成一说,“学长要吃吗?我去看看能不能买一点。”
闻鹤舟知道这个温泉山庄。
他们昨晚上虽然是搭帐篷过夜的,但洗漱什么的是借山庄的,山庄里也有留宿的套房,不过很贵,对学生党不太友好。
而且野外实习主打的就是一个“野”字,认识夜间昆虫也是实习的一部分,老师也不提倡去山庄住宿。
闻鹤舟不知道能不能借食材,他更在意霍成一的手艺,“你会烤?”
“会。”
霍成一笑得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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