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可以理解为:萧苏寒的确爱他男朋友,也的确把“养家糊口”这四个字作为己任,认认真真的承担起了今后的责任。
击剑迷则做了更深层次的解读——
最快半年,最迟一年,萧苏寒将会复出!
为什么呢?
“趁年轻多攒点老婆本”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就是:趁着我才22岁,正值巅峰状态,就该多赢比赛多拿冠军,左手拿奖金、右手接代言,将自身价值发挥到极致?
各种分析有理有据,侯岳还真来问他:“什么时候回?”
萧苏寒无语,随口应付道:“早着呢!”
三个字,直接砍断了半年内付出的希望。
侯岳干巴巴地叹了口气:“能快点儿就快点儿吧。”
“快不了,还得考研呢!什么时候考上我什么时候回。”
这话侯岳可一点儿也听不得:“要不你直接报我们北体吧,随便哪个老师都愿意收你!别折磨人了,这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萧苏寒一哼:“那可不行,我可是有追求的!”
秋时雨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萧哥又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我这不还有半年时间准备么,总之,我尽可能做到一次上岸,好吧?”
*
冰球决赛那天,是E国对战M国。
秋时雨和萧苏寒在现场,两头氛围可谓是剑拔弩张,但观众的情绪显然不太一样,因为和中国队无关的比赛、大家往往重在看热闹。
就比如现在,他们更关心现场会不会打起来。
起码秋时雨就听到有人讨论:毛子打人更狠。
“当初你在S大的时候,他们大学联赛也打得这么狠?”
萧苏寒那天刚好没有进去看,他既觉得可惜,再一想又认为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结果,冰球14号不还是出现在了眼前的赛场上?
秋时雨摇头:“不太一样,他们大学联赛打得更暴力。”
相较之下,冬奥会还是打得克制、更注重规则,裁判在各方各面的素质都比联赛时的更高,他们不会允许运动员意气用事。
萧哥嫌弃的一撇嘴:“行吧。”
反正他也就看个热闹,最好来个人能给那个14号打一拳。
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多想,一想就成真!
在一次长传之后,14号和对面边锋打了起来,两人在这边1V1,球门边上也同时发生着混战,等到14号抽身而去、又及时地支援到了大团,最后成功达成助攻。
全程欢声雷动,萧苏寒随大流鼓掌。
他侧身看向秋时雨,对方也正好扭头看他:“笑什么?”
萧哥双臂环抱,宽肩刻意地朝这边一蹭,说道:“笑甄嘉夕呗,你和这混血毛子简直差得不要太离谱,她的眼光怎么能从一个极端跨到另一个极端的?”
秋时雨被逗笑:“钟励铭也这么说过……”
萧苏寒时常会觉得自己幸运:“还是我的时机刚刚好!”
避开了不懂事、不开窍的小学时期,也避开了忙碌到没时间思考感情问题的交换留学期,在年纪正盛、懵懂欲动却又状态无限好的18岁,以近水楼台的优势被月光照耀到,也最先获得了月亮的全部青睐。
但这些话,他暂时还不想告诉秋时雨。
现在这些喜欢已经压得对方偶尔会不知所措了,来日方长,他总能明白自己全部的心意。
……
冰球比赛后的重头戏,要数观赏性更高的花滑项目。
萧苏寒还给秋时雨指了指他的同学兼发小:“喏,看到那个穿得一身黑、像只乌鸦的没?当时我们班除了我,就是他常年请假在外面训练、比赛。周雪优不算,他是直到高中才装模作样考了个国二充数……”
听到这儿,秋时雨先笑了几声。
萧哥捏了捏他的脸颊,让他别笑了。
“我说得不对吗?”
等秋时雨缓过劲儿来,他才继续说道:“这小子当时还在男单组,撺掇我转行过去呢!开什么玩笑,我上初中就开始长个儿,一年过去比他足足高出10厘米,哪个教练能同意我这样的条件学花滑?起初他还笑呢,结果自己也栽在发育期上,长得太快、太高,很多动作都没法儿再上,不得不转去双人组,反正他个儿高、力气大,适合做托举。”
秋时雨看得稀奇,双人滑的默契果然非同一般!
但同时,他的脑子里也难免产生了一个问题:“双人搭档训练这么多年,几乎跨越了整个青春期、甚至是职业生涯。那……他们最后会在一起吗?”
萧苏寒也说不准:“不好说呢。”
双人滑搭档终成眷属的不是没有,中途走散的也不少。
“成绩好的话,也许吧。”
不管是怎么样的日子,总得有个盼头吧?
秋时雨注意看了下,萧苏寒这位叫做辛莱的“发小”,和他搭档之间的确有种妙不可言的氛围,不仅是因为双人滑所需要的那种艺术演绎,而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展现出了比别人更加自然、不掺杂表演成分的亲密。
“的确有点问题,没准过个几年能喝到他俩的喜酒。”
但在此之前,萧苏寒也来不及去关注别人的喜酒。
萧家父母选好了跟秋家见面时需要带过去的礼物,他们召回了自己的儿子来确认、通气儿,顺便还能空出足够多的时间做调整。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萧苏寒哪儿敢发表什么意见:“都挺好,就这样吧!”
萧妈妈睨了他一眼:“就知道问你没用!老萧,给那孩子再加一块腕表,他满二十周岁咱们也没什么表示,这次就算是补给他的。”
瘐一息一郑一黎——
萧爸爸听老婆的话,自然照做。
萧家不说是什么富豪之家,但这点表示还是有的。尤其是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恨不得列张彩礼单子给亲家看,好叫他们知道自家的诚意……
初五那天,两家人正式会面。
在双方家长面前,萧苏寒和秋时雨反而拘谨了。
大人们聊得欢畅、话题不断,他俩连眼珠子都不敢乱转,生怕对方家长觉得自己轻浮青涩,哪怕是装、也要装得乖巧无比!
直到秋爸爸开口:“我们在这儿说话,他们也不爱听。”
萧爸爸立刻接着道:“傩家老店后头的夫子庙有灯会,让孩子们过去玩儿吧,他们不爱喝这些茶、就爱喝那些冰冰凉凉、甜滋滋的奶茶。不过,外头的零食可别吃得太多,晚饭的时候再回来!”
两句话的功夫,解放了秋时雨和萧苏寒。
两人出了包厢门,当即就拉住了对方的手!
路上,萧苏寒还笑嘻嘻的说:“我猜我爸妈正在和你爸妈说我的坏话,比如我小时候多跳多顽皮,骑坏了几辆车、拆烂了几台游戏机;说我嘴巴不甜,人家孩子过年拜年那小词儿一套套的,只有我一句甜心话都不愿意说。”
秋时雨的手被他收到口袋里,两人十指扣着,虽然有点儿挤、但暖呼呼的。
他不由地说:“倒也不是不甜……”
萧苏寒听后,反而乐了:“也就你觉得我嘴甜。”
那得是他只愿意说给秋时雨听,好话软话说遍。
对别人,萧苏寒能给个好脸就不错了,的确和父母的评价没有太大的出入,属于不太热情、懒得打招呼,不懂事儿的孩子。
他们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
萧苏寒拨了外头那层保鲜膜,这才喂给秋时雨。
“你这样的,才是我爸爸妈妈最喜欢的小孩儿!”
懂事、乖巧,文静、知礼。
几乎不用父母操心,自然而然地受到疼爱。
秋时雨比山楂酸到浑身一颤,萧苏寒觉得他可爱,又喂了一颗。两颗过后,秋时雨怎么也不愿意再吃,脑袋朝后一缩、下巴埋进围巾里,瓮声瓮气:“不要了。”
萧哥全盘接收,忽的又想到很早之前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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