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抚了抚花瓣,秋时雨又说起说起了醉话:
“我第一次给你买花,买的时候忘记你没法收到了。”
萧苏寒看着他肩头摇摇欲坠的衣领,恨不得手穿过屏幕帮他扯一扯,心都操碎了还不忘回应:“我看到也是一样的,真的,我很开心!”
“……啊,那就好。”
秋时雨彻底没了力气,睫毛上下交叠着,直到睁不开时,还不忘留下一句承诺:“BB,等我回去补给你……”下一秒,花束轻轻砸在他手边,花瓣挨在腮旁,像是轻抚、又像是一个无声落地的晚安吻。
*
秋时雨的情人节过完了,萧苏寒的才刚刚开始。
他换了新头像,正是“联动心跳”里抱着花束的小桃心!
与此同时,将昨夜拍下的和玫瑰挤在沙发上睡觉的秋宝照片设成新壁纸:特地做过的后期处理,特殊的光影效果下,只有玫瑰是唯一的亮色,秋时雨显现出来的也只有他熟睡时线条仍然漂亮的轮廓,带着一圈暖黄的光晕。
乔绛看着还挺稀奇:“怎么设的参数,教教我呗?”
萧苏寒哼了一声:“你想得美,这是我的独家滤镜。”
既然都是独家了,那当然只给一个人用呀!
除了远在M国的秋时雨,谁还能享受这份待遇呢……
说着,萧哥利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挥挥手告别室友,出发为期半个月的集训。
乔绛被酸得浑身打颤,立刻找秋时雨告状——
“秋时雨,你老公真的有点过分……#%¥@(#&@*!”
因为一杯特调鸡尾酒、秋时雨还没彻底清醒:“嗯?”
“你猜怎么着,从萧苏寒起来到他收拾行李离开宿舍,他起码说了10遍,‘情人节秋宝给我送了一束玫瑰’,我现在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玫瑰玫瑰’,今晚睡觉一掀开被窝,没准里头都是玫瑰刺!”
听着室友夸张的调侃,秋时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乔绛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没褪完呢。
眼看着外出一夜的李昀州也回来了,连忙问:“你情人节给蕤姐送了什么礼物?”
李昀州先是啊了一声表示疑惑,又下意识地答道:“三支口红,一束花,一盒她喜欢的混合口味生巧。哦,还给她游戏里抽了个臻藏皮肤。”
秋时雨听完后,煞有其事地夸道:“吾辈楷模!”
看来他的一个蛋糕、一束玫瑰、一首歌还是不够。
这些甚至还没法儿一起分给萧苏寒,人家只能看着。
“虽然说老夫老妻了、规格不同,但州哥这眼光和心意都没得说。”秋时雨表示学到了,“明年我也会好好操作起来~”
李昀州被这俩小子整无语了!
他好笑地问道:“为什么送礼物也有胜负欲啊?”
乔绛没在往下说了,谁让那俩都是男生?
平时黏得甜甜腻腻的,却会在莫名其妙的产生“攀比心”:
秋时雨送了玫瑰,给他唱了首歌,还邮回来他这几个月零零散散寻摸搜集的各种纪念徽章,每一枚都被妥善保存,一一打包装好,显然是走到哪儿都不忘记给男友带礼物。萧苏寒则斥巨资给他升级了一个定制电竞椅,虽然秋时雨人没回来,椅子空着,可萧哥不准其他人坐上去,理由是:秋时雨要第一个坐……
乔绛摸了一把秋时雨的“高定”椅子,哼哼唧唧:“我就摸,我就摸~”
*
春天一到,天气变暖。
秋时雨头发又长了不少,还是得去修一修。
甄嘉夕的烂果酱红也基本褪成粉红,两人结伴去了一家华人开的造型店。甄嘉夕决定染个炫目的镭射粉,秋时雨没染发,但修过之后更适合扎发,额前的碎发也不累赘,看上去简直是个十足的艺术生!
甄嘉夕对自己的新造型评价so so,但却很喜欢秋时雨的新发型。
“小学那会儿,我们女生之中都传你会乐器。”
秋时雨很不理解:“我真的一样都不会,可是每年的文艺汇演老师都问我出节目。”
最搞的是,每年还都要重新解释:
自己并没有什么才艺,真的不是藏拙!
秋时雨在这方面能做到的全部,仅仅只是唱歌不跑调……
甄嘉夕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其实就是被我们女生之间的传言给误导了。那个时候,大家真的以为你从小学了什么乐器。”气质看着就很好,那种朦胧清冷的感觉,也很符合当时学生对于艺术生的刻板印象。
“……我真是谢谢你们。”秋时雨无奈笑道。
“哎呀呀,小女生心里总有点幻想的~”
甄嘉夕不敢说是,她现在20了仍然有幻想。
她看了看秋时雨的脸色,问了对方最近的实验进度,得知还不错后,又小心地绕过话题,提起之前的一件事情:“就是、你还记不记得冰球14号啊?”
秋时雨皱了皱眉:“你还喜欢他?”
“不不不不——”
甄嘉夕立刻否认:“不喜欢了!我的意思是,他之前被朋友带着来过一次我们的聚会。你懂的,那边就是大家讲粤语比较多嘛。后来,他就问起你……”
秋时雨拧眉:“什么?”
“说和你有点误会呗,问你下次再来,想好好聊一聊、解除误会,他妈咪和你老家一起的。”
秋时雨说:“sorry,我不认识他,误不误会有什么所谓?”
甄嘉夕既想吐槽自己的眼光,又对秋时雨偶尔的敏锐和麻木无语,无奈地点破:“人家对你有点兴趣呀小秋同学,他对我这么一个艳光四射大美女的主动都无动于衷,那就只可能喜欢男人咯。反正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那就不去。”
秋时雨又选了一顶帽子,问:“我好了,你还要看吗?”
甄嘉夕随手一撩头发:“再去看看口红好了~”
*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4月锦标赛萧苏寒又拿下两冠。
男子重剑团体赛瞿浪首次出征,对战被广大网友戏称为“卷卷类萧”的毛子三号位,两人鏖战完全部赛时,最后打了个8-9。
萧苏寒观战时,又认真地看了看这毛子。
随后,他问身旁的侯岳:“你觉得他和我像么?”
侯队长好险绷住了表情:“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
“也没有很在意,只是想了解一下。”
侯岳又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老实说:“从个体上讲,你们俩硬件条件是类似的,都将身形、力量以及敏捷拉到极限的平衡状态;如果从感觉上说,他的确和你刚出道比赛那会儿很像,都有股横冲直撞的冲劲儿,瞿浪从P卡提到正选也就比他晚一年不到吧,你看他的情绪是不是稳定多了?”
“行了,我懂了。”
萧苏寒眼皮子一翻:“你就想说我俩都是莽夫呗!”
侯岳连忙否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赛后,他当着人面和男友打电话:“侯队骂我是莽夫。”
侯岳当即急得跳脚:“内个小秋同学,你别听他乱说!我可没有这么说过,是他自己这样理解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和秋时雨解释,但在直觉的驱使下,侯岳还是这样做了。
秋时雨也觉得好笑:“没事,反正你没骂我。”
“不是呀,他骂的是我~”萧苏寒又强调。
侯岳懂了,秋时雨也懂了。
但两个人都演不来那种“你竟然骂我男朋友?”、“骚瑞啊,我下次注意”的戏份,只有萧苏寒会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矫情、做作的那一面,他就是有恃无恐。
拿着电话出了聚餐包厢,萧苏寒准备开启悄悄话。
“秋宝,还有两个月。”
秋时雨也深吸一口气:“对,还有62天。”
“我想过去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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