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你回英国么?”
“不回。”
“明放了暑假,你们不来英国度假么?”
“他要和陈家人一起度假,我陪他一起。”
“那我到华国和你们一起好了……”
“你以什么的身份和我们在一起?”白京轻笑着问。
“当然是你们的朋友。”艾伯特笑得阳光灿烂,仿佛对白京的质问一无所觉。
“朋友这个身份还不够格,想Do I去找你那些情人去,不要试图染指我的丈夫。”
“白京,你变得小气了,以前有什么好东西,你都不介意和我分享的。”
“能够分享是因为不够在意。况且,我属于修明,修明并不属于我。”
“哎,不用这么悲观吧……”
白京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地继续忙碌工作。
11:00
白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踱步到了卧房,他褪去了衣服,重新进了被窝里,等待片刻,陈修明果然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他在确定对方清醒之后,凑了过去,给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吻。
今天是幸运日,陈修明的需求比较多,他们又滚做了一团。
期间,陈修明想要下床解决生理问题,白京按压着陈修明脖子后面的软肉,凑到他耳畔说了什么,陈修明神色有些挣扎,但到底还是遂了白京的意愿。
洗过了澡,陈修明还是有点害羞,甚至不太敢抬头看白京。白京用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安抚地说:“我是你的丈夫,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不可以做很过分的事,”陈修明摇了摇头,“太变态了。”
变态么?
白京一边哄着陈修明,一边漫不经心地想。
我的小丈夫。
变态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我啊。
13:00
他们终于吃上了午饭。
陈修明提议下午去电影院消磨时光,白京非常心动,但想到房间里堆积如山的工作,还是摇了摇头,柔声哄:“我要先去工作,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午觉?”
“已经睡够了,”陈修明吃了一块牛排,“那我下午去找爸爸玩儿吧,等你忙完了,咱们再来家主院汇合?”
“好,听你安排。”
白京言笑晏晏地送走了陈修明,转过身,表情瞬间变得冷漠。
陈谨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的脸上甚至没浮现出丝毫的惊讶,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少夫人,那位不守规矩的新人,已经处理好了。”
“别让少爷知道这件事,他心软得很。”
“是。”
“床头抽屉里的东西该换了。”
“是。”
“卧室的地毯也该换了。”
“是。”
白京走到了陈谨的面前,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说:“你的唇形很漂亮,当年如果修明要了你,少不得享用、撕裂这处。”
陈谨低眉顺眼,回答:“您不会让我活。”
“杀人是犯法的,我不爱做这种事,”白京的声音亦是温和的,不带一丝血腥味儿,“不过会将你变成个任人享用的物件,除了服侍主子,这张嘴也没有再说话的必要了。”
陈谨沉默不语,白京也收回了手,随意用湿毛巾擦了擦指尖,转身离去。
17:00
白京终于做完了所有的工作,他特地换了身衣服,又喷上了陈修明喜欢的香水儿,一边向底下人吩咐着有关陈修明的琐碎事,一边坐上了无人驾驶的车辇,赶去家主院了。
工作人员撩开了帘子,白京就见陈修明依靠着他大哥,正在哈哈大笑,眼角渗出了眼泪。
白京正要开口,陈修明却看到了他,一瞬间松开了他大哥,坐直了身体,又赤着脚下了沙发、直接向他小跑过来。
白京早有心理准备,上前几步,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稳稳地抱了起来,轻声道:“怎么不穿袜子,急什么?”
“我想早点见到你啊,”陈修明搂着他的脖子低声笑,“一下午我都在想你。”
白京心中熨帖,正对上了陈世承看过来的视线,便搂紧了人,喊了声:“父亲。”
陈世承“嗯”了一声,说:“把明明抱回来了吧,正打牌呢,他一见你,连牌也不打了。”
白京抱着陈修明坐到了陈修明之间的位置上,拿起了陈修明打了一半的牌,明知故问:“明明要继续玩儿么?”
“你帮我打。”
“好。”
打了一会儿牌,一行人又一起吃了丰盛的晚餐,陈世承开口邀请他们留宿,白京并不慌张,陈修明果然拒绝了。
他们二人散步回自个院子,半路上,陈修明起了兴致,非要去他们初见的那个院子。
等到了那院子,陈修明又聊起了他们初见时的情景,白京的指尖一直压着自己的掌心,但所有的自制力,在陈修明主动吻他的时候,片刻间化为乌有。
白京已经记不清他在与陈修明相见前是什么样的了。
他所有的高傲、矜持、尊严、底线,在陈修明的面前都不值一提,甚至当陈修明展现出丁点的欲望和想法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忽略他、劝阻他,而是不计一切后果地满足他。
单薄的衣物阻隔不住石子对皮肤的碾压,白京大部分心神都在陈修明的身上,偶尔他的目光看向了皎洁的月光。
他想,他这一生,恐怕是栽到陈修明的身上了。
但也没什么遗憾的,甚至他还满心喜悦。
他是他的劫,他的孽,他的亏欠,他命定的姻缘。
他的一切都属于他。
23:00
他们终于回到了修明院。
陈修明坚持要和他一起洗澡,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药膏,细细地帮白京上药。
白京得以亲了又亲陈修明,又哄着他说出了下午出门玩儿的经历,陈修明有些疲累了,回了卧房就早早地睡了过去。
白京盯着陈修明看了一会儿,吻了吻他的眉心。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白京慢吞吞地将手机拿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一条消息。
“家主,检测结果出了,当年救您的脐带血,属于家主夫人陈修明先生。”
这是意料之内的结果,白京却难以避免地心神动荡。
——他和陈修明从出生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却错过了那么多年、错过了那么多次。
白京放下了手机,闭上了双眼,手指都因为愤怒而变得僵硬、颤抖。
半响,他睁开了双眼,又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陈修明,指尖却犹犹豫豫地停滞在空气中,不敢触碰他的爱人、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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