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笑话!”房东不满极了,“这难道不好看吗?”
他小时候在老家村里生活的时候,过节最喜欢虎头鞋虎头帽之类的东西了。现在技术进步了不少,做出来的东西比那会儿更好看也更舒适,房东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来,对此满意的不得了。
“我也给自己做了一套的,这多好看。”
贺庭屿面色不变,“那你怎么没戴?”
房东干咳一声,“哈哈,过年就戴,过年就戴。”
这东西好看归好看,幼稚也是真幼稚,还是让贺庭屿来承受吧。
其实,房东确实是出于私心想看向来精致得体又成熟的贺庭屿,戴上这样幼稚的帽子会是什么样子,他才特意做成这样的。
说是看笑话,其实也没错。
一点点他的恶趣味罢了。
房东心虚地想着。
贺庭屿呵呵笑了两声,对他的小心思明白的不得了,当即摘了帽子眼疾手快地扣在了房东脑袋上。
“嗷!”房东扶着帽子不满地喊道:“你偷袭!”
贺庭屿什么也没说,微笑着掏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
房东震惊地望着他,“?”
贺庭屿只是眯着眼,对着他的震惊脸又拍了两张。
经过一番打闹,帽子彻底待在了房东头上,只是贺庭屿也没赢,围巾手套依旧在他身上戴着,和略微凌乱的毛呢大衣与沉稳气质格格不入。
过了一会儿房东把挖机送回去。挖机是他缠了那大叔好久,答应帮他把车洗的干干净净的,又借口说要求婚人家才愿意借给他开,也不能跑远,必须要他看着。于是房东在这边开,那个大叔就在拐角那边坐着远远地看着,等事情办完,房东就把车还给了他。
“呵呵,成功了?”挖机司机抽着烟,乐呵呵地问房东。
房东心虚一笑,“成功了。”
“我就说肯定能成功嘛!”大叔狠狠拍了拍房东的肩膀,啧啧称奇道:“你那主意简直太帅了!”
很难说他答应借车给房东是不是也有想看这主意变成现实的心思。
回去后,房东提前订的蛋糕也到了,回去和贺庭屿当了晚饭吃。
贺庭屿虽然觉得三件套幼稚,但那是房东亲手做的,回了家他就小心翼翼地从房东头上把帽子拿了回来,和围巾手套一起,仔细的套了袋子防止落灰,然后在家里转了一圈,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把它们妥善安置好。
“我都做了,你戴着就是了,放起来干嘛?”房东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做的工艺品。”
贺庭屿珍惜地摸了摸上面毛茸茸的绒毛,抿唇笑了笑,“等过年了再戴。”
“我们一起。”
新的一年,辞旧迎新,他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再把它们拿出来戴上,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
想必新的一年,他和房东也会变得更好吧。
就像这个活泼喜庆的虎头帽一样。
第72章 熊孩子
一月没过几天, 街上就已经有了点年味,房东大清早一出门,就和满树挂着的红灯笼和红旗撞了个满怀。
自从小区换了新的物业公司, 以前没体验过的服务是都体验了一遍,新公司服务很周到,有人结婚给免费在单元楼门口放红色的花门和红毯, 还有礼炮庆祝, 临近过年这几天也是早早就挂上了灯笼和彩带,楼道里也全都打扫了一遍, 意为扫尘。
对于房东来说, 新的物业公司也让他少了点事情做,比如给楼道换灯泡。
以前楼道里的灯泡不亮了,叫物业是叫不来的,他们能拖一个多月再来换,小区里大爷大妈又很多, 没有灯上楼很容易出问题不说,他们自己也没法换灯泡, 跟房东熟悉的几个老头老太太从来都是叫他换。
房东也和贺庭屿一起收拾了家里, 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擦过一遍, 叫人来洗了油烟机, 保证每个地方都是锃亮的。
打扫这件事从来不是一个简单轻松的活, 两个人体力都不错,也弄了两天才彻底弄好。
贺庭屿提前一周就休了假,房东则是临过年了,才给自己放假。因为过年前几天街上都是出门买年货的人, 网约车生意好,他又觉得反正自己放假了也没什么事可做, 就一直开车开到大年三十前一天。
贺庭屿早早买好了年货,除夕晚上和房东一起包饺子。房东虽然开火做饭不行,但他饺子包的很好,每个都是圆滚滚的,样子也长得好看,瞧着喜庆极了。
“吃汤的还是蘸饺?”贺庭屿负责煮饺子,从厨房里探出半边身子问道。
房东正在沙发上坐着算账,闻言头也不抬,手上边写着什么边说:“蘸饺吧?”
“行。”贺庭屿应了一声,“你算什么呢?要不待会儿我帮你?”
房东摇了摇头,哼哼两声,“不要,我喜欢算账。”
每年过年的时候房东都喜欢把自己一整年的收支都仔仔细细地算一遍,他喜欢赚到钱的感觉,就像在校门口摆小摊卖水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房东就是喜欢一样,他喜欢的是这种成就感。
凭借自己的努力收获成果的感觉让他上瘾。
“好吧。”贺庭屿微微摇头,又反身回去煮饺子了。
晚上八点,房东和贺庭屿终于吃到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年夜饭。
饺子在莹白的盘子里静静地躺着,各个皮薄馅大,胖乎乎的,显得有几分晶莹剔透。刚刚出锅的饺子还冒着腾腾热气,房东早就饿了,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当即就夹了一个塞进嘴里。
浓郁的汤汁瞬间在舌尖上炸开,香浓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经由贺庭屿之手的馅料调味恰到好处,咬一口,就像是吃了跳跳糖一般,香味存在感十足。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斯哈斯哈——”房东还来不及多感受这饺子的味道,就被汤汁烫了个正着,当场表演了一个中国有斯哈。
他本就是个猫舌头,平时吃饭贺庭屿觉得只是稍微有点烫的东西,房东总要吹两口晾晾再吃。贺庭屿没想到这一个没看住,房东就被烫到了。
“你慢点,”他无奈道,“刚捞出来的,急什么。”
边说他边去厨房接了杯凉水放在房东手边,房东抓过杯子哐哐下肚,这才稍微止住了舌尖上传来的灼热感。
“嘶——”房东放下杯子嘶着气,试图用吸进来的冷风缓解一下灼痛。
他缓了一会儿,才抬手擦了擦因为太烫而分泌出的一点眼泪,皱着眉抱怨,“好烫。”
“下次别吃那么快,”贺庭屿叹了口气,捏着房东的下巴示意他伸出舌头让他瞧瞧,还好只是舌尖有些泛红,“还好,没什么大事。”
房东依旧是一脸不太高兴的表情,恶狠狠地盯着中间的盘子,“好烫,什么时候才能吃啊。”
贺庭屿想了想又拿了个盘子出来,匀了一小半出来,“好了,这样凉的快一些。”
房东却顿住了,看着他面前的小盘子看了半天,突然说道:“我小时候我爸妈也是这么干的。”
不仅会给他专门弄出来晾着,还会挨个数这一盘有多少个,房东小时候胜负欲很强,每次吃都要比上次地多,吃一个就数一个。
很难说他现在长成这个身高那些饺子没有出一份力。
贺庭屿抿了抿唇,看了眼有些失落的房东,“那以后我都给你匀出来好不好。”
房东平时不怎么提起他父母,偶尔提起也几乎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或许因为今天是除夕,一个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难免带上了些怀念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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