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傅恒郢将连埋在郁辛的颈侧,他说:“好像,不止想要吻你。”
一个吻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止一个吻。
傅恒郢抓起郁辛的手,放在胸膛,他盯着郁辛的眸子,说:“感觉到了吗?他在说,想要你。”
胸膛剧烈的起伏诉说这傅恒郢的期许,郁辛感受着,恍惚意识到,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紧张。
他将脸埋进了傅恒郢的怀里,也抓起傅恒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他什么也没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心脏的剧烈跳动告知着傅恒郢一个答案——你看,我也想要你。
理智在这一刻被抛弃,傅恒郢再次吻上了郁辛,这一次他的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同样很舒服,但却更具侵占性。
恍惚间,郁辛看见傅恒郢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来两样东西。
粘腻的液体被倒在傅恒郢的指尖,落到郁辛的身上,凉凉的。
“你怎么……”郁辛有些惊讶,红着脸问:“连这些都有……”
傅恒郢轻笑一声,凑到郁辛的耳侧,说出了答案。
“也是昨天买的,和拖鞋一起。”
这准备的,也太充分了……
郁辛哑言,不愿再去看了。
“别紧张。”傅恒郢说。
炙热的体温将郁辛包裹,郁辛仰着头,恍惚觉得自己置身海洋。
他漂流着,沉浮着,整个人都悬空,落不着地。
海浪不断拍打着他的身体,澎湃的潮水仿若要将他淹没。
忽然,海潮停了。
他听见傅恒郢凑到他的耳边,问:“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
郁辛脑子空空的。
然后他就听见了答案,“我的信息素。”
郁辛用力吸了吸鼻子,可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太低了,低到哪怕情潮包裹,也无法嗅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郁辛不想这样,他想要闻闻傅恒郢的信息素,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于是他疯狂的攀附上傅恒郢的肩颈,去嗅那处敏感的腺体。
他的鼻尖蹭着,可却还是闻不到。
郁辛有些急了,眼眶都红了起来,他说:“对不起,我闻不见。”
傅恒郢闷哼了一声,他抱住郁辛,说:“没关系。”
而后凑近郁辛的耳边,说:“是橙花香。”
橙花香……
郁辛动作一顿,他回想起自己幼时,他曾于橙树开花季节去外婆家,他站在山间,漫山遍野的橙花香弥漫,将他包围。
那是一种很甜却让人很舒服的味道,郁辛很喜欢。
现在是不是也和那时一样。
郁辛脑海里浮现起这个念头,他抱住傅恒郢,他说:“我闻见了。”
就是橙花香。
“我好喜欢。”郁辛说。
听着这句话的傅恒郢动作一顿,他没料想过郁辛如此直白的表达。
他看向郁辛,这会儿郁辛显然已经有些意识飘忽了,这或许也是他为什么会如此直白说出喜欢的原因。
这样的郁辛让傅恒郢心好似被什么挠了挠,很轻的一下,却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他吻了吻郁辛,唇瓣从嘴角落到耳垂,他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郁辛,我在感受你。”
郁辛愣住了,而后脑海白光乍现,他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他伸手搂住了傅恒郢,他闭了闭眼,说:“那就,更近些吧。”
这夜,郁辛在傅恒郢的肩膀,留下了一个牙印。
第15勾引
郁辛做了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他如往常一般将英语作业收好送去办公室,但他没料到会碰见这一幕。
他看着办公室里举止亲密的班主任和年级主任,一时无措,手里本就沉重的英语作业全数落到了地上,将正说话的两人惊扰,齐齐看了过来。
他们发现了郁辛,并且将郁辛叫进了办公室。
年轻漂亮的Omega班主任平日里都是温温柔柔的,而此时此刻却是脸色阴沉吓人,她环抱着手,盯着郁辛,开口道:“你看到什么了?”
郁辛抿了抿唇,他知道有些东西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见,可他的良心又告诉他,年级主任已婚,而班主任未婚,他们不是夫妻关系,他们这样的行为,是出轨,是不道德。
三观与理智打着架,郁辛备受折磨,但最终还是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发生,对吧。”班主任说。
郁辛垂着眸子,想点头,但却怎么也点不下去了。
一旁的年级主任在这时开了口,“郁辛,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天的事,我不希望还有第四个人知道。”
他们显然看出了郁辛的好拿捏,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但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捏住了把柄,态度一个比一个理所当然,话语间也带着威胁。
郁辛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反抗,最终在两人压迫性的视线中,缓缓点了点头。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郁辛有些恍惚,他撞到了一个人,下意识说着“对不起。”,那人伸手扶着他,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郁辛当时没有抬头看,只是摇了摇头,说了“谢谢。”以后,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分明那时候连脸都没看清的,可如今到了梦里,第三视角却清晰的显示着,当时扶着他的,是傅恒郢。
梦乱七八糟的,画面一下又转到了教室。
那是郁辛至今都不愿回忆起的记忆,他自打知道了班主任和年级主任的秘密以后,班主任便开始有意无意的针对郁辛,这种针对被惯会看人神色读人心意的石泉发现了,作为班长的石泉,也开始针对起郁辛。
郁辛的桌椅开始频繁的出现水渍,书也莫名其妙的就会在别人路过时被撞倒,试卷作业也总会多上几个脚印。
这种不起眼的针对彼此心知肚明,但却让人无可奈何。
郁辛读书这些年,不惹事,不起眼,他本以为自己的学生生涯应该会就这样平静的度过到最后,却没想到,在高二这一年,遭遇了霸凌针对。
他本就胆子不大,加上家庭原因,也不喜欢说话,身边没什么朋友,遇到这种事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班主任大抵也是吃准了这点,才会在明明清楚郁辛知道她与年级主任关系的前提下,还如此肆无忌惮光明正大的针对,她想逼走郁辛。
让这个看起来就好拿捏柔软无害的学生,彻底消失在她的面前,以绝后患。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临近高二下学期末。
郁辛记得那天太阳很大,盛夏的阳光将整个教室都晒得闷热躁动,大课间不断有人去饮水机打水,郁辛的座位就在饮水机那条过道,一到这个时候就不断有人经过,而石泉也经常会在这时候不经意的撞击他的桌子,让书本落在地上。
而因为打水的原因,地上难免就会有不慎洒出的水,郁辛的书每次落地,都会不可避免的湿上一些。
这些长大以后回忆起来甚至可以称得上幼稚的针对,对那时候的郁辛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一天呢?
或许是因为,参加物理竞赛的傅恒郢结束集训回到了学校,而在郁辛的书再一次被撞倒的时候,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他的书和桌子。
“走路小心些。”傅恒郢对石泉说。
那是那段时间里,第一次有人帮他。
郁辛当时呆愣的看着傅恒郢,连一句谢谢都没想起来说。
但傅恒郢却是主动和他说话了。
“你的书怎么都变成了这样?”傅恒郢问的是他桌面上被水渍弄皱的书本。
郁辛这才反应过来,傅恒郢是不知道他被针对了的,发现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那件事那天,傅恒郢下午就去了外地参加集训。
郁辛被针对的这一段时间,他都不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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