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到了。”陈星河边说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平常这种时候陈星河早就拿出手机去战场厮杀,今天却出乎意料得没玩手机,安静地看着电影。
江盛祠察觉到,扫了眼电视,不由多看了陈星河两眼,他亮晶晶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影屏幕。
陈星河当然没仔细看电影,这种电影给他看几分钟就能催眠。
他现在就是有那么点青少年时期的躁动。
不,他青少年时期都没这么躁动得想吃鸭舌。
旁边江盛祠放下了手机,也开始看电影,陈星河见状竖起靠枕,脑袋搭到旁边的江盛祠肩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看了没多久,陈星河心心念念的鸭舌没吃到,倒是电视里的男女主角久别重逢来了个狂热的深吻。
陈星河:“……”
“哎。”陈星河看着电影,撞了撞江盛祠的胳膊。
江盛祠“嗯”了一声。
“……你说接吻是什么感觉?”陈星河看着电视问,“你说他们会不会尴尬?会不会觉得肉麻?”
他接二连三抛出一串问题,江盛祠没说话。
察觉到他的沉默,陈星河侧眸扫了他一眼,又撞了撞他:“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江盛祠说,“没接过。”
陈星河闻言盯着他看了一阵,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脸得戏谑:“那你——有没有想过?”
江盛祠又不说话,双眸透过镜片专注地看着电视。
“说话啊。”陈星河又催了一声。
江盛祠这才侧眸扫他一眼,薄唇微掀,过了须臾,淡淡道:“……嗯。”
江盛祠表面看起来这么禁欲都想过,陈星河立刻来劲了。
“怎么想的?”陈星河继续追问,“你是单纯的想接吻,还是幻想过?”
“……有区别吗?”江盛祠问。
“当然有。一个是想做这件事,一个是幻想这件事的过程。”陈星河一一罗列,“比如和谁,谁主动的,怎么亲的……”
说罢,舔了下唇,突然好奇道:“你幻想的对象是谁啊?”
江盛祠没说话,察觉到陈星河直勾勾的视线,才侧过眼。
视线慢悠悠在他脸上转一圈,不说话。
陈星河看着他,眨了下眼。
四目相对片刻,江盛祠问:“你呢?你想过没?”
“没。”陈星河扫了眼电视,里面已经不在播那个画面,“我以前觉得接吻挺肉麻的。”
说完像是寻求认同似的瞥江盛祠:“你不觉得吗?”
江盛祠看他半晌,撇开眼:“不觉得。”
陈星河也看了他两秒,淡淡“哦”了声。
-
这回依然如往常一样,没等电影放完,陈星河就靠在江盛祠肩上睡着了。
江盛祠将电视音量调低,小心翼翼捧着他脑袋,想把他扶到床上。
刚把他挪到床上,陈星河皱了下眉,隐约有了被吵醒的迹象,迷迷糊糊地“唔”了声。
江盛祠见状没再动,直到确认他睡着才缓缓抽回手,就见睡梦中的陈星河突然撅了撅嘴。
江盛祠一顿。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江盛祠未必会想歪,但陈星河刚才还问他有没有接过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现在很难不怀疑陈星河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梦。
“嗯嗯……”陈星河不知在喊些什么,又撅了撅嘴,“亲一个。”
江盛祠:“……”
从他的表情看,像是在做美梦。
或者说,春/梦。
陈星河在这种方面,一直以来都属于开窍比较晚的,至少以前喝醉的时候,梦里不是打打杀杀,就是火锅烧烤。
这是第一次,有了情/欲相关的梦。
江盛祠看着他,嗓音低沉:“你想亲谁?”
手指轻轻从他唇上划过一下。
-
第二天,阳光透过纱窗照到床上,陈星河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一脸懵逼地看天花板。
靠,这梦的内容!
他是猥琐变态吗!
梦里的具体情节他已经模糊不清,但陈星河大概记得几个场景。
每一个场景里都是他撅着嘴,一脸猥琐得对江盛祠说,“来,给哥哥亲一个”。
江盛祠则跟小媳妇一样躲着他。
陈星河:“……”
变态竟是我自己!
他对不起兄弟啊!
一定是他单身太久,太饥渴了!
毕竟二十岁的男生荷尔蒙分泌旺盛,是欲/望最强烈的时段。
-
江盛祠洗漱完出来,看到陈星河正坐在沙发上跟人发语音。
江盛祠走到他旁边的桌子,拿起上面的菜单看了眼,用床头柜旁边的电话,点了两份早餐。
电话中柔美的女声,跟他确认菜单:“先生,您是要两份……”
“卧槽,你说什么?你想谈恋爱?我没听错吧。”旁边陈星河的手机里,传出杨沉咋咋唬唬的喊叫,扰乱了电话中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电话中的女声问:“先生,你还在吗?”
“在。”江盛祠回道,“就要这两份。”
“好的……”
挂上电话,陈星河正摁着手机语音,不耐烦得在回消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搞得我不是正常人!”
那头杨沉又发来语音:“那你跟我江哥的CP就这么BE了?那就是我这孙子当定了呗。”
杨沉每次一聊点什么,就是长篇大论的语音,陈星河看着对话框里一长排红点,瞬间没了听的兴致,索性锁了手机,站起身。
江盛祠坐在床边,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星河走过去,抬腿碰了碰他膝盖:“哎,发什么呆?”
江盛祠没反应。
陈星河又轻踹了他一下:“喂。”
江盛祠这才散漫地抬起眼,目光从下往上看着他。
他这幅样子的时候,总透着点不好惹的感觉。
“你发什么呆啊?”陈星河问。
江盛祠看他须臾,不答反问:“你想谈恋爱了?看上谁了?”
“没。”陈星河下意识否认,“杨沉一天到晚曲解我意思。”
其实他跟杨沉的原话是,他昨天做了那种梦,因为杨沉比较有经验,所以问他,是不是因为他单身太久了。
然后杨沉就给他发了几串语音,激动得像他已经谈了。
平常这种事陈星河肯定第一个跟江盛祠说,但这次有点不同,毕竟他总不能对江盛祠说“昨晚我做了一晚上非礼你的梦”。
他几乎能想象出江盛祠听了之后,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陈星河想着叹了口气,一只脚还有意无意得在江盛祠脚背上一踩一踩。
江盛祠的脚比他大一码,但放在一起看,陈星河莫名感觉自己的脚比他秀气了许多。
“我不就比你穿小一码的鞋,怎么脚比你小这么多?”陈星河说着,一只脚还不安分得在江盛祠脚背上打圈写字。
江盛祠把脚往旁边挪了挪。
陈星河不依,又跟了过去。
江盛祠又往旁边挪,声音微沉,有些散漫:“别动。”
陈星河撒野惯了,还是没听,一只脚又追过去。
刚碰上江盛祠的脚背,下一秒,一只熨烫的手掌勾住他的腰,往下一摁。
声音沉沉的,像是警告:“让你别动。”
陈星河猝不及防,上半身往前倾,扑到江盛祠身上,一直脚重重踩到江盛祠脚背。
因为站着的缘故,整个上半身前倾,一条腿曲在江盛祠腿上,腰臀抬起,江盛祠一只手搭在他后腰下一点的部位。
浴袍的腰带被拉扯开了点,陈星河半靠在江盛祠肩侧,能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清香。
江盛祠的手掌温度有点高,搭在他后腰,热意透过单薄的浴袍贴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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