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捂住艾语扬眼睛的动作再一次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手上扣得死死的,不能让他再有机会逃开,低头用嘴唇蹭弄艾语扬的唇瓣,像在讨好主人的小狗,“我给你道歉,我真的只是开玩笑,别生气也别哭了好不好。”
他说得像很真诚,反复啄吻艾语扬的嘴唇,逡巡着,不敢再吻得更深。有眼泪混进他们的吻里,咸苦的,那样涩。
多软弱,多服输,能屈能伸,隋时真会玩着一套。艾语扬只觉得恶心,撇开头狠狠搡开隋时,死命躲他堵上来的嘴。
终于躲开,他冷笑,“你道什么歉?你没说错,我长了个逼他妈的就是贱。开玩笑?不是还给我转钱了?”没想到他还做到嗤笑,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湿敷敷的,滑稽极了。
隋时喉咙发紧,只想给他擦眼泪。
艾语扬窒戾地盯着隋时的眼睛,继续说,“你不就是想插我的逼吗?管我生不生气,之前不是想插就插?”他偏了下头,像很天真地征询隋时的意见,“今天来我家又打算玩什么?”
隋时从没见过艾语扬这样,毫无说服力地反驳,“我没打算玩什么。”
艾语扬更觉得他可笑,眯着眼睛笑起来,笑和眼泪冲突在他脸上,“没打算?不是买裙子了?”
隋时一愣,“你看到裙子了。”
艾语扬哼笑,踹了一脚隋时刚才跟进来时丢在门边的纸袋子。纸袋子被他踹翻,衣服倒出来一点,露出鹅黄色的布料。袋子踢上去比衣服沉,里面好像不只是衣服,还装了点别的。
艾语扬颇有些咄咄逼人地接着问,“不是想看我穿裙子自慰么?”明明是在逼问隋时却更像在骂自己,好怄。
隋时艰难地继续解释,语言苍白到毫无修饰,“裙子是陪检凡析逛商场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故意给你买的。”
“哦,检凡析。”艾语扬孵出一个更难看的笑,兀自掀开衣摆露出一截纤瘦的窄腰,“你和他说了?想和好朋友一起操我吗?”
隋时一愣,理解了艾语扬话里的意思继而又火气上涌,刚才那番示弱求和的样子再也维持不住,胃里噗噗冒气。
他根本不知道艾语扬到底是怎么才能联想到那方面的。
和好朋友一起操他?怎么可能,放在学校里别人要是多碰艾语扬一下隋时都会想剁了那个人的手指,遑论让艾语扬敞开屄给别人操,但凡让隋时联想一下那种画面就火冒到想杀人。
隋时脾气谈不上好,更算不得有耐心,才好言好语哄了两句就又被艾语扬这样轻贱的话撩起一肚子火。
他服软了又怎么样?骨子里养着条厉狠凶兽,随时犯病,随时发疯,激怒他甚至不需要一秒钟。又是面对艾语扬,火苗燃炙到喉咙,理智翻沸,似乎碎成灰,怒气推着他的话往外冲,“操,他妈的又关检凡析什么屁事?我他妈说你什么了你要这么想?”
扬手把艾语扬掀开的衣摆拉下来,盖住他裸露出来晃眼的皮肤,隋时眉头拧死,表情臭得厉害,似乎是忍了满嘴脏话憋得极难受,又被艾语扬的眼神盯得烦躁且气闷。
艾语扬的眼睛锁着隋时,怨戾、凶狠又脆弱的眼神。空气湿润咸涩,室内所有与外界联系的口子都紧闭着,两个人都感受到避无可避的窒息感。
“你说我什么了?”艾语扬又把问题抛回来,“记性可真好。”
隋时受不了艾语扬这么看他,带着眼泪强装冷笑的眼神折磨艾语扬自己也折磨他,于是又去捂艾语扬的眼睛,滚热的手掌覆盖住艾语扬整双潮湿软弱的眼。
好像挡住艾语扬的视线就可以继续自我欺骗,隋时咽下火气掐着艾语扬的腰把他往门上顶,尤自嘴硬着,“我什么都没说。”
隋时的额头隔着自己的手掌抵上去,粗重又沉郁的呼吸翻卷,黏湿又浑浊,自欺欺人地抵赖,“我他妈哪句话说要把你给别人操了?”
艾语扬又哼了一声,“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老子他妈想什么了?我他妈的自己每天想着操你怎么可能要把你分给别人?!”抓着艾语扬的领子再次直直对上他的眼神,隋时咬牙切齿驳斥。
他和艾语扬的嘴唇离得这么近,没有遮蔽和隔阂的距离,他想要是艾语扬能在亲吻里了解他的想法就好了,他就可以避免他故意乱说的话被艾语扬曲解本意,避免惹得艾语扬这样生气。
妈的,根本没想过的事,艾语扬凭什么这么笃定?他就这么开不起玩笑?还胡思乱想,哪里可能会让别人操他?
隋时鲜有这种心被搅和得一团糟的时候,像是有一把短匕捅进胃里翻卷一圈,把他整个人揉成皱巴巴一团。
虽然他平时也老是在生气,可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憋屈。被人兜头按下一份罪名,他委屈着,想自己明明从没那样想过,嘴上说的玩笑话又哪里可以当真,艾语扬生这么久的气根本毫无道理。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不知道选从哪一句开始讲,好像每一句放在此刻都不合适,好像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艾语扬肢解,延伸出别的总叫人生气的意思去。
隋时被艾语扬亮出的獠牙冲撞得无法思考,想去哄却又极讨厌低三下四认自己没犯过的错,终于没过大脑冷笑起来,口无遮拦,讥讽道,“别是你自己犯贱讨操吧,反倒来怪我。”
艾语扬的泪停了一会儿,干在脸上,绷得他面皮发痛,听到隋时这句话荒谬到想呕,“又变成我犯贱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笑出来,只觉得这辈子的难过都要在今天用完了,“每次都他妈是我错。”
“这次我本来就没错,”隋时的眼神近乎阴鸷,闪着偏执的凶光,“我本来就没说过,我不会认错。”
“你要是非要我认,”卡着艾语扬的脖子,他把脸凑上去,声音喑哑低沉,包裹无尽凶狠和零星委屈,“我只认我说过的。我就是想看你穿着裙子自慰。”
艾语扬攥紧了隋时抓他领子那只手的手腕。
该死,他知道隋时又要开始骂他婊子了,说不定还会再一次讽刺他是个福利姬。
闭上眼睛,艾语扬感觉到隋时低头碰碰他的嘴唇,柔软又温和。
听见隋时低声喃喃,“那时候裙子摆在橱窗里面,我看到就想到你了。”
“你这么白,穿起来肯定很好看。你现在又来怪我,我本来就没错。”
隋时抱怨他,变成一个要不到糖一样的小孩,下一秒隋时的嘴唇堵上来,盖印在他的嘴角,舌头扫过他的唇瓣。
艾语扬蓦地很想去摸隋时脑后的头发,那片头发也很软,不像隋时的脾气,尖锐锋利。他忽然不想接着和隋时吵,想两个人都不冷静,吵下去也没意义。
就听见隋时继续说,“现在还觉得我要别人来弄你。”嗤笑。
隋时的嘴唇离开他,从上而下觑他一眼,“就这么欠操。”
艾语扬一滞。
“我有点忘了,你那个视频是不是在那里录的?”隋时用眼神示意在那边的飘窗,“我要在那里操你。“
“你他妈——”
“别拒绝,”隋时捂住艾语扬的嘴,“别忘了我还有你的视频。”
抱着艾语扬的腰,把他摆到飘窗上,再把他的T恤整件剥下来,让他整个人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里。细腻的皮肤被阳光罩住裹上一层灿金的细小绒毛。
正午,如果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
艾语扬可能有点冷,肩膀瑟缩一下,浑身灼痛,眼眶干涸,甚至连哭都不再想哭。他胸口的乳头在空气里变得硬挺,两颗可爱的小莓果,隋时拨弄两下,狠狠一拧。
艾语扬闷哼一声。
“要拉窗帘吗?”隋时问。
艾语扬头低下去,摇头。
隋时把裙子丢给他。
“穿。”
艾语扬捏着裙子的布料,用力到骨节和指尖都发白。
“你拍视频的三脚架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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